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偷窥我！”
    封印阁的本体声音如雷震响，传得很远。
    不过它的声音有意控制，并没有传开门外，没有传入调查局内部，而是往知识之门那边传播声音。
    封印阁怀疑有未知存在出现了，出现的地点就是知识之门内的宇宙。
    “你在那片宇宙中吗？”封印阁又一次大声质问道。
    它的灵性知觉不停地扩散，放大感官，一次又一次的感知，试图找出偷窥者在哪里。
    但是封印阁越是努力地通感，越发现这是无用功。
    它发现不了偷窥源头在哪里！
    这个未知的窥视源让它心生恐惧，头皮发麻。
    克蒙没有说话，就算说话了，估计对方也听不进。
    看着陷入未知注视困境的封印阁惊慌失措，克蒙在思索，它的惊慌心态有几成是心虚作怪。
    时间慢慢地流淌，克蒙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着这种差异。
    来了，心虚的味道！
    克蒙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正常人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的通感，也只有邪神能办到这种离谱的事。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敌我双方不在同一个维度层次。
    克蒙在封印阁看不见的地方，高高在上地俯视它。
    这让封印阁心生恐惧，心虚不已。
    它为什么心虚？
    克蒙心里有了猜测的想法，但是依旧没有证据。
    心焰燃烧过于干净，好像把里面遗留的证据都烧干净，无法通感里面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封印阁一边心惊胆战地做切割，把那些着火的部分，通通分割掉，一股脑塞进知识之门内。
    随后，知识之门被火焰燃烧，银门融化，空间口子也因为银门的融化，逐渐缩小。
    封印阁做了最后的切割，看着银门融化至虚无，空间口子慢慢闭合。
    最后，蓝色火焰只剩下一点点小火星。
    这点心焰封印阁处理不了，无法吞噬，门已经没了，空间通道也没了。
    不过它不是没有办法。
    那就是再一次做切割，扔进虚空当中。
    可惜它做了尝试，打不穿虚空，空间壁过于坚固? 好像被某种东西加固了? 它打不开虚空。
    也是这时，封印阁惊恐的发现? 那道莫名的注视感还没有消失? 它还在！
    “为什么！门已经没了，空间也关闭了? 你为什么还在偷看我！”
    “你，到底是谁！”
    “告诉我！”
    封印阁对着空气大吼大叫道。
    克蒙沉默不语? 冷静地看它流露出惊惧情绪。
    之前封印阁还抱有希望? 毕竟银门马上就融化了，空间通道即将消失。
    现在变成恐惧成分居多，没了银门，那个未知存在也能窥视它? 这让灵性高涨的它非常害怕。
    克蒙看着如此惊恐的它? 突然想到有句话很适合现在的封印阁。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封印阁还没有死，但它确实是知道的太多了，灵性知觉过关，使它知道有东西在暗中偷窥它。
    若是换作以前的它? 绝对不会发现有东西注视它。
    知道的越少，生活得越安心?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克蒙再注视了几分钟，这家伙已经没有动静了? 情绪十分混乱。
    以后封印阁会在惊心胆战的生活度过，它的一言一行? 都得考虑到某位不知名的存在是不是暗中知晓。
    封印阁这边没有更多情报后? 克蒙分神处理一下黑色幽灵的汇报工作。
    黑色幽灵汇报了整座陆地的搜巡工作? 找到了一些与古神有关的蛛丝马迹，信徒们正在试图解析里面的秘密。
    黑色幽灵表示，那些遗迹无法举办献祭仪式，故而无法把东西献祭给克苏鲁。
    克蒙给了黑色幽灵一个暗示——继续调查。
    等到黑色幽灵离开后，克蒙主动苏醒，通感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克蒙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你没事吧。”石老在一旁惊道。
    克蒙摇头，“没事，习惯了。”
    “每次看你醒来，都好像做恶梦一样，梦境通感还是太危险了，你这种手段真的能多用吗，万一在梦里猝死怎么办？”
    石老扔了一盒纸巾给克蒙擦汗，满脸忧色。
    克蒙专心擦汗，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克蒙从储物围巾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屋子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写好字后，交给石老。
    “封印阁有可能叛变了，我能感受到它的情绪有心虚成分。”
    “什么，你说什么！”石老惊讶道，左右踱步，走得很急促，整张老脸都扭曲到一块。
    他想说话，但又想到克蒙的谨慎，当即也改成笔记本传话：“这怎么可能，它，它可是封印阁啊！我们的国之重器！”
    越是相信封印阁的人，越不接受这种说法。
    克蒙沉默半晌，等石老冷静下来后，把王冰说过的话写到普通笔记本身上。
    笔记本是普通的笔记本，并不是克蒙那本充满毁灭世界气质的假本子。
    石老看了看本子上的内容，懂了，怪不得克蒙要再睡一觉确认事实。
    “不可思议。”石老摇了摇头。
    他不想走动，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脸布满皱纹。
    封印阁在石老心里的地位非常高，但过去有多高，如今摔下来就有多痛。
    就如同一枚核弹在心口砸下来，砰的一下，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石老两眼怔怔，随后打电话给总局长，要把这事告诉给他。
    刚按下号码一位数，他又删除了，没有打过去。
    石老环顾一圈，连封印阁都可以叛变，那么人工智能呢。
    他怕人工智能把这事告诉给封印阁。
    进来的时候，克蒙特意地挑了这一间没有人工智能设备的房间。
    “你是怀疑人工智能也有问题吗？”石老问道。
    “这个暂时不得知，但直觉认为暂时没问题。”克蒙摇头道。
    在梦里当邪神时，克蒙也试着通感蓝星的网络神兽。
    网络神兽太杂太乱，互联网的一切事物都代表着它的思想，克蒙通感了个寂寞。
    最终，克蒙只能用第六感判断网络神兽的偏向性。
    网络神兽偏向性是锦鲤洲，也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会偏向锦鲤洲。
    有这个第六感答案，克蒙稍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