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我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都记得。”
    最终，黎南川为狂歌挑选了一件红色的旗袍。
    狂歌：“内衣没有吗？”
    黎南川眨了眨眼：“啊，忘了备呢。”
    “我可以穿我刚穿的那套。”
    “太廉价，已经扔了。”
    “……”
    他手指在她胸口转悠：“觉得没法穿，要不然，就别穿了，这样也很好看。”
    这真是个没下限的男人。
    狂歌没回答，她从他手中拿过旗袍，穿在身上。
    没有内衣。
    胸口的凸点很明显。
    不过好在胸没下垂，穿上不至于难看。
    黎南川又帮她将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这才牵着她的手朝楼下走去。
    餐桌上是一桌丰盛食物。
    都是她爱吃的。
    这男人，对她喜好真是一清二楚。
    餐桌边缘一角放着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是狂歌的手机。
    她瞟了眼，是阿南的电话。
    从她出差开始，阿南只要有时间，就会给她打电话或是发信息。
    她接起电话。
    “真真，今晚上什么时候能到，我去接你。”
    阿南朗然的又带着点羞赧的声音响起。
    狂歌这才想起，她订了下午的动车，晚上回去。
    但现在，明显不可能了。
    她瞟了眼坐在对面的黎南川。
    “今晚上有点事，怕是回不去了，你这几天没出任务？”
    “暂时还没有，最近这些天都不太忙，你呢，今晚不回来，是明天回来吗？车票改好了没？”
    “嗯，我看看吧。”狂歌说：“我现在正在吃饭呢，一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啊那你赶快吃饭，我们完了聊。”
    电话下一刻挂断。
    “是阿南打来的电话。”狂歌说：“他问我晚上几点回去。”
    对面的黎南川，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进狂歌的碟子里：“嗯。”
    狂歌：“阿南知道你和我这样子，会不开心。”
    黎南川：“那就不告诉他。”
    狂歌抬眼，盯着他。
    黎南川不在意她的目光，他低头，很优雅地吃着食物。
    他身上散发的，是绅士的味道。
    这味道将他的凶残狠戾全部遮掩。
    狂歌说：“兄弟罅隙，何必。”
    黎南川闻言，低笑了起来，他瞟了眼狂歌：“是关心我，还是关心阿南？”
    “我关心我自己。”
    “你爸妈去世之前，也很关心你，不过，后来他们只关心他们自己。”
    他顿了顿，望着狂歌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像对他们那样对你。”
    狂歌：“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是啊。”他含笑说：“你以身相许答谢我。”
    狂歌其实并不介意和他来一次身体对撞。
    但，这身边经不起折腾。
    她心头遗憾，口中问他：“很奇怪，你做这种事情，怎么能把阿南瞒的过去，他可是个警察，还在特警队，你就不怕他有一天接到的任务是抓你？”
    黎南川：“我更期待你来抓我。”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是你给了我很多惊喜。”黎南川微笑：“你比我记忆中的更令我觉得喜欢。”
    这话说的，虽然别扭，但狂歌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