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蔡琳之外，周浩鑫将当年自己勾搭的一个嫩模叫过来做反派。对于那个嫩模来说，尖酸刻薄倒是本色演出。唯一花了点钱的就是蔡琳用的小提琴道具，再便宜也是一两万一把，而广告里要用至少两把，其中一把还得被砸掉。看到那个嫩模砸蔡琳的小提琴的时候，周浩鑫和孙平两个人在监视器前都心脏抽了一下。

    基本剧情倒是只用了两天就快速拍完了，现在最难拍的就是广告结尾时蔡琳一边演奏小提琴一边甩头发的镜头。首先，这个时空居然没有《卡农》！其次，原版广告的甩头发那是用特效做出来的，而在这里必须用镜头拍摄出来。

    《卡农》的问题倒是很好结局，因为《卡农》并非一个曲子，而是一个曲式。等孙平和配乐老师哼上几段之后，他就完成了整段广告的配乐。用卡农的曲式是可以配出激昂的音乐，也能配出哀婉的音乐，算是万能曲式。

    而甩头发的镜头，周浩鑫和摄影师研究了两天之后，最后发明了一个很傻的拍摄方式。先是用风扇从左边吹，拍摄一段；然后再从右边吹，再拍摄一段；最后从下面吹上来，再拍摄一段……剩下就是周浩鑫和剪辑师的功夫了。

    就这么水磨了七八天，终于将样片拍摄完成了。

    等配乐师父加好背景音乐之后，孙平等人在审片室里看样片。广告不长，全片也就是3分钟有余而已。

    广告定格在阳光初升，蔡琳回眸一笑，纷飞的长发中，让我闪耀出现。

    第015章：最终审查

    看完样片之后，孙平也不得不佩服周浩鑫这厮虽然在电影学院只是混了四年，但是基本功方面还是不错的。或许周浩鑫这辈子很难成为一个电影导演，但是作为一个广告导演还是非常够格的。整个样片在孙平看来已经非常接近印象中的那支泰国广告了，只是某些细节方面还可以再优化下。

    不过这也和广告的预算有关，人家的预算是足够搭建一个小城市来做片场，而自己却只能苦逼地四处找场地凑合一二。尤其是原版广告片那个原野镜头，孙平和周浩鑫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实现，最后只好找道具师画了个远景，然后在棚内硬性搭了个原野场景出来。

    “我觉得我们这支样片应该足以说服薇婷给我们投资了。”孙平笑着说。

    听到孙平如此肯定，周浩鑫和蔡琳都松了一口气。别看周浩鑫是这支广告片的导演，但是孙平完全是将自己当监制在使唤了，原本只是用作演示的样片愣是当作正片在拍了。而蔡琳也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版的全片，她也对这支广告表示惊艳不已。在她看来，这支广告完全有走红的潜力，而自己身为广告女主角，哪怕不署名也一定会成为热门话题人物。有了这个广告加持，那么自己的复出之路一定能加分不少。此外蔡琳心中也颇有些得意，自己第一次演出哑女这样的角色居然也像模像样，或许自己复出成功之后还可以往影视方向发展呢。

    终审的时候，光晟集团这边来的广告公司已经很少了，除了周浩鑫的飓风广告之外，另外两家分别是业内排名第一的梅奥和第二的威志。相较于这两位的鼎鼎大名，飓风广告简直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两家广告公司的人都用打量傻瓜的眼光看着周浩鑫和孙平，在他们看来，飓风广告连成为自己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天晓得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光晟集团的高层连同薇婷的品牌部门负责人齐齐出现在审片现场，而主持这次审片的是光晟集团的市场总监。为了让最终入围的三家广告商都心服口服，样片将当着大家的面播放。经过抽签，第一个播放的是威志的广告版。孙平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好歹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创意居然如此匮乏。广告镜头无非是一梳到底和美女入浴而已，当然，为了凸显这次的亲民形象，威志选了一个长相比较路人的模特，结果让广告更加失分。孙平看了看，梅奥广告那边的人都露出笑意，看样子他们也知道威志这次必败了。

    第二个播放广告的则是梅奥，当他们的广告播出的时候，孙平不得不承认他们无愧于业界第一的名号。广告是通过一对母女来呈现，小女儿奔跑时，长发飘逸，然后扑进母亲的怀里。小女儿摸着妈妈的头发，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镜头切换给母亲，母亲抱着女儿也露出安详的笑容。广告中完全没有一般洗发水爱呈现的内容，只是在广告的最后一个镜头才出现薇婷洗发水的经典瓶的造型和广告语。

    孙平看完之后表示，如果没有自己的那支广告横插一杠的话，那么梅奥的这个版本是百分百会被光晟集团选定，而且也算是一支非常难得的优秀广告。而从梅奥那边信心满满的态度来看，他们也认定这支广告将是最终的胜出者。不过当飓风广告的版本播出时，他们满怀信心的笑容开始沉重起来。

    广告是从一起校园霸凌开始，十分切合时下的社会热点，而且拍摄这段镜头的时候，周浩鑫别出心裁地用了蓝灰色滤镜，因此整个画面非常压抑，让观众不至于代入到哑女这个角色的心情中。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何苦去学艺术呢？他们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就不错了，残疾就是弱者的刻板印象深入每个人的脑海。可哑女偏偏要学艺术，还要学有着“西洋乐器皇后“美誉的小提琴。在学校被排挤的哑女毫不气馁，而且在放假的路上还跟一个老乞丐学琴。

    就在很多人对哑女升起希望的时候，一个富家女毫不客气地摧毁了哑女的小提琴。周浩鑫在这里再度削弱了色彩的对比度，让画面呈现近似死灰色的颜色，仿佛人的心已经到谷底的感觉。而就在哑女绝望的时候，老乞丐将他的那把小提琴递给了哑女。在表演的时候，富家女的钢琴的确是艳压群芳。就在大家以为富家女将拿下冠军的时候，哑女作为最后一个参赛选手登场。

    周浩鑫此时将镜头的滤镜换成了淡黄色，画面的亮度和温暖度都提升了许多；而孙平参与配乐的部分，也让贯穿其中的卡农曲式走向激昂。最后就是那个360°甩头镜头，充分展现女主头发的柔顺和飘逸。琴声戛然而止，会场寂静，随后热烈的掌声响起来。此时镜头切换到原野镜头，周浩鑫没有使用滤镜，而孙平也将配乐调整到舒缓温柔的旋律。最后，随着哑女的回眸微笑，飘逸的长发里浮现了薇婷的经典瓶造型和广告语“让我闪耀”。

    三支广告片播放之后，光晟的决策层退到隔壁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去讨论最终结果了。而在场的广告精英们则开始交流起来，别看梅奥和威志在业界是打得你死我活，但私底下却还是互相往来的，反倒是飓风广告的两人看上去有些茕茕孑立了。光晟的讨论会没有开半个小时就有了决定，最终入选的居然是业界籍籍无名的飓风广告。但是对于这个结果，威志和梅奥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纷纷过来与周浩鑫攀谈起来，而且梅奥还表示出愿意收购飓风广告的意向，只不过被周浩鑫拒绝了。

    与梅奥、威志的人话别之后，便是光晟集团的市场部与飓风广告就广告细节进行谈判了。因为广告的报价和宣传时限已经在第一轮招标的时候公布了，现在要谈的其实就是广告片的版权归属问题。业界一般默认广告的版权是归客户买断，但是遇到梅奥、威志这样的超级广告商，版权归属还是可以谈的。

    不过周浩鑫事先跟孙平说了，以飓风广告的能力，肯定要不回版权，所以干脆谈点实际的内容好了。孙平对商业经营不是很擅长，于是就交给周浩鑫去处理。周浩鑫这人虽然纨绔了点，但毕竟也是富源集团的太子爷，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和光晟集团谈判的结果就是100万买断这支广告的全部版权，光晟集团额外再支付50万元拍摄正式的广告片；此外同类型的广告续集将交给飓风广告拍摄，费用另计。

    帮周浩鑫搞定光晟之后，孙平就带着郭奕要告辞了。样片和分镜头剧本都在那里，以周浩鑫的本事再拍一个正式版并没有任何问题。听说孙平要回桃江市，周浩鑫直接转账了50万元给孙平。

    孙平正要表示婉拒的时候，周浩鑫表示，“你不要这钱的话，咱们兄弟都没的做。广告创意什么的都是你想的，我只是帮你拍出来的而已。如果我不是还要再拍正式版的话，那拍摄成本的50万元我都一并给你了。这是你应得的，你也被推辞了。再说了，孙叔叔年底就要出来了。你总得给孙叔叔准备点钱调理身体吧？那鬼地方，好人进去也不行的。”

    孙平想想也是，自己便宜老爹虽然关押在低监控程度监狱，条件什么的都还算不错，再加上郭阿姨的四处打点，孙平觉得自己老爹应该是吃不了什么亏。可就算那里条件再好，也是监狱，没有家里那么舒坦。而且监狱里又不是年年安排体检，居住环境也就那样，少不得自己老爹出来要安排全身体检和疗养。想到这，孙平也不和周浩鑫客气了，横竖这算自己应得的。除了自己的账户多了50万元之外，系统也提示游戏商城到帐50万金币。

    回家的路上，孙平赫然发现郭奕买了不少书。“你是把人家图书城给扫货了吧？”

    “哪有？”郭奕羞涩地笑了笑，“不是要开学了么？我还是要看看前辈们的教案，看看有什么好的经验可以借鉴呢。——对了，平哥，我的《何以笙箫默》被编辑邀请签约了。”

    “那敢情好啊，我的那本《寻秦记》也上架了，销量还算不错吧？”孙平不确定。

    “哪里是‘还不错’？”郭奕严词表示抗议，“神域那边帮你算了算，你首日首订至少在10万以上。你要知道，首日首订十万是决定一个作者这本书‘大红’还是‘小红’的区别。神域第一民间评论家——算死草说了，如果半年后你在无线也依然这般大红的话，你完全就是一本封神的架势了。而且我还听说，世纪网对你这位马上要封神的作家马上要展开强势宣传了。想来也是，目前网文圈的四大天王都在启迪网，世纪网自然要打造天王杀手了。”

    “天王杀手？”孙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没接到编辑部的消息，哪来的猜测？”

    不过孙平不知道的是，世纪网编辑部的确正在为他召开临时编辑大会。主编侯圣烨虽然还板着脸，但是话语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想必大家也知道桃桃这次挖过来的中原五白的首日首订成绩了吧？从现在开始，启迪网如何宣传他们的四大天王，我们就翻一倍宣传中原五白。别怕其他作者有意见，谁能有中原五白的订阅成绩，我也不吝宣传费！”

    编辑部的其他编辑原本有些酸，但是联想到五百的订阅成绩也只好闭嘴。除了订阅，那评论区不断飘红的打赏贴更是吓人。神域那边甚至有人开盘猜测《寻秦记》会不会成为世纪网第一本百盟神书。

    第016章：欢喜忧愁

    《寻秦记》在世纪网的大获成功自然刺激到了启迪网，尤其是这本书的首发订阅数字对于某些作者来说或许很神秘，但是对于资深编辑和高层来说，这些数字其实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何况世纪网还在自己首页用大红色横幅广告宣布，“热烈庆祝《寻秦记》首日收订突破50000次”！

    当这样的横幅广告挂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世纪网的造神运动。就算未来中原五白不能成功封神，世纪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凝结神格。对于这样的成绩和宣传，孙平还是很高兴的。而他再次登录后台的时候，收到了编辑发来的短信，短信中只有一个Message群号码和一个Chat群的二维码。

    当孙平加进去之后，发现这个Message群和这个Chat群都叫“只有神知道的世界”。而孙平一进去，就听见无数人在说。

    “哇！中原五白进来了啊！”

    “快来膜拜新一代白金大神！”

    “五爷，求抱大腿。”

    孙平看了下，虽然群人数不到百人，但绝大部分都是世纪网的神级作者；而剩下的则是世纪网的主编和资深编辑们。孙平立刻就明白了自家编辑的意思，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拓展人脉。网络作者其实和传统作者一样，成功不成功其实除了作品畅销这个硬性指标外，还有就是自己人脉的广度和深度。孙平以前也谁混迹作者群的人物，而且孙平姿态在群里摆的姿态也颇低，于是不到多久就和群里的大部分作者打成了一片。自然合不来的那些人，孙平也难得去计较什么。自己又不是钞票，不可能人见人爱的。

    不过让孙平高兴的是，他居然在群里发现一个前辈作者也是桃江人。私下聊天之后，发现这位前辈作者居然还是桃江市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助理检察官，难怪他的都市刑侦题材一向以写实而闻名。这位前辈作者也高兴本地又出了个知名作者，还特意邀请他加入了桃江市当地的网络作者群。

    孙平进去一看，好嘛，五百多号人。大家的年纪从初中生到退休老爷爷，年龄的跨度让孙平瞠目结舌。作者群里除了作者之外，另外多的就是编辑和出版人们。毕竟到处找陌生人约稿，还不如固定发展自己一批作者还比较好。孙平进了桃江网文作者群之后也将郭奕邀请了进去，郭奕最近那篇《何以笙箫默》不仅在境界网一炮而红，连在番薯网的实时搜索也进了小说分类的前20名。

    除了写小说之外，孙平其余的时间就是和郭奕一起在整理自己的新学期教案。随着备课的进行，孙平发现了震旦国的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这个国家的教辅材料都是针对教师的，完全没有针对学生的。孙平通过查询资料才知道，这是因为震旦国国家教育委员会的规定。教委规定学生的学习时间仅限于学校，在没有教师指导下，学生的学习是很危险的。

    这让孙平觉得莫名其妙，按照现代教育理论，诚然课堂教育是学生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可学生的自习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他上课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他无法养成自学的习惯和能力。那么一旦他离开校园，他就再无成长的机会了？

    正因为如此，震旦国几乎没有地球上学生需要面对的那浩如烟海的各种教辅材料。孙平记得自己在念书的时候，一本教科书至少要陪两本辅导材料和一套配套试卷，碰上学霸学神的话，翻倍那是起码的。不过孙平不会贸贸然去提出自己的理念，尤其是在自己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孙平知道一个真理，领先半步是天才，而领先一步就是疯子。所以孙平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底，继续和郭奕研究各种名师的教案，进而整理出自己的教案。

    就在日子百无聊赖地流过时，孙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号码是自己新存的，也是这次桃江四中新招募的三位语文老师中的唯一一位女老师，狄娜。虽然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洋派，但狄娜实际上是回雁市的一个少数民族女孩。别看回雁市和桃江市是邻居城市，但是典型的同地不同命的典型。

    桃江市地形平坦，因此身为震旦国十字路口的江南省的诸多干线干道都是从桃江市经过，生生将桃江市这个没有啥矿藏和工业，同时农用耕地也稀缺的城市拉抬为全省的交通运输核心，也成为江南省在省会星潭市之外第二个重点扶持的城市。而回雁市则是丘陵遍布，耕地少而且交通极其不方便。

    狄娜说她是他们那个县近五十年来第一个考到教师资格证的人，连他们县长都亲自来拜访过他们家。孙平对狄娜的印象颇佳，虽然出身贫寒却为人爽朗大方，而且温柔的外表下有个强硬的性格。所以孙平主动和狄娜交换了电话号码，还说如果在桃江市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联系自己。

    “狄老师，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现在在桃江市了么？”孙平笑着问道。

    “怎么？不高兴我打电话给你啊？”狄娜在电话里轻笑道，“我早就到桃江了。我可不像你，我这个外地人来桃江还要找房子呢。亏得我认识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也在桃江四中教书，所以我就和她合租了。我这几天一直忙着整理东西，所以就没时间联系你们。怎么样？今晚出来吃个饭呗？我听我们学姐说了，我们小区附近有家又实惠又好吃的煲仔饭，要不要过来啊？我请客，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哦！”

    “那没问题，就今晚吧？我大概什么时候过去找你比较方便？你住在什么路？”

    狄娜将自己的住处和约定吃饭的时间告诉了孙平，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今晚不会来吃饭了啊？”孙平忽然听到郭奕的话，回过头，发现郭奕正盯着自己看。

    自从郭奕搬来一起住之后，孙平就负责买菜洗碗，而郭奕则负责煮饭。刚好今天郭奕吩咐孙平买一只鸡回来，他打算晚上做小土豆烧鸡。而这道菜刚好是孙平爱吃的，孙平磨了郭奕好几天，郭奕才答应做的。于是孙平顿时尴尬了，笑着说：“这不是同事邀请么？”

    看到孙平尴尬的笑容，郭奕也笑了起来，“你去吧，我把鸡放冰箱好了。”

    狄娜所住的小区在桃江人所称的老街，就是一条与北二环路西段并行的街道。因为这里是历史文物保护区，所以大部分设施都很陈旧，导致附近的小区房子也很古老。但是这里是桃江市的发源地，因此被精心保护了起来。孙平那辆SUV因为车型庞大还有点开不进去，所以只好停在附近的停车场。

    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孙平就知道了狄娜所说的小区。这里原本是桃江煤铁联合公司的宿舍区，只不过随着这个公司在二十年前就已倒闭，所以房子也就渐渐归了个人。说来有趣，这里正是孙平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孙平在看似迷宫一样的小区道路里转悠了几分钟就来到了狄娜那栋楼的楼下。

    因为小区过于陈旧，再加上江南省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而墙角的根部也长出了墨绿的苔藓。因为这里是狄娜和她学姐合租的房子，孙平也不好意思贸贸然进去，于是打了电话给狄娜。没多久，就看到狄娜在走廊上挥了挥手，然后就是匆匆地下楼声。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请你吃煲仔饭呢？”

    狄娜虽然是笑着说这事，但是孙平明显看得出来她话中带着一丝无奈。虽然孙平没有刻意去了解，但是想必这个外来的小女孩应该这几天到处活动了下吧？别看桃江四中被人说得一文不值，但是如此大的基建款砸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校长不抽风，桃江四中再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这批新招募的老师，十有八、九都想留下来。但是每个学校在招募老师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潜规则，比如本地老师优先，比如人际关系好的老师优先什么的。本地老师优先自然是为了照顾本地的就业率，而且江南省人的乡土观念也让本地老师更愿意花时间培养本地的子弟。而人际关系好的老师则意味着这样的老师不会惹事，对于一个学校来说，有那么两三个骨干老师就足够了，其余老师只要不是太废柴，一般都能过关。而既然大家都有机会过关，那么会做关系的自然就有了优势。

    狄娜天生就是劣势，不仅是外来老师，而且学历也仅仅是师范学院，估计在四中校长心中的列表中，她是排在后面的那几个。所以狄娜才早早赶到桃江市，想在开学前就给自己建立起不错的人际关系网。想通了这些的孙平虽然觉得狄娜有些现实，不过大家都是社会人了，就不要将世界想得那么单纯。何况，和狄娜保持良好的关系对孙平也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