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熹的摄影实力,能用好几座有分量的奖杯证明。
两座金像,两座金马,一座戛纳。
这只是他目前为止得到的。
往后他还会拿下一座金像一座金马。
实际上原时空他还会凭借李岸导演的《卧虎藏龙》拿下奥斯卡最佳摄影奖,成为华人第一摄影。
就在前段日子,在浙省拍摄的《卧虎藏龙》传来灾难性消息,女主角杨子琼小姐因为一场马戏受伤,伤情还很严重,预计需要半年以上的修养。
导致《卧虎藏龙》的剧组拍摄不得不停下来。
目前制片人徐小明和导演李岸正在积极寻求解决办法:要么剧组彻底停下来,等待杨子琼的康复回归;要么找人代替杨子琼;要么推到之前的剧本,重新整理改编,将杨子琼的戏份删减。
无论哪种情况,《卧虎藏龙》的拍摄预算大大增加是肯定的,同时剧组不得不暂时停工,乐观估计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鲍德熹因此才有时间来京城替他徒弟收拾摊子。
当然,这是鲍德熹进组后闲聊时说起的。
丁巍出了感慨章紫怡的逆天运气之外,心里对自己也是有些沾沾自喜的骄傲。
无论制片人徐小明和导演李岸拿出那一种解决方案,原本只是个女配的章紫怡都有很大可能一跃而起成为《卧虎藏龙》中最出彩的女演员,甚至主角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原著中,她所饰演的玉娇龙的戏份跟杨子琼饰演的角色的戏份不相上下。
当然,要是没有这档子事,鲍德熹肯定没有时间来他的这个剧组,虽然有些无厘头,但丁巍也算既得利益者了。
除了有实力的鲍德熹的加盟,编剧罗启锐和音乐总监曾黎祥两人也给丁巍带来很大惊喜。
罗启锐是专业编剧出身,文字功底扎实,注重写实,讽刺中带着批判,个人风格强烈。
尽管他是个香江人,可他能花很长时间沉下心来扎根京城胡同,剧本中很多台词和场景都很接地气。
“男子汉大丈夫,不喝跌份儿酒,不赚窝囊钱,不抱小骚货……”
“这世界上所有的钱都是脏的,有血丝,有粪尿,有男人的臭汗,有女人的骚气,我就没见过不闻屎臭能赚到钱的……”
“……贫穷使人心难测,我知道他们把狗吃了,因为人跟狗不一样,人饿肚子了就是狗都能吃得下,可狗饿肚子永远不会跑……”
丁巍每每看到这样的台词,胸中总会激起一股难言的激荡。
曾黎祥就更了不得了,剧中有六首京城土摇滚小炮儿音乐,曾黎祥写了四首,又请了音乐大拿罗大佑作曲,手笔堪称豪华。
“煮豆燃萁都,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抓一把土,撮一大推,你吐口痰,呸,我洒两滴泪,搅和搅和,掺和掺和,成……稀泥了,嘿,齐了……”
“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我们亲亲热热拍拍握握……”
“……我想到光的深处,哪里还有风吗?……有风吗?”
等等,这种听起来很二的音乐唱词确实很有意思。
今天早上拍的就是吴岩祖饰演的麦克被记着骚扰的不得安生,从他住的地方逃了出来,来这个院子找平路和他的乐队的事。
吴岩祖拖着行李箱,边走边打听,然后他就遇到了一个卖盗版磁带的人民商店。
长相奇葩的贾队长,额,是颜冠英就出境了。
贾队长是丁巍打电话叫来了的,张婉婷需要一个丑到没人样的配角来映衬帅到惨绝人寰的吴岩祖。
“hello,先生,有什么需要?”
贾队长噙着斗鸡眼一嘴的烟黄牙,透着精明和市侩。
“有没有……噗……”
吴岩祖没忍住直接笑场了。
贾队长别看长得不咋地,可对这种市井小民的拿捏还是很到位的。
吴岩祖虽然在之前见过贾队长,可正式开拍,见到这幅尊荣直戳戳的往他脸上凑,直接笑场了。
贾队长威武。
再次开拍,贾队长还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操着除了他没人听懂的洋文:“hello,先生,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墨西哥跳豆?”吴岩祖忍着笑意顺利说出台词。
“什么豆?”
贾队长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挂在自家商店外面的东西,随意翻翻:“我这儿有香辣豆,蚝油豆,鸟豆……”
吴岩祖摇摇头:“墨西哥跳豆。”
贾队长睁着斗鸡眼凑近看看:“没这零嘴。”
吴岩祖再摇头:“不是零嘴,是乐队……”
贾队长嘴快:“没这零嘴乐队。”一本正经的。
“噗……”
吴岩祖再次笑场。
贾队长威武+1.
张婉婷面上有些难堪,吴岩祖是她找来的,颜冠英也是她让丁巍找来,专门衬托吴岩祖的。
可吴岩祖这种表现,确实有些失望。
她叫过吴岩祖叮嘱:“丹尼尔,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呀,别被他的长相吸引,他们这种演员已经有了水滴石穿的心境和脸皮,你要彻底放开,不能再拘着……”
好吧,新入行的吴岩祖,确实有些放不开,被贾队长都破功了。
吴岩祖的目前的演技大概是因为初入演艺行业,完全是摸石头过河完全凭着感觉走。感觉对了,能走一大步,感觉不对,总觉得前方荆棘满地迷雾重重。
张婉婷被丁巍说是存在严重的文青毛病和香江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优越,尽管剧本有了很多的修改,但她总想表现出首都京城还是跟香江乡下一样,穷山恶水出刁民和那种迟缓厚重的改编的冲击和落差。
颜冠英不着痕迹的撇撇嘴凑到丁巍身侧,朝被张婉婷劝解数落的吴岩祖努努嘴:“嘿,看起来真跟缺乏历史归属感的港农一样……”
丁巍用肩膀推他一下低声道:“说嘛呢?一国两制,懂不?”
一开始罗启锐的剧本中把吴岩祖称为香江靓仔,丁巍觉得这个称呼就把他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表现的淋漓尽致。凭什么京城人被麦克叫做“二皮”?轮到麦克时,要京城人称为“靓仔”?
丁巍强硬的给取了个调侃意味十足的称谓——港农。
再次开拍,这回吴岩祖状态越发不行,就连台词说的也磕磕绊绊的,张婉婷还是大度的坚持拍下来。
当然,这条肯定也不会过的,但张婉婷希望吴岩祖记住这种镜头直戳的感觉。
这一早上就拍了这一条,原计划是中午还有拍摄计划的,可终究被耽搁了。
吴岩祖有些郁闷的着急,端着盒饭过来,也学着丁巍蹲在角落,打开饭盒没滋没味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挑着。
丁巍看他一眼,没说话,先把饭盒里的米粒儿刨干净,再把泡沫饭盒一脚踩碎揉在一起扔进垃圾箱,才点上一根烟幽幽道:“别灰心。你还是过于紧张了。”
“巍子,你怎么能放的那么开的?”
尽管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丁巍还是听清楚了吴岩祖的疑问。
昨天晚上,在后海酒吧拍了望月乐队在酒吧的戏份。
丁巍的表现在吴岩祖看来简直惊艳到放浪形骸。
丁巍带了及腰的假发,不束,就那么披着。
鲍德熹用了一个从后向前慢慢推进的镜头,镜头里只闻其声的丁巍简直跟在酒吧浅吟低唱的舞女一般骚。
曾黎祥写的那首歌的前奏就是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萁都,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开始曾黎祥想让丁巍哑着嗓子像狙击枪发射子弹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胸腔往外蹦。
试了两遍,不止丁巍感觉一般,就是张婉婷也不太满意。
几人商量的时候,丁巍脑海里突然出现《蒹葭》这首词。
而且还是五阿哥在电影《铜雀台》里唱的那个。
丁巍哼了两句,曾黎祥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他让丁巍用女声假嗓唱这个前奏,然后哑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唱后面的。
因为一直不曾落下练声,假嗓女声对丁巍来说也不难。
浅吟低唱,幽幽叹叹,如泣如诉,声声慢慢。
如待字闺中的少女埋怨着情郎未曾及时给她回信,像勾栏楚馆中的清倌人对着禅香拨弄琴弦,又是在思念着谁?仿若暮霭苍苍的老妇人望着村口的夕阳,盼着少小离家的丈夫卸甲归田。
丁巍为了这几句确实下了功夫。
他甚至每唱一句,身体姿态都有所不同。
从闺阁暮春少女到勾栏倌人,从人老珠黄的怨妇到垂垂老矣的老妇人。
少女怀春,天真烂漫,疑神疑鬼是痴怨,是坐卧不宁。
勾栏楚馆,似怨似幻,琴弦一响,终是认命。
人老珠黄,怨恨贪瞋,素手捧心,心绪难眠,却是可怜薄情。
垂垂老妇,枯皱眼蒙,已不能支,断肠夕阳,却无回乡。
四句词,四个女人,四种情感,四维神态。
鲍德熹和张婉婷都是见过很多演员演戏的,可单单唱个歌就能表现出这么多情绪的只有两个人。
而今丁巍是第三个。
当然,他俩见过甚至合作过的演技好的演员多的是,有的可能唱的比丁巍好。
但是,能这么有层次有感情有神态的,还能与后面的那种声嘶力竭的激昂与悲愤能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为数不多。
拍完这四句,张婉婷没喊听,丁巍倒是主动喊停了。
然后吴岩祖就被惊呆了,尽管之前他已经被震住了。
因为丁巍面不改色旁若无人的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一副……硅胶塑乳。
虽然是一对a,可就这吴岩祖都要不起……
额,吴岩祖难以想象!
这当然不是丁巍变态,而是胸前带着对a,身体能最大限度的契合女生,使得发声更为逼真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a,丁巍以为古时候因为营养和饮食乃至结婚年龄等的关系,cdef是极为少见的,a和b才是大部分的,是正常的。
而那四个女人中,应该都是a。
毕竟少女要是b,她的情郎肯定天天翻窗户进来;清倌人对a是肯定的,不然早就卖身不卖艺去了;中年妇女要是b,估计她还能坚持一下;至于老太太……
第一次看丁巍演戏的吴岩祖就很震惊。
丁巍的这表演简直松弛自然到家了。
被丁巍第一次瞧见他演戏的吴岩祖就很郁闷。
为什么他拿不出那种潇洒自如的劲儿?
他不求像丁巍一样当着数十人的面穿戴自如假胸罩,可至少能跟那个长相奇葩到少见的颜冠英有来有往的对戏吧?
“这个是表演方法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你的自我意识和角色的思维意识没有找到契合点……”
吴岩祖有些蒙:“你说慢一点,说些我能听懂的。”
丁巍一滞,好吧,这是个野路子出身的。
于是道:“先从人物小传开始,你什么时候能写出麦克这个角色的三万字介绍,大概就能放的开了吧!”
吴岩祖更蒙了:“妳唬喔?三万字?”
丁巍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三万字。然后到五万,再到十万,要是你能写十万以上,大概能拿个金像影帝的奖杯了。”
他站起来抖抖有些麻了的腿,拍拍吴岩祖:“演戏,就是这么简单!”
吴岩祖有些目瞪口呆:我信了个你的邪!
第六十二章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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