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可能是鬼胎,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能生这么多孩子,很难想象她是一个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好像也真的只有鬼胎才可以解释了。
这时,我脑子里又想起了老家阁楼上的那个木皮人,我想到了木皮人那张被画出来的脸。
那张脸确实很像温雅,所以她应该就是这所有‘鬼胎’的母亲,而吴富贵也亲口承认过,他见过那个女鬼,他做木皮人就是为了镇压恶鬼,所以这个女人就是这些后代的根源。
想到这,我立刻就对钱诚说:“骨灰坛子里的骨头的主人就是那个木皮人,她的脸确实很像温雅。既然她的骨头出现了,而且还被火化过,那就说明她真的死了。你们鉴定那骨头时,应该判断过其具体死亡年限吧?”
钱诚点了点头,说:“有二十年左右了。”
钱诚的回答,让我越发的确信,她是女鬼而不是女人。
因为她死了有二十多年了,温雅和‘吴忧’还好解释,可能是她生前生的,可苏小蛮和李梦涵肚子里的死婴就完全没办法解释了。
这个世上有鬼,我第一次真切的有了这个念头。
我看向钱诚,他正用深邃的眼眸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判断。
由于我在钱诚身边,下意识的就会受到他那阳刚之气的影响,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我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我心中的想法,然后又从科学的角度去琢磨这件怪事的可能性。
而在我琢磨间,钱诚突然对我说:“吴忧,还有件事和你同步一下。吴富贵村里人我们都走访过,他们很不敢提及吴富贵家的事情,好像在这些村民心中,吴家真的有鬼一样。”
顿了顿,他继续说:“后来我们联系上了一个在外地打工的村民,他也和我们警方说,吴富贵的儿子是个鬼胎,这说法和吴富贵口中一致。”
我试探性的问钱诚:“真的有鬼,你信?”
钱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我,说:“吴忧,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有比我更合理的推断。我提醒你一点,温兆楼也是一个医学方面的高手,他是院长,有着非常多的医学资源。”
听了钱诚的话,脑子里突然就升起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我忍不住对钱诚道:“克隆?难道是温兆楼克隆出了这么多实验品?”
想想温雅和吴忧都是二十几年前出生的,那时候克隆技术好像刚刚公布,有个什么克隆羊多莉。但是感觉凭当年的技术,不可能有这种成果。
钱诚摇了摇头,说:“别说当年了,哪怕现在我也不信技术这么成功,就算有,我也不认为不会受到管控,会流落民间。”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可能,温兆楼要是有这技术,还当啥院长啊。
于是我继续思考了起来,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和李梦涵谈话,我提到过一次代孕,她好像默认了。
我脑子里立刻有了初步的猜想,而且非常的合理。
于是我立刻开口说:“有了,这个生了温雅他们的女人确实死了,但她生前应该被人取过卵子冷冻,然后通过体外受精技术,找了母体代孕,这样就随时都可以受精了。李梦涵、吴富贵的老婆、温兆楼的老婆,甚至苏小蛮的母亲,她们可能都是代孕妈妈,甚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植入了受精卵!这个技术并不复杂,而且早就有了!”
钱诚点了点头,说:“可能性很大,而温兆楼有这样的资源和能力,我们已经对他密切跟踪和追查了,最近发现他经常去一家私人医院,短期内我们可能会想办法对那里进行搜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虽然心中有了很靠谱的推断,但我还是一点开心不起来,相反,我心情变得越发的沉重。
如果这些孩子都是温兆楼想办法让人代孕出来的,他为何一定要用那女人的卵子?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温兆楼又是不是组织的人?他代孕出这些孩子,究竟是什么目的?
心里寻思间,钱诚却拍了拍我肩膀,说:“好了,吴忧,你已经给我们警方带来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了。我代表警方对你表示感谢,你可以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想在此多做逗留。
我离开了警局,而钱诚则将我送到了门口,在我离开前,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吴忧,真心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警局,这系列案件目前来说,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系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吴富贵的儿子吴忧,他已经死了,这件案件已经破了,和你没有关系。而温雅碎尸案的五个凶手,除了老a还没抓到,但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他的行踪,应该也快了。当他归案,温雅碎尸案也算破了。所有人都死了,温雅碎尸案中的吴忧就是吴忧,他已经死了,你懂我意思吧?而且我们鉴定过你的dna了,和接下来的事情都没有任何联系。”
一开始我没懂,但很快我就懂了。
之前那个没看完的火杀温雅碎尸视频中的那个‘我’,警方将他定性到了整容后的吴富贵儿子‘吴忧’身上,并没有牵扯到我。
钱诚这是在帮我,他希望我能够尽快脱离案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朝钱诚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心中五味杂陈,从警方的角度来说,这两个案子确实破了,至于接下来的温兆楼‘代孕’案,似乎和我确实没多大的关系了。
如果我身边不再出现那些诡谲恐怖的事情,那我是不是就真的自由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
就算真是这样,我发现我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我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和这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是该选择一个人忘掉一切苟活于世,从新开启一段人生旅程,还是继续想办法追查自己身上曾经的秘密?
一时间我没有定夺,因为这对我来说确实很难。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家,已经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当我进了屋子,我发现屋里一阵自然的清香,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是天天有人来过一样。
我知道,一定是白灵来过。
但他现在肯定走了,正如苏小蛮所说,他去查重要的事情去了,这事和我有关,当他归来,我的身份就有了真相。
心突然猛地揪了一下,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就像是之前抵触回老家一样,我突然有点抵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一刻我变得有点惶恐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我自身的真切思维,不是我在抵触,很可能是我的另一面在抵触。
难道我那恐怖的一面也不是白灵他们口中的吴忧?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陆宇提到过的‘actor’一词,之前我猜测指的是我扮演了吴富贵的儿子‘吴忧’,可万一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甚至就连我那‘凶恶’的一面也是在扮演他人呢,他是在扮演白灵一直在寻找的吴忧呢?
脑子里刚升起这个念头,我就双眼发黑,脑袋昏昏欲睡,感觉脑浆都在涌动,就像是那一鱼缸的水在蠢蠢欲动,想要将两条鱼给融合一般。
我伸手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不要去乱想了,真相就是真相,它永远存在于这个世上,不管谁想要掩盖,不管我去不去寻找,它都永远存在,终有破开尘封的那一天。
我进了卧室,看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而在整齐的被子上放着一张白纸。
我立刻过去拿起了这张纸,纸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很熟悉的字,白灵留下的。
灵说:黑夜长出了一双看向光明的眼,我不会为了永夜剜割这双眼,亦不会顺着这双眼看见光,我只会选择我的信仰。
看到这行字,我突然想到了梦游时的我让苏小蛮给白灵带去的那句话:黑夜长出了一双眼,这双眼却看向了光明,但永远离不开黑暗。
我不知道梦游的我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白灵写的这句话,显然就是他对‘我’的回应。
我绞尽脑汁的去思考着,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却发现自己有点low比,很难理解。
不过想着想着,我突然灵机一动,隐隐间有了自己的猜测。
梦游的我所说的那双眼,会不会指的就是我?他是黑暗的,而我却选择了帮警方破案,我就是那双眼?我的另一面意思是不是在告诉白灵,如果哪天‘我’做出了什么违背组织的事情,不要怪他,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不要误解?
那么白灵的回答,是不是在告诉我。只要我是他要找的人,不管是光明还是黑暗,他都追随?
但是想想好像又不是,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信仰呢?
正寻思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我吓了一跳,来电显示是‘温兆楼’。
我根本没见过温兆楼,也没存过他的电话,这电话是什么时候存进来的?
沉思片刻后,我紧张的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异常儒雅的声音:“吴先生,见面聊聊?”
91 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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