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不能浪费!
奶油口感化开,因气氛渲染,仿佛格外甜蜜腻人。
真是个愉快的生日。
因京城与晋阳相距较远,朴家老爷给自己儿子的生辰礼次日清晨才到。
朴嘉言看完家书,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心中如火山喷发,手上快把信纸捏烂了。
送信的家仆一声也不敢出,屏息而立,生怕因自己呼吸重了而触怒了眼前的小祖宗。他心中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倒霉,几人抓阄就他被抽中了做这差事,一路风尘不说,还要承担少爷的怒火。
忽然,屋内传来什么声音,朴嘉言的怒火就像被水浇息,他挥手让家仆下去,起身往内室走去。
家仆如蒙大赦,赶紧退走。
尽管走得极快,家仆还是隐隐听到后面的说话声。
“起来洗漱,今天用什么?”
声音温柔缱绻,家仆从未听过自家少爷这般温和的声音。
也不知里面的人是谁。
哎呀,不敢想不敢想……无知是福。那仆从赶紧收敛心神,做事去了。
第15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14
朴嘉言知道是姚晨醒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进去。
朴嘉言什么没对姚晨说,他将家书收好,特地去见了老狐狸,问姚晨大概什么时候能下场。
“他让你问的?”房老太爷有些惊讶,不答反问。
朴嘉言摇头。
“太急了。”房老太爷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错过今年解试,又要等五年。”朴嘉言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老狐狸问计。
他过了生辰虚岁都十九了,实在等不起。
科举最初时间不定,有时一两年,当今登基后,才正式定为三年一次。秋天各州进行州试(解试),次年春由礼部进行省试,省试当年进行殿试。
“你在谋划什么?”房老太爷目光锐利,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看好的小辈,他察觉对方在憋大招,细细回想又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如此迫切地将姚晨推上仕途,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您就别问了,不是坏事。”朴嘉言担保发誓。
房老太爷犀利地说:“哪次惹祸你以为是坏事?”
朴嘉言被噎了一下:“这次不一样。”
他不想纠缠这个话题:“您就给句准话,景行现在去考,能不能中。”
“中不中是圣上说了算……”老狐狸滴水不漏,本来想打太极,看朴嘉言是真急了快到爆发边缘,才沉吟道:“或可一试。”
“成!我当你允了。”
老狐狸:谁允了?!
朴嘉言带着老狐狸的“意思”去找姚晨,姚晨听了倒没多大反应,他陷入沉思,没有留意到朴嘉言隐藏得极好的紧张。
吃翔趁热……呸,趁热打铁。
这其实隐隐符合他的期望,可担心被说轻狂,在他老师面前尤为小心,没有透出任何仓促应考妄图侥幸过关的意思。
真没想到老爷子那么开明。
或许他老师觉得年轻人失败了也没什么,当挫折教育了。
姚晨干脆道:“那便听老师的,今年下场,你对我有信心吗?”
“房老相爷的关门弟子过不了解试,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朴嘉言暗暗松了口气,嘴上还是不饶人。
“……”姚晨:我就当你在说“当然对你有信心呀”。
于是姚晨便更加勤奋了,甚至削减了谈恋爱的时间——睡觉休息的时间还没有动,这是最后的防线。
朴嘉言毫无怨言,他会在姚晨看书的时候默默守在一旁,添茶倒水。
姚晨也未觉得不对,大概以往小狼狗表现得太好了,他就习以为常,没去细究。
偶尔,姚晨也会泄气,烦躁地看不进去书,作不出一句诗。
“我要是没有功名就好了。”他冲小狼狗撒娇。
朴嘉言玩笑道:“要是没有功名,我会想法子把你去了良籍,圈养在府里,什么都不让你做,天天宠你。”
简直是梦想照进现实。陪吃陪/睡不用动脑,想想就爽。
这给了姚晨灵感。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朴嘉言,锦衣华服,神态张扬,目光中透着冷峻迫人的气势,活脱脱一个炮灰纨绔反派攻,可以把小受受关进小黑屋酱酱酿酿,然后被正牌小攻一掌拍死。
两人自导自演自娱自乐了一出恶霸强迫良家妇男的戏码。
“求……求你放过我吧。”柔弱纤细的少年身体瑟缩着往后躲,他目光中隐隐有泪,似乎被欺负得很了,才鼓起勇气看了那个掌控了他全部的男人一眼,说完这句讨饶的话,他就失去了所有抗拒的力气,只能无助地颤抖。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男人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冷酷霸道,似乎毫不留情,里面又压抑着炽热的欲念。
少年抖得更好厉害了,他发出呜咽的声音:“不要……”仿佛小兽的悲鸣。
男人好像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性,逼近快要奔溃的少年:“给我放聪明点。”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要叫人了……”少年绝望地后退,直到退到墙边,被困在死角。
男人,不,朴嘉言有点为难:“非要念这个吗?”小兔子写的词迷之尴尬。
姚晨猛点头,这是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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