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臣真的答应合作？”
    蒋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曦。
    李曦喝了口咖啡，反问：“你不信？”
    “前几次都没答应，怎么这次就答应了？”蒋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靳封臣对他们有所怀疑，那就不可能轻易答应。
    “他当着我的面说可以合作，还说会让他的助理拟合同。”李曦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靳氏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他会答应也是情理之中。”
    “他有说什么条件吗？”
    “有。他说合同条款他来定。”
    蒋骋皱眉，“你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李曦反问他，“我们一直在找机会和靳氏合作，现在好不容易机会来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蒋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道：“你太着急了。”
    “我哪里着急了？”李曦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不悦地说道：“难道你还要让我再等下去吗？我可等不了了。”
    “所以才说你着急。”蒋骋叹了口气，“曦曦，你比我更了解靳封臣。前几次你条件好，他都没答应。为什么这次就答应了？难道你都没认真想想吗？”
    “我当然想过。”李曦静默了几秒，继而道：“如果他是真心想和我们合作，当然是最好。如果是假的，那不过是加快了我们对付靳氏的计划。”
    蒋骋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李曦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我担心你会被靳封臣欺骗。”蒋骋说出了心中的担心。
    李曦嗤笑了声，“这你大可放心，他骗不到我的。我已经不是上官媛，我是李曦。”
    蒋骋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她，嘴角一勾，“就算你被骗了，还有我在。”
    李曦笑了，媚眼一抬，娇笑道：“你最好了。”
    “当然。”
    蒋骋吻上她微张的红唇。
    ……
    这一天，靳封臣都在公司外面，而江瑟瑟留在公司和顾念一起对接客户。
    电话一接通，有些客户便直截了当的说要和靳氏解约，不想再合作了。
    每每接到这种电话，江瑟瑟心都提了起来，但还是力持镇定的说服对方，让对方相信靳氏能走出现在的困境。
    有的客户许是相信了，答应下来，但有的客户很坚决，无论她怎么说，就是要解约。
    无奈之下，江瑟瑟只能尊重对方的选择。
    挂了电话后，江瑟瑟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忙碌的顾念，问：“你们是不是一天要接很多这种电话？”
    顾念停下手中的动作，点头，“是很多。”
    本来这些合作方的电话，不应该由他们负责处理。
    只是很多客户点名道姓要找董事办，否则直接解约。
    “都是要解约的？”江瑟瑟问。
    “也不全是。还有一些是关心靳氏目前的情况。”顾念看她的脸色不是不很好，笑着安慰道：“少夫人，其实今天的电话比起前几天少了很多。而且，解约的客户也少了很多。”
    “是吗？”江瑟瑟有点不相信。
    “真的。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顾念说。
    江瑟瑟轻笑了声，“不用问了。我信你。”
    她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瞥了眼时间，细眉一蹙，“封臣今天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回来？”
    “少爷去见几家重要的客户。”
    对于靳氏比较重要的客户，靳封臣选择亲自出面和对方谈，他相信这样的诚意会打动对方。
    江瑟瑟得知靳封臣这么做的用意，不免很是心疼，“他一向都不求人，这次委屈他了。”
    “也不是求，而是……”顾念斟酌了措辞，“尊重。少爷一直都很尊重每个客户，他希望客户们能清楚靳氏现在的处境，也给客户自由选择的权利。”
    江瑟瑟笑，“所以这么多年靳氏才会越来越好，好到让不少人眼红嫉妒。”
    她相信困境一定会过去，靳氏也会攀上更高的高峰。
    直到晚上八点，靳封臣才回到公司。
    他边往沙发走去，边脱掉西服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
    落座后，他解开衬衫的袖扣，将袖子往上挽了两折，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
    江瑟瑟端着一杯水快步走过来，“累了吧？先喝点水。”
    靳封臣抬头看她，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好。”
    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今天忙吗？”
    江瑟瑟摇头，“不忙。而且比起你，我做的根本不算什么。”
    见他的眉眼之间尽是疲倦之色，江瑟瑟走到身后，帮他按摩着太阳穴，缓缓问道：“今天情况怎么样？”
    靳封臣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都搞定了。”
    “是吗？”江瑟瑟很是惊喜，“那太好了。”
    这就不枉他辛苦跑了一天。
    这时，顾念开门进来。
    他走到靳封臣身边，问：“少爷，公关部已经拟好通稿，您需要过目吗？”
    “我就不必看了。你如果觉得没问题，明天就通知各个媒体发布出去。”靳封臣说。
    顾念颔首，“好。”
    这个时候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只要通稿一发出去，靳氏的股票应该就会回升。
    虽然少了一些客户，但已经尽可能做到及时止损了。
    江瑟瑟知道这是靳封臣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换来的，既是替他骄傲，又很是心疼。
    这几天，他似乎都瘦了。
    “你肯定还没吃饭。”江瑟瑟语气笃定道。
    靳封臣失笑，“我这不是打算回来陪你一起吃吗？”
    江瑟瑟没好气的晲了他一眼，“最好是。”
    继而，她打电话给靳母。
    “妈，我和封臣还没吃晚饭，您能不能让司机送饭来公司？”
    靳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眉头一皱，“这都八点多了，你们还没吃晚饭？怎么一个一个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妈，您别生气。封臣才刚回公司，而且八点也不算晚。”
    “还不算晚。”靳母叹了口气，“我马上让厨房准备，做好就让司机送去。”
    “谢谢妈。”
    挂了电话后，江瑟瑟佯装委屈的瞪着靳封臣，“都怪你不按时吃饭，让我也被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