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段娟感受到的一样，林凡的话，给她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可为了钱，她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让步。
    “可......可是我为了得到这份资料，真的付出了很多啊，还有你说的什么上床，根本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段娟的眼神有躲闪，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
    “你到底和张恒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放心，你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你就算被卖了我也不关心，至于钱，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别做梦了。”
    林凡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桌子上的菜还热乎呢，一口没吃也没觉得可惜，和段娟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实在让他没有食欲。
    刚刚林凡说的话刺痛了段娟的心，她没想到林凡会这么狠心，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她。
    “钱我已经付过了，你可以在这吃完再走，我就不奉陪了。”
    林凡拔腿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段娟独自一人面对了满桌子的美食哪里还有半点胃口？满脑子都是林凡刚刚说的话。
    没有要到钱，段娟心有不甘，要不是看在段秋工作的事情是林凡帮忙解决的，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林凡拿到资料之后就直接赶回了金盛总部，找了公司的法务部及相关的专业人员来鉴定这份资料。
    但需要两天的时间，林凡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等。
    两天之后，结果出来了，果然同段娟所说的一样，这份报告才是恒心房地产最真实的报告，而他们发布的那份，是掺了水分的。
    虽然林凡做这些事并没有告诉何静，但是在金盛，甚至是天海市，发生的大事小事，只要何静想知道，就一定有办法。
    所以林凡拿到的资料，在他带回金盛的第一时刻，就到了何静的手里。
    当何静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很惊讶，她没想到林凡竟然还会弄到恒心房地产的内部资料，按理来说这份资料应该只有张恒自己有才对，怎么会跑到林凡手里？
    何静知道，就代表林汐颜会知道，所以林凡在背地里调查张恒这件事，最终还是没有瞒住。
    当林汐颜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于是她直接杀到了林凡的办公室。
    “臭小子，我听说你在背地里调查恒心房地产？甚至还发展了眼线？”
    伴随着林汐颜说话的声音，林凡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吓得林凡差点坐在地上。
    他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金盛撒野，想不到竟然是她姐。
    “姐，你下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门？”
    林凡小声地提意见。
    “敲门？我没进来直接打你就不错了。”
    林汐颜一边说，一边把资料摔在林凡桌子上，林凡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前几天段娟给自己的那份资料么，怎么会在林汐颜手上？
    再看了一眼跟着林汐颜进来的何静，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了。
    “说，你为什么要去查恒心房地产？你除了查他们公司的账，还查没查到别的？”
    林汐颜质问道。
    可听她这话的意思，林凡怎么觉得她好想知道点什么呢？
    什么叫有没有查到别的，难不成林汐颜知道张恒在做其他违法的事？
    “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凡没有回答林汐颜的问题，反而反问林汐颜。
    林汐颜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眼神开始闪躲，说话也没有刚刚那么硬气了，没想到林凡这小子反应倒是挺快的，一下就抓住了她刚刚说话的重点。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想从我嘴巴里套话。”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什么要查张恒，他惹到你了？”
    如果林凡说是，林汐颜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就把他给办了，本来张恒也是在她要解决的人的名单上的。
    只不过她最近忙，懒得管他。
    却没想到林凡插手了这件事，那就不好办了。
    “倒也不是，就是有点儿小过节，我之前和段娟一家人打官司的时候，他帮过段娟，不过后来好像因为何静的介入，他退出了。”
    “要说惹到我，还真说不上。”
    还有上次于浩的事，其实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说起来还是他多管闲事呢。
    “那你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给你闲出屁来了？”
    放着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没事找事。
    听到这话，林凡差点一口水把自己呛死。
    “姐，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恒心房地产的财务就是有问题，偷税漏税可是要犯法的，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国家。”
    林凡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遭到了林汐颜一记白眼，转头看向何静，用眼神问她林凡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静心领神会了林汐颜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翻看了放在桌上的资料，就算是不用专业人员来看，何静也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这上面的资金流动方向不对，有至少两个亿不知道去了哪，去年一整年恒心房地产的业绩不错，可是他们发布的报告上面利润只有两千万，剩下的钱......”
    何静虽然没说完，但是林凡和林汐颜都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张恒为了不交税，肯定是把这笔钱弄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么一大笔钱，完全够他坐几年牢了，他胆子真是够大，一个只有十亿资产的小老板，就敢干这种事，不要命了这是。
    “听到了吧，姐，这个张恒可是在挑战国家的法律，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你放心，我绝对会找到更多的证据，把他收拾了。”
    林凡信誓旦旦的拍了拍桌子，但看到林汐颜看着自己的眼神时，收了收气势。
    “就算他犯法，也用不着你来收拾，这事我会管的，你还是老实的在办公室里学习企业管理吧。”
    林汐颜警告了林凡，叫他不要插手，拿上那份资料准备离开，却听到了接下来林凡说的话。
    “姐，你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张恒在做地下黄色交易，比如买卖少女，强迫她们......”
    林凡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连他都说不出口。
    只不过他话说到这里，林汐颜猛然回头，盯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惊讶，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严肃。
    何静也是如此。
    看到她俩的反应，林凡就知道自己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