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利用我,与我虚与委蛇,是不是?”
“不……”
“呵,”朴嘉言轻笑了一声,却是不信,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为什么不愿与我亲近?”因为你心里装着别人吗?
嫉妒就像毒针,一针一针扎在朴嘉言的心上,淬了毒,把他的心染成了黑色,核心腐败了,就随着血液把腐烂的气息传送到身体各处,整个人都堕落败坏。什么都往坏处想,什么都仿佛散发着阴谋诡计的味道。
有个声音在说:你太坏了,可恶又卑劣,当然比不得那个行事光明磊落的大侠。
朴嘉言其实内心十分清楚,客栈老板对自己的防备是无比正确的,偏偏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又无力改变,所以他恼怒、憎恨、绝望,这些其实并不是针对姚晨,而是对自己。
痛得厉害,就想让自己疼痛的人也感受到一样的痛苦。
他绝望地想要占有对方,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悲剧的命运。
“不、不要……你会后悔的……”姚晨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上面衣襟已经松开,呼之欲出,下面腰带也松了,裤子要掉不掉。为了不让隔壁发现异样,声音非常轻。
他的金手指是为什么不是变性呢?穿着衣服毫无破绽,脱了衣服就全暴露了啊!
嘤嘤嘤,全完了……
朴嘉言听到他发出近乎哭泣的声音,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不再进行下去。
他采取了最坏的手段,把心上人逼到绝境,他本来应该是个保护者的角色,却像其他江湖人一样,对客栈老板虎视眈眈,风刀霜剑严相逼,令他颤抖恐惧。
我搞砸了一切。
意识到这一点,朴嘉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姚晨,逃得无影无踪。
我搞砸了一切。
姚晨也这么想。他以为自己的拒绝伤害到了小狼狗,失去了他的信任,可是他也很无奈啊,这段感情(姑且这么称呼)一开始就错了,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欺骗对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如今除了死死瞒着,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冰点。
清早姚晨醒来时朴嘉言已经不见,晚上睡觉之后人才回来,他之所以知道对方晚上回来,而不是已经离开谢府,是因为东厂的消息从来没有断过,每日都会通过秘密渠道向姚晨传递锦衣卫得到的最新消息,说明小狼狗并没有因此罢工,仍然在谢府。
郭轶最先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姚晨表情郁郁,精神萎靡,但他觉得虎狼一样恶名远播的锦衣卫离自家孩子越远越好,也就没说破那年轻人一直躲在暗处的事情。
“晨儿,待比武结束,我便要回北方了。”
“哦。”姚晨觉得这个长辈还是挺能听得进去自己话的,好好的呆在老家养老吧,别出来混了,朝廷这回铲黑除恶,可是下了血本的。
紧接着,郭轶又用通知的语气道:“你跟我一起走。”他考虑了很久,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都和明教扯上关系了,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谁不知道皇家最讨厌的就是那段黑历史?
姚晨沉默地抗议,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客栈老板娘的情报,可他还没有弄清楚洛书盟、谢家和明教之间的关系,而且朝廷动手在即,不会同意他此时抽身的。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跟老郭走了,就真的无法和小狼狗解释清楚了……
“你让我想想。”姚晨决定采取拖延政策。
谢家因为比武招亲一事很是热闹,此时比试接近尾声,选手只剩两人,只待决出最后胜者,于是大家都抱着不关我事看热闹的心态,气氛比原来轻松许多。众多江湖豪杰没事就聚在一块,彼此寒暄,人情往来,兴起了还互相切磋一番。
朴嘉言混在人群中探听消息,大多数江湖人对彼此并不设防,和庙堂就像圈内与圈外的差别,圈内他们高谈阔论,言谈间透出不少消息,江湖人或许觉得那不过是饭后谈资,但其中不少是珍贵情报,圈外的朝廷探子探查不到的,比如某地发生数十人恶意械斗,原来是帮派清理门户,因为涉及帮派颜面,打死也不许外传,在朝廷那里就变成了一起悬案。
朴嘉言在收集情报之余,飞快扫一眼四周,没有发现期待之人的身影,眼神暗淡下来,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决赛,那人应该会出现的。
朴嘉言正失望着,准备第二遍扫描全场,却被一位身长九尺有余,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打断。
“听闻少侠曾挑了关中霸刀,今日特来讨教!”那大汉双手抱拳,对他露齿一笑,邀请他上擂台:“在下衡阳赵钢,请指教!”他背上背一双宣花板斧,说话间已经握到手上,准备一战。众人对这等切磋也乐见其成,决赛前看个热身赛。
“请。”朴嘉言惜字如金,只展开了架势却并未拿兵器。
他这副轻松的模样被视为轻视,那汉子大吼一声朝他冲去,两把加起来近百斤的板斧被他舞得呼呼生风,兼之其身形高大,自上而下当头劈砍,若是来不及躲避,怕要被劈成两半。
朴嘉言侧身一躲,大汉随魁梧却也十分敏捷,立刻顺势调整方向,攻其下盘。朴嘉言步法高明,脚上似简单又复杂地变换,轻巧一跃,便贴着对手绕到其背后,在大汉反应过来之前,一脚便向他踹去,众人眼前一花,就看到山一样的壮汉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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