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们真的不吃了饭再走？”张经理陪笑道。
    “不用。”尚涛摆摆手，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五千转账，感慨万千，这钱，原来还可以这么好赚。
    王笛鼻孔朝天，“哼，我们时间精贵着呢，平时都是按时间收费的，吃饭？跟你们吃饭可也是要收费的。而且我们业务繁忙，要赶到下一个客户那里驱鬼除魔，哪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王笛这么冲，实在是那什么张经理刚才太气人，一直认为他们是骗子神棍，直到亲眼见到被符纸烧死的游魂，才态度大变。
    “是是是，那大师你们慢走。”张经理点头哈腰，“老孙，快送送两位大师。”
    见识了两人的本事后，他可不敢再拿大，但也不愿过多和这种人打交道。
    在他印象里，这些涉及鬼鬼神神的家伙，一般脾气都比较古怪，一个伺候不好，给你下点诅咒降头，放个小鬼之类的就糟糕了。
    所以他才打发老孙去送人，而自己却躲开了。
    老孙到是不怕这些，他本来就迷信，能认识两个有真本事的大师，可谓求之不得。
    他简直就是毕恭毕敬的把两人送出了小区，还依依不舍的在后面挥手喊道：“两位大师走好，下次有机会一定一起吃顿饭。”
    王笛有些飘飘然，被人家这么恭维，还是第一次。
    尚涛到是云淡风轻，反倒有些不满意，因为这次又没有弄到魂能。
    “老王，再看看还有什么合适的委托吧。”莫名的紧迫感让他的心态逐渐转变。
    王笛虽然有些疑惑尚涛怎么忽然变得积极起来，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对于这种刺激的新生活，他已经有些上瘾。
    “好勒，等我好好看看，这回一定要提提价，刚才那个张经理付钱时，那叫一个爽快，看来是我们价钱喊低了。”
    尚涛摇摇头，“报酬不重要，你找那种看上去比较危险诡异的接，小打小闹的事件就不要理会了。”
    有大脑怪出没的地方，一般事情闹得都不会小。
    王笛是运气好，他碰到的大脑怪估计是刚刚出现，还不强，然后就被尚涛收拾掉了。
    要是任其继续发展，它把整栋单身公寓变成鬼楼都有可能，金源大学防空洞鬼巢就是榜样。
    两人准备去吃自助餐犒劳下一自己，尚涛请客。
    两笔捉鬼报酬收入囊中，他的经济情况终于好转起来，不用再担心没钱吃饭了。
    就近原则，他们在凤凰路找了一家牛排自助餐，每人89元，牛排随便吃。
    这种牛排自助餐的牛排用料肯定是最便宜的，不过如果去专门吃牛排的西餐厅，尚涛一个人估计就要吃出上千元。
    因为没有力魂可加，所以尚涛的食量也不再那么夸张，吃了六块牛排就停了下来。
    王笛一面上网找委托，一面吃东西，见尚涛停了下来，好奇道：“老尚你今天是不是胃口不好，怎么才吃那么点就不吃了？”
    “恩，胃口不好。”尚涛点点头，也开始拿出手机上网。
    身后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女生翻了个白眼，她可是亲眼看着尚涛吃了五六块牛排，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糕点、蔬菜、水果的。
    这叫胃口不好？胃口好的时候那要吃多少？
    两人吹吹牛，吃吃东西，上上网，这是一个难得的休闲时光。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边的位置，忽然看到街对面一栋大楼里跑出来好多人，乱糟糟的。
    尚涛眼尖，马上看到了异常，那些跑出来的人，各个惊慌失措，大呼小叫，“那边是出什么事了？”
    王笛抬头看去，皱眉道：“是不是失火了？”
    其他靠窗的食客也发现了异常，纷纷伸长脖子往外看。
    “快看快看，那边怎么了？”
    “跑出来那么多人，着火了吧？”
    “没看见楼上冒烟啊，对面那栋楼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栋办公楼吧？”
    “肯定出大事了，你看那些跑出来的家伙，一个个见鬼一样往外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尚涛与王笛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同样的想法。
    看热闹的人永远不缺，这一会就有许多人往那边围了过去。
    王笛小声道：“要不要去看看？”
    虽然他们都想到了可能有鬼怪作祟，但尚涛想到的鬼怪，可和王笛想到的不一样。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情况。”尚涛道。
    王笛急道：“我……”
    尚涛打断道：“老王，别忘记你还是考察期，我们可是说好了一切听我安排的。而且那边出的事，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会非常危险。里面的鬼怪，也不是你见过的那些游魂之类的东西，是一种有实体的怪物。”
    黑影附体变成的异形，这种怪物王笛还没见过，不了解其恐怖之处。
    不过他看尚涛表情严肃，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尚涛起身朝外走去，他们身后的那个女生也开始往外跑，看来也是个爱凑热闹的。
    等尚涛来到街对面，大楼下已经围了好些人，不断的询问着从楼上跑下来的人出了什么事。
    好多人都说不清楚，有说是听见火警跑下来的，有说里面有恐怖分子劫持了人质的，有说神经病在里杀人的。
    不大一会就来了两辆警车，应该是附近接警的派出所警察。
    几个警察估计是已经接到了什么指令，一下来就开始封锁现场，也不问话，也不进入大楼。
    这种异常的举动，更加证实了尚涛的猜测。
    尚涛四处打量，准备溜进去看看。
    他本来就正愁力魂的来源，好不容易碰到，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会不会暴露身份，自从心中升腾起的紧迫感越来越重，他觉得冒险是有必要的。
    他是不想和官府打交道，是怕麻烦怕危险，但想继续猎杀鬼怪变强，就不能一直被动下去。
    他已经想通了，这世界正变得越来越诡异，和官府打交道，估计是迟早的事。
    “只要有真本事，官府即使发现了，应该也不会直接拿去切片研究吧？
    而且只要不暴露灵魂空间的秘密，只是会捉鬼画符，可推脱是跟不知名高人学的，应该不算太显眼。
    世界上奇人异士多了去了，各种教派的天师大师那么多，各个都是降妖除魔的高手，也没见都被官府抓起来研究嘛。”
    尚涛如此想到。
    可他哪里知道，山上的天师大师，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还真没能抓现在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的。
    好多天师大师、奇人异士作为民俗专家和顾问，到是被官府请去了不少，待遇也还不错。
    但他这种奇葩，待遇如何，会不会被切片，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