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吉小鬼还是凶小鬼，炼制的手段都比较凶残，主要是拘提枉死的儿童魂魄用以驱使，来源有二：一种是未满五周岁就夭折的小孩儿；另一种是胎死腹中不见天日的胎儿。
    “其炼制方法具体包括：锁魂做法、聚魂成煞、破腹取胎、烧尸油炼小鬼……
    “受害者不满五岁，又是被极为残忍的手法杀气，怨气极重，符合炼制小鬼的条件。
    “专家还说什么‘头乃人之元，腹为气之海’，人有三魂七魄，将头颅对应天上星辰凿开七个孔——东方叫‘北斗七星’，西方叫‘大熊星座’——是为了锁住七魄，而肚脐下面开三刀，是为了勾取小孩儿的天地人三魂……
    “这些都是专家说的，我并不是很明白。总之，专家认为，颅顶七洞、脐下三刀、分魂离魄，这样炼制出来的小鬼，凶戾无比，胜过其他小鬼数倍……”
    妮娜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世间竟有这样的邪法？”
    “是啊，邪恶的东方真是邪恶！”加尔比恩发出感叹，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余越和姜柔这两个东方人。
    余越淡淡一笑，说道：“邪不邪恶，与东方西方无关，据我所知，西方也有黑魔法、巫毒、死灵术士、女巫、诅咒之类偏向黑暗系的法术。”
    加尔比恩嗤笑一声，觉得余越是在狡辩。
    妮娜秀眉大皱，觉得原同事对自己现在的炼金术师傅缺乏善意，这不好，很尴尬。
    她说：“加尔比恩，案子讲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你还有公务在身，建议少喝点儿。虽然案子很诡异、凶手很凶残，但我已经不是监管局的监管人员，无法参与案件侦破，只能祝你尽快破案、将那毫无人性的凶犯缉拿归案。”
    这话有点逐客的意思，加尔比恩听得出来，心中不由得大为恼怒，心想，这个华夏人跟妮娜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妮娜好像处处护着他，对他的态度和对我完全不一样？
    难道他们有一腿？
    但这个华夏人不是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吗，而且老婆孩子都在身边，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和很多人一样，也误会姜柔是余越的老婆。
    加尔比恩正打算找茬搞一下余越，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色一变，说：“什么，有情况？行行行，我马上就回来！”
    一边挂线，他一边就站了起来，对妮娜说：“案子有新情况，我得回分局一趟。妮娜，有空联系。”
    匆匆离开之前也不忘跟妮娜要个电话。
    加尔比恩走后，一桌人也没了继续吃喝的兴致。
    妮娜有些抱歉地对余越说：“不好意思啊余师傅，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他这个人就这样，说话口无遮拦，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希望余师傅您不要介意。”
    余越摆摆手道：“不至于，不存在。”
    他怎会跟这种人计较。
    倒是姜柔对案子耿耿于怀，坐在沙发上，目光呆直，喃喃说道：“难道世界上竟真的有‘养小鬼’这样的邪术？难道世界上竟真的有人为了满足欲望而残杀天真可爱的孩子来炼养什么小鬼吗？”
    余越也不瞒她，点头道：“有的。正如妮娜所言，这世上，比妖魔鬼怪更可怕，是人心……”
    妮娜问：“所以，余师傅您也认为，凶手是一个来自东方的邪恶术士？”
    余越摇了摇头：“我并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