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你……早就知道？！”夜骥不可置信的问道。
    “禀老祖宗。”
    夜凌肃躬身行礼，神色平静的说道：“当日在藏宝之地，古族进去的所有人，都是他杀的。”
    “……”
    夜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有种后心发寒的感觉：曾经，林昊被他们当成棋子，用来破解藏宝图的秘密，岂不知……林昊才是布局的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太可怕了！
    “你为什么会活着？”夜骥问这句话时，已经隐约猜到一些。
    “我是他的追随者。”
    事到如今，夜凌肃很清楚的知道，彻底失去了隐瞒必要。
    何为追随者？
    说白了……
    不就是立誓效忠吗？
    换做以前，要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子孙，同时也是夜家未来的希望，竟然对某个人立誓效忠，夜骥可能会被活活气死，可现在他一点都不生气。
    是的。
    夜凌肃不仅是夜家的希望，也是整个仙道盟的希望，因为仙道盟上下千万之众，他最有希望成为半步大帝。
    然而这跟林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好吧？
    论背景。
    夜凌肃只是仙道盟的晚辈。
    林昊呢？
    仙道盟客卿！
    赤雪沼兽王玄凌的好友！
    跟厦乘风称兄道弟！
    论实力。
    林昊能干翻成千上万个夜凌肃。
    论天赋……
    好吧！
    夜凌肃所谓的天赋，在林昊面前一文不值。
    如果说，夜凌肃是整个仙道盟之中，最有可能成为半步大帝的人，那么林昊将来成为半步大帝，根本就不是可能——而是百分之百绝对！
    甚至夜骥根本就不相信，林昊的未来只是半步大帝。
    在他看来，夜凌肃能追随这种人，完全可以说是他的福分！
    另一边。
    数百人并没有被屠戮殆尽。
    事实上，面对火力全开的林昊，那帮人很快就崩溃了，越来越多的人惊恐退出，哪还敢继续跟他打？
    接下来不用说。
    古族方面投降认输，被收进吞天瓶里的古族精锐，也全部都被放出来了，万剑宗和仙道盟两方出手，抹去有可能让林昊，身份暴露的相关记忆。
    这就完了？
    不！
    现场有三方势力人马。
    在古族那边的问题解决以后，根本就不用林昊主动提出来，厦乘风和羿江流立刻要求，除本门最顶尖核心高层外，其他弟子全部抹去记忆。
    林昊一直着隐藏实力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况……
    哪怕他们不知道林昊是夏族人，不知道他在疾空星的那些事情……
    一来。
    林昊身负大量逆天圣器，一旦传出去肯定有危险。
    二来。
    林昊的天赋太高了，他的未来也太惊人了，如果被明氏知道……要么会强行带走林昊，强制让他为明氏效力，要么会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无论是两种可能中的任何一种，都意味着万剑宗和仙道盟两方，将失去这个未来的强大盟友。
    总而言之。
    除了夜凌肃和羿无双，一早就知道林昊的秘密，两派其他弟子就只剩下，绝对能信任的核心高层，依然存留着相关记忆。
    另一边，在两派正在清洗弟子记忆时，林昊悄然朝霓裳那边走过去……
    昔日元凶全部授首。
    霓裳双膝跪地，额头也同样磕在地上，朝叶族族地方向叩拜。
    她不是一次又一次叩首，而是额头一直触在地面上，就那么跪伏着一动不动。
    她在流泪。
    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落在因此前那番激战，已经玻璃化的地面上。
    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来，她心心念念都是报仇雪恨，无数个夜晚从睡梦中惊醒，只因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在睡梦中一次次呈现。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复仇！
    这是她念念不忘的唯一目标！
    曾几何时，这个目标只能隐藏在心里，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她天生没有丹田，无法储存任何形式的能量，修为只能达到可怜的武道四品，而覆灭叶族的仇敌……那可是强大无匹、高手如云的古族啊！
    那时候，复仇对她来说如镜花水月，是这辈子都无法达成的奢望，直到她遇到林昊。
    曾经永远做不到的事，在不到一年之内完成。
    叶族的深仇大恨终于报了！
    “爹……娘……爷爷……小弟……”
    她不断念叨着不同的人，那些都是她的血脉至亲，全都在那场屠杀中逝去：“我替你们报仇了……我替咱们叶族报仇了……那些畜生都死了！”
    突然！
    就在纠缠她多年的梦魇，在这一刻彻底消逝如烟时……
    当她多年的心结和目标实现后……
    深思清明！
    豁然开朗！
    三色光华从体内释放，在霓裳体外载波载浮——正是她三系灵体对应的色彩。
    “这是……”后续赶来的厉锋一脸错愕。
    “突破了。”
    林昊露出欣慰的笑，低声说道：“叶族的仇恨，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这个噩梦始终没能解除，她修为也始终止步不前——只能靠外力提升。”
    没错！
    别看霓裳是神武五品巅峰，却全都是林昊帮忙提升的。
    能量转嫁……
    晶石融合……
    化神丹……
    聚神丹……
    这些都是林昊给的。
    总之，她没有通过修炼提升过分毫：特别是到了神武境界，对心境的要求非常高，她始终被仇恨和噩梦缠绕，哪还有可能去静心领悟？
    直到大仇得报心结解开，她的内心终于彻底敞开，如醍醐灌顶。
    “太好了！”
    看到霓裳进入领悟状态，莫离忍不住一脸雀跃。
    近一年相处下来，加上霓裳的性格很温婉，两个女孩有了深厚友情，尽管莫离偶尔会吃醋，心里却把她当成朋友。
    “……”
    站在厉锋身后的商青鸾噘着嘴。
    她可高兴不起来！
    她、莫离、霓裳三个人，此前都是神武五品巅峰，只差那么最关键的一步领悟，就能晋级神武六品。
    结果呢？
    先是莫离晋级神武六品，现在连霓裳也完成突破，就剩她还止步不前。
    最可气的是，她自幼加入摘星剑派，修炼至今已有多年。
    反观霓裳……
    她之前没有丹田无法修炼好吧？
    几个月前才被重塑丹田，才刚刚开始正式进行修炼，没想到……提升速度反而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