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出来了，我就放了你，回答不出来，就杀了你，准备好了吗？”
    金甲僵尸心里一紧，聚精会神起来，沉下心神，准备面对这一决定命运的问题，声音坚定：“问吧，我准备好了！”
    王凡脸上堆满莫名的笑：“问题呢，是这样的：五个大小相同的一元硬币。要求两两相接触，应该怎么摆？”
    “……”
    金甲僵尸一脸懵逼。
    瓦特？硬币是什么鬼？能吃吗？
    王凡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机会给过你了，既然你没把握住，就不能怪我了。”
    说完，他站起身子，转身离开。
    “等……等等！硬币是什么？你没说明白！”
    天可怜见！它一个千多年前的老僵尸，去哪里知道硬币是什么啊？王凡这是故意要它死呢，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它活路！铁了心要让他为三个活人偿命。
    金甲僵尸身体抖动，挣扎起来：“你……你耍赖！你别走！回来！”
    王凡头也没回，朝后面挥了挥手：“硬币是啥都不知道，你对得起党的栽培吗？下去问阎王爷去吧！”
    金甲僵尸还想说些什么，刑天却没给他机会，浑身魔气喷发，一脚将它轰成了渣！
    几人刚刚要打道回府，就听见背后想起一阵“咔咔”声，王凡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两具尸体。
    果然，两个脖子被扭断的苗人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子，灵魂已经变成了厉鬼，操控尸身，抱着自己的脑袋猛地一扭，把本来下巴耷拉在背上的脑袋“咔嚓”一声扭回原位，感觉貌似还可以。
    按照鬼出场的惯例，必须先露出一个诡异妖邪的笑，吓得人两腿发软，跑不动路，才方便追上去大开杀戒，这是有渊源的。
    可是刚刚抬起头……
    轰！
    漫天飞灰。
    刑天收回砂锅大的拳头，一言不发，转身小跑着跟上王凡三人。
    ……
    一波再平，一切回归平静，当然，凶险继续蛰伏，平静也只是表面上的罢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
    营地如常，火光熠熠生辉，照亮方圆百米。
    回来之后，刑天带头钻进地洞，终于在地下四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一条曲折的地道，在里面找到了乌虫的尸体。
    说是尸体，其实就是一堆在血水里横七竖八的白骨，不仅全身血肉都没了，骨头里面的骨髓都被吸干，点滴不剩！而且很可能经过都没有逃过去，被金甲僵尸当做饭后甜点吃掉了。
    是真正的吃干抹净！乌虫就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他也是死去的人中，唯一一个留下遗体残骸的人，其他人的尸体都被轰成了灰飞。
    安葬了乌虫之后，刑天站在它的墓前，良久才转身离开，因为没有头，不知道喜怒哀乐，他也一如既往的沉默。可是王凡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事实也的确如此，刑天初次体会到人类感情。
    每每他看到这些苗人和李家人因为同伴的离去悲痛万分，哭天抢地，而不理解，因为他不明白，也没有过这种感情。
    身由功法凝，灵由天地生，刑天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爱人仇人，只有一个主人。
    乌虫和他谈过心，让他第一次对人类有所期待，对人类感情世界开始向往，想去触摸别人的心跳，学着去做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单纯的活着。
    他已经“单纯”地过了四五百年了，那种日子如同炼狱，别说生活，生存都谈不上。
    可是乌虫死了，他头一次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似乎很不舍，想让他活过来。
    他有些迷茫，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伤心”吗？很微妙的体验。
    ……
    帐篷内，王凡静静打坐，双目紧闭，气沉丹田，抱元守一。
    他正在玄武玉中翻阅典籍，学习这个时代中早已经失传的法术、秘术、神通；研究阵法、符篆之道；广泛阅览奇闻异志，增长见识。
    阵法之道一直是他所向往的，可以借天地之力，阵法布下，翻掌之间，灭百万军如屠蝼蚁！
    因为布置阵法，需要用到许多珍惜材料，那些材料他此刻一无所有，布阵只是妄谈。所以对于阵法之道，他只专研破阵之术，至于布阵，出去之后再说。
    当一个人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真正沉浸其中的时候，他是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的，这并不玄幻，就是所谓的“忘我”。
    王凡就是这样，当闻人泽进来叫醒他的时候，他感觉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
    “已经过了一天了！你出来看看，战船已经到了！”闻人泽声音有些兴奋。
    任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啃了两三天干粮，唯一的乐趣就是烤火，这个人都会感觉到无比崩溃，穷极无聊！
    还好有将近七十个人陪着，否则真的会把一个人逼疯。
    哦，忘了说了，乌虫死掉之后，全员人数，已经正式降到七十以下，如今是六十九人。
    下墓区区几天，乌氏族人就死了七人，李家更是死了十几个，不可谓不惨烈！每一步都是一个血印子！
    “一天了？”
    王凡微微惊讶了一下，也没多说，站起来跟着闻人泽朝外走去。
    他的目力极好，刚刚出来就看见沙海之中，本来呈一条直线的海平面，中间有了一点凸起，定睛看去，果然是一艘针孔大的船。
    他走到营地中央，发现那只青铜兽口中的链条已经快得肉眼难以捕捉了，陨铁链条和青铜兽嘴巴摩擦出一尺高的火花！
    小兽仿佛就是在喷火！由此可见，锁链运转的速度是有多快了！简直就如同一台切割机！
    王凡心情大好，耽搁了两天，终于可以再次上路了。
    “所有人！立刻收拾东西！十分钟后全员集合！准备登船！”
    所有人都在外边，本来就在等王凡下令呢，王凡刚刚说完，他们立刻动了起来。
    灭篝火的灭篝火，收帐篷的收帐篷，带装备的带装备，大号的……呃……
    “那边那个拉屎的，早不拉晚不拉，偏偏在这个时候拉？！”王凡脸黑了，怒吼道，“别人有十分钟，你只有两分钟，两分钟解决不了，我把你扔沙海里喂妖尸！”
    那人白花花的屁股一颤，差点跌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