“奶娘,夫人呢?”
穆闻天看着奶娘怀里的孩子,她有着细瓷一般的左脸,然而她的右脸却有着手掌一样的红色胎记,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地长大。
从出生到现在……
“夫人她……”奶娘一时语噎,自从孩子过了百日,老爷就在府中独自圈了了院子安置歆月小姐。府中无论是谁见歆月都要提前向老爷禀报。连歆月的生母五夫人也不例外,何况最快也要相隔七八日才能见上一面。哪次五夫人到这里见了孩子都涕泪涟涟。
房中嘤嘤哭声传来,穆闻天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步走了进去。
“绮弱,你这是何苦……”眼前女子早已泪花严妆,他上前拉她的手,却摸到了早已浸湿的袖子。
“我为老爷诞下麟儿,却注定了要为府上招来祸患。我一觉对不起老爷,二觉我母女命苦……”
“罢了,我许你和她相见,但为了保护她和整个相府,她连这掬园也莫要走出半步。”
绮弱点头应着,穆闻天搂住她耸动的肩膀来平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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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夜,她应是整九岁了,然而往昔难回,记忆成锁。
歆月抱膝坐在石头上,月光散落,映的她颈上的长命锁暗暗的光亮,泪水渐渐模糊她的双眼。
自三岁起,她的娘亲叫她吟诗作画,弹琴舞袖,那时她的世界里只有三个人,天天陪着自己的娘和偶尔来过的爹,以及一个伺候的丫鬟。四岁,她见到了两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她们自称是她的姐姐,霁月和璇月,但她们脸上却毫无瑕疵,连眼波流转,都让人为之心惊。从此她才有了对院子外面的向往,她也觉得自己和她们似乎有差别。
“娘,我今天若弹会了这曲《流花》,娘能不能带我出院子玩儿?”
绮弱点点头,“不过要日落以后了……”
而日落之后,却都是娘亲在她背默诗书之后拥着她入睡。
如此日复一日,她对掬园以外的事情越来越渴望。
直到六岁这年,她冲出府门,却迎面碰上受惊的马车,她的娘亲将她紧紧的束在怀里,自己却被马车撞的鲜血直流。
在黑夜里她已经没有惧怕,摸着娘亲冰冷的尸骨,一次次的痛哭。
从那以后她明白,她是相府最丑的小姐,她害死了自己的娘亲……
她用面纱遮住自己的容颜,孤冷的院子里从此只剩下了她一人,整日与诗书为伴。
当她把书架最下面一栏的书看到最后一本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个暗格,她转动暗格中的按钮,书架的下三层缓缓转动,后面竟有一出口。
她秉烛而下,回转几许,竟有一小门,推门而出,竟似月宫般的美景。
这是上天给自己这么多年没出过府门的恩宠,月色氤氲在一汪池水上,池上寒烟微微,一株粉莲亭亭玉立,宛若仙人舞。
———————————————————————————————————忽的听到身后有簌簌的响声,她猛然警醒,停止了回忆,躬身摸起自己绑腿上的匕首。
“什么人……”
没等她回头发问,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先发制人,一道寒光晃眼而过,刀刃正压在她的脖子上。
“你鬼鬼祟祟的在后面,却要问我是谁。”歆月怒声道,本能的动了下,却发现刀刃上已经蹭出了血,脖间隐隐的发凉。
“我看鬼鬼祟祟的是你,夜半出门带着面纱。难不成你还是相府的小姐。”那人问道,伸手就要抓下她的面纱,她赶忙躲开。
刀剑无情,“噗”一声刀刃便顺着她的左臂滑下,露出玉臂。她嘶了一声跳开,顺手摸起匕首,胡乱划了几下,正冲着那人的手掌而去,斜着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侵染了那人的雪白的衣衫,匕首上流着鲜血在月光下有些骇人。
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毕竟从没想过用这匕首来伤人。
这院子定在相府之内,这点她早就猜到。而这人定不是相府的人,论身形也就是个十几的少爷,下人穿不起那种雪缎,更别提他腰间一条玉石腰带了,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她冷冷的笑笑,“你我本是陌路,今日不得已相伤,也算扯平。我本来涂个清净,还请莫说园中有人,得罪了。”她边说边往后退。
她看了看自己流血的伤口,一边跑,一边扯下半截袖子,紧紧的扎住止血。——————————————————————————
“祈瑛殿下,这是怎么了。”贴身侍卫英诺见司徒祈瑛袍上全是血,掌中有一长口子,还在不住的滴血。
“没什么。不小心伤的,包扎一下就好。“司徒祈瑛本想都说些什么,却又想到园中小丫头的话,只得作罢。
几名贴身的宫娥上前,替他换下罩衣。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小丫头,她一双凌人的眼眸。——————————————————
有大大说幽幽的文太古文,不知道亲们是不是喜欢这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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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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