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还没有到,天空中的烈日已经开始发自己的脾气了,整个阳翟城都被这日头晒得蔫蔫的,垂头丧气的没有一点精气神!阳翟城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敢在大街上晃荡,空荡荡的街道,只有朱苛他们一行人还在街上跟游魂一般在晃荡,就连城墙上驻守的士兵,全部都躲进了阴凉处去避暑去了!本来按照计划,朱苛应该是去找司马徽,顺便去拜访一下颍川别的几大家族。
比如陈群的家族陈家,荀彧的家族荀家,还有韩家等等这些大家族,结一个善缘,按照预算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酉时,到了约定白波一起出城的时间。
现在呢?
计划比不上变化,朱苛被司马徽家的卫兵赶走,他娘的现在午时还不到,要等到酉时,那可是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如何等?
最后无处可去的朱苛,还是带着身后的六个人,回到了那个厩置,回到了吹牛逼的地方去了!再看白波,他的事情可比朱苛要精彩的多的去了。
阳翟县城的郡守府衙,以前应该算是修建的是富丽堂皇。
不过现在都看不出来,之间那院子的大门已经被拆掉了,只剩下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两个土柱子还立在哪里!真他娘的有一种大门没有按在墙上的感觉,门前面的两个石狮子早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石墩还在,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以前有石狮子。
这大门也是三个门,为什么是也呢?
好像是司马徽的家门也是这么设置的。
这中间大门处的门槛还在,两扇大门早就不见了踪影,在那个空框框后面,远远的就能看见大门里面一座雕像,这座雕是谁朱苛还没有看见,但是早就猜到了是谁?
那就是被万人祭祀的天公将军,现在在冀州带领着许多老农民杀官员毁良田闹黄天的——张角。
这雕像在这个时代,香火那肯定是最鼎盛。
只是在这样的天空下,雕像上方一颗遮阳的树都都没有,是不是会晒得慌呢?
而大门的两侧是两个小门,跟现在的小门是一扇门不同,每一个小门的前面的嘎嘎角角,都斜倚着两个手持长刀的士兵,躲着太阳,在乘凉。
为什么司马府的门前那么多的守卫,而在阳翟县城的郡守府门口只是站着这么嘻嘻索索的四个人呢?
原来波才驻军阳翟之后,去司马府上打秋风的人不少。
就是因为那些名门望族大族,他们的心中没有国这个概念的,不管你是哪一支军队,都能跟你签署一个互不侵犯条约,你要的粮食我给你送上,你别来搞我!那些大家族的内部通常流传着一句话:没有千年的王国,只有千年的世家!就是他们的这些绥靖政策,他们缺乏奋起反抗的精神,才会造就历史上一次次的动乱,这是朱苛一直最讨厌的。
不过虽然这些家族能够苟活千年,委屈倒是……至于敢来阳翟县城波才坐镇郡守府来打秋风的人一个都没有。
还有那些在城墙上驻防的士兵,城墙下兵营中睡觉的士兵,不到一刻钟,就能开过来专治各种不服,不踩成泥浆才怪!白波带着六个士兵,来到了左手边的大门处,这个时代没有走路走右边的说法,拱手对着两个倚在墙角打迷糊眼的门神道:“劳烦两位大哥,就说辎重营中白波,奉命来见渠帅!”
能够做一个单位的门神,首先你必须要有关系吧,其次你还必须要眼亮,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这两个人关系是有了,眼睛也还行,在这个位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最基础的技能。
这几日里全部都是再说白波如何的断后,如何立功云云,虽然在曾今在将领中不受待见,却听说渠帅吃饭的时候都会念叨一番!“哈哈!原来是白营长,你看俺们俩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两人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把阴凉地方让给了白波和身后那六个随从。
其中的一个门神,已经小跑步朝着跑去,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把消息送给波才,可不敢怠慢了眼前的这个连续打了两场胜仗的人!坊间流传着一些关于白波的消息,那可都是绝户计……“哈哈,好说好说,两位兄弟辛苦了,辛苦了!”
白波笑嘻嘻的说着,一边顺手把手中的块银锭子就送给了这门卫!“白营长人,你这样……”这门卫一只手在推,一只手在拉,原来这推拉戏份在几千年之前就有了,并不是春节专有戏份!“哈哈,俺也知道诸位兄弟都很辛苦,头顶这大日头的,这么晒!”
白波嘿嘿笑着,趁着那人一只手的拉力,就送进了他的怀里面!站在右手边的两个人眯着眼睛瞅着这边的发生的事情,双鄂都快掉到地面上了。
这是真的吗?
他们就是死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那还是传说中那个白波吗?
如果白波是这样,那还会被渠帅驱逐出决策圈吗?
不过错愕归错愕,事情已经发生,上一秒已经过去,以后就永远都不会出现上一秒!白波被那卫兵请了进去,去拜见波才,门口的几个人分着白波送上来的这几锭银子。
阳翟郡守府衙,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帐篷那种临时设备可以比拟的,这府衙到底多大,反正白波也没有走清楚,一切都是在别人的带领之下才走下来的。
渠帅波才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那郡守府府衙的会客厅,一所宽大的屋子,日光很充足,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在房间里面除了波才之外,就是他身边的那些谋士,以及一些傍身的几个将军,全部都是在等待着白波的到来!“渠帅,俺来了!”
白波从进门之后,双手立马抱拳,单膝跪在地上朝着波才施礼!“哈哈,白波兄弟客气了,赶紧来赶紧来!”
波才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大步走下堂来,来到了门槛处就要扶起白波!两个人戏份都做的很足,算是一场主仆相见的好戏份,为何这么说呢?
要是真正的欢迎一个人,肯定是要去大门口去迎接的,毕竟有卫兵的通报吧……且接着看。
“白兄弟,某大军十万,最后能够有所仰仗的还是只有白兄弟你了!”
波才走到门槛双手上前把白波扶了起来,双手拍了拍白波的肩膀,为白波整理衣服!说实话,这一招从狒狒那学来的,为下属整理衣服,还真的是用了几千年,犹不过时!白波顺这波才的搀扶站了起来,目光急切的看着波才,双眼里面全是呼之欲出的泪水:“渠帅哪里话,这一切都是大贤良师暗中指引得当,都是渠帅指挥英明!”
波才也被白波的马屁拍的楞了一下,随后才拉着白波的手,一步一步的迈过那些站在他下手位置的文人武将,拉到了他跪坐的桌子旁边:“白兄弟,来来来,与某同坐,与某同坐!”
“渠帅折煞俺了,俺何德何能,能与渠帅同坐,能够在这么多大能才者面前跟渠帅同坐呢?”
白波指着下面的那些还站着人推脱着。
第二次,白波进来的第二次把在坐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在他们的眼中的白波,是一个持才自傲的人,哪怕是波才,在白波的眼中都不怎么鸟,今日这是……这让所有人把准备好的为难说辞,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波进来之后虽然没有拍过下面任何人的马屁,其实却把所有人都拍了一遍。
那一句“如何能够在这么多大能才者面前跟渠帅同坐”这就够了!这是拍马屁,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想想,这他娘的哪是拍马屁,你都走到了那个位置,才说的这番话,要是不敢坐,提前就不上去了。
然而这些被白波称为是大能才者,面对白波的两场大功劳,气势上不知道已经输了多少。
“哈哈,快随某入座,快随某入座!”
波才拉这白波坐在了首座,随后大手一挥,外面那些早就煮好了的大肉美酒,瞬间端了上来,摆放在了众人跪坐的桌子前面!“诸位兄弟,今日,某趁白波白兄弟大胜皇甫嵩两场,特此举办庆功宴,为白兄弟庆功,希望众兄弟都能够跟白兄弟一样,跟随某在这阳翟城下,把皇甫老儿的脑袋拧下来!”
波才端起眼前早就被人斟满了酒水的酒樽,说了声:“干杯!”
一口就干了酒樽里面的酒水,随后朝着众人示意!“哈哈,渠帅好酒量!”
堂下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模仿着一个,把眼前酒樽里面的酒水灌下了肚子,拉起前面桌子上的猪肉,大口啃了起来!吃的那他娘叫一个爽!“兄弟们,放开了吃,放开了喝,斥候汇报,皇甫嵩的大军,现在在洧水河畔畏缩不前。
这一顿不要心存戒念!”
波才嘴巴在鼓劲加油,而左右双手则抓住前面的猪腿,从上面撕下来一块连着猪皮的肉,递给了白波,在白波低头致谢声中,双手端起身前猪腿,啃了起来!这顿庆功宴,从午时不到,一直吃到了未时末!才把眼前饭桌上名的东西收拾掉,重新准备议论军事,谈论他们接下来的事情。
今日的庆功宴,已经给众人定下来新的认知,就是白波太会做人了,从进来的第一时间,一直到了现在,白波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飞扬跋扈,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波才看着屋子里面收拾完了,刀笔吏也都就位,大手一挥,说道:“白兄弟,现在能不能把你这一次断后的事情详细跟某说说!”
方才还两眼混沌,好似一幅喝醉了的样子,谁知道一开口的波才,双眼清明,目光如炬,盯着坐在自己的身边的白波问道!“禀渠帅,这一次跟溱河岸边一样,俺想的是在洧水上游继续拦截河水,把皇甫嵩的追兵拦截在岸边,给俺们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白波想都不想对着波才拱手说道。
“那山火呢?
这山火是不是你早就想好了的,以你为诱饵,诱导皇甫嵩自以为是的实施他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随后你给他们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呢?”
面对白波的回答,波才明显感觉到不痛快,干脆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谁知道波才话落,白波愣住了,他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想着阳翟是黄巾军这一次的死地,他们应该南下,南下进入南阳郡,哪里才是他们的天地,实在是没有想这么多关于山火方面。
那日他也问了一句朱苛,山火是不是跟他有关,朱苛也只是笑了笑:“我这里只有三百人,这么大的火,我控制得了吗?”
白波日后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更加不愿意去多想。
跟白波一起愣住了的,还有白波的那些同僚,他们经过波才的这么一总结,明白了白波这一次的狠毒,竟然能够在战术上应用到这么精彩的计谋。
但是佩服归佩服,这计谋要是真的是白波想出来的,那白波绝对不能留。
他要是还留下来,那以后还有俺们什么事情!
第十七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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