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冯饕一路上就这么盯着照片中的男人,倒不是因为那淫糜的高潮模样吸引自己,而是这个男人对冯饕的记忆深处有不可磨灭的印象。
当然了,此时的冯饕还不至于想到自己曾经与这个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哦,应该是曾经的自己,毕竟不久之前她还是如假包换的处女,她的处女可是献给了刘昆那根东西。
照片中的男人好看得过分,却不是刘昆那种阴阴柔柔的面庞,反而是按照当下审美观而言,姚尧确实要比刘昆那张漂亮过分的脸要受女孩子欢迎,说白了,但一眼看过去,或许会认为刘昆是小白脸,姚尧却是美男子。
不管如何,冯饕全心全意的关注着那张照片的时候,另一处地方却是妖孽肆虐。
一个混杂着男女液体跟气味,推门而入尽是乌烟瘴气,好几个女人轮番伺候着其中一个男人,剩余的几个人则视若无睹的打牌喝酒。
重泉军大衣敞着,掰着底下那两个女人的头,腰身一挺,只听见其中一个“咕噜”一声,吞咽下去。另一个有些怨恨的瞪了旁边的同伴,脸上却依旧娇媚乖巧。
姚尧手中抓着一杯82年的拉菲,这两瓶酒是重泉从公司带过来的,重泉在京城用他包养的一个二奶的名字注册了一间科技公司,又从香港那边挖了几个专业经理人帮忙打理,整个公司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近几年在京城也算是个规模不小的中型企业。
无非是碍于国家政策,高干子女不能在本地经商,况且,重泉本身走的也是官道,自身条件束缚,更加不可能逾越这条规定,因此只好找了个代言人出面。
他包养的那女人倒也算是高材生,正正经经的首都大学金融系毕业,私底下重泉倒是带她参加兄弟间的聚会几次,是个清秀白净的女孩,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愿意做重泉的二奶的。
往常重泉在圈子内所需的花费全是这间公司包的账单,这在姚系这一派倒不是个秘密,兄弟之间不会出卖他,可对外面的人来说,重泉依旧安安稳稳的在总军区总后军需部当他的副主任,倒不会有人把这间公司跟他扯上关系。
今天是姚尧的二十七岁的生日,重泉还有陈弋几个在内的兄弟一时兴起,在唐会这边包了个场子,对内一干七八个兄弟,一水儿漂亮水灵的女孩子替姚大少庆贺。
这些女孩全是这帮兄弟自己带来的,名义上所谓的“二奶”,一个个长得倒是年轻漂亮,其中就有三四个是校友,北影的,剩下几个却是三线小明星,在某些电视剧里露过脸,却始终红不起来,走在街上回头率是挺高,但也不会有人想到是哪个明星。
其实这帮人明面上都有固定的女朋友,论身份跟他们倒是门当户对,算是高干子弟,可惜论样貌跟他们自个儿包的这几个小妞那真是差远了,嘴皮子也不会讨他们欢心,总自恃自己的高干身份清高娇气得很。
这帮子衙内私下里都是耍疯的人,桀骜不驯,自恃甚高,又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哪里有功夫哄那些个不知情趣的女人,除了一些事关自身前途的政治场合外才携伴侣露面一把外,基本上也不会跟这些个千金大小姐们腻歪在一起。
当然了,京城的千金名媛中,大概数冷霜染是个奇葩,生性浪荡,外表妩媚,却依旧惹得一干衙内趋之若鹜,苦苦追求。
要说想娶冷霜染回家的衙内可不少,放着这么个美艳荡妇在家里,包二奶的兴致都没了。
等重泉这边解决完了,姚尧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却有些不满,娇媚的眼睛瞥着姚尧,原本只是挨在姚尧身边,见姚尧只兀自眯着眼喝酒,一只手悄无声息的顺着姚尧的胸膛由上而下,最后赫然覆盖在姚尧的裤裆上。
姚尧也没看她,直接把杯中还剩一大半的红酒泼在女孩脸上。
女孩惊呼,娇声大嚷起来,惹得身边其他人顿时朝这边看,重泉擦干净自己那活儿,才拎着裤头站起来,微微撇了头,脸上的神情冷冷的,那女孩便咬咬牙,再次看了姚尧一眼,见姚尧目无表情的重新倒了一杯酒,她这才忿忿的转身离开。
“怎么了?心情不好?”重泉坐在他旁边,也懒得去扣上衣服的扣子,只笑着看姚尧。
姚尧咽下嘴里的拉菲,甘甜醇厚的拉菲此刻却变了味,有点儿酸有点苦。
“没事,你们继续玩。”姚尧摇头,倒是不愿意自己影响兄弟们的兴致。
重泉笑着点了一根烟,递给姚尧,才说道:“听说最近首长让你调到联络部,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姚尧听见首长两个字,当即狠狠抽了一大口,连同胸口压抑许久的浊气一块吐出,才闷闷的点头。
宋城原本在玩桌球,这会儿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蹙着眉心说:“姚尧,这事你有没有跟首长谈过,这虽然同样是总政的系统,但你原先在组织部干得也挺好的,这如今要真把你放到联络部可不好做。”
总政联络部虽然也是总政十二个部门下颇为重要的部门,但跟组织部相比手握实权不同,组织部负责全军的党政纪律工作,说的最简单通俗点全军所有军人入党,立功授奖工作都规总政治部组织部管。也是所有组织工作单位中最高权力机关,部队里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
当初放是姚尧自己选择进组织部的,如今也是个组织部三局的主任,不管怎么说,对于人员调动方面的事情很说得上话。
如今把姚尧调到联络部这个跟总参二部、总参三部都隶属于军事情报系统,万一上边派遣姚尧到国外担任某科室的主任,也不是不可能,真那时候还真是天高皇帝远,实权也少了。
况且在外边自然比不得在天子脚下混得开,因此姚尧这几天很郁闷,对于他这个老子是又恨又恼的。
姚尧跟姚林这对父子不对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那堪称国母的后妈对他也不冷不热,跟他老子的感情更别提了。
总而言之,姚家的情况很不单纯,远不如外表看的那么风光,媒体上恩爱有加的夫妻又有谁知道私下里两人是分床睡的呢。
姚尧把那根烟抽完,才闷闷不乐的说道:“算了,老头决定的事情你觉得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宋城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跟重泉还有陈弋几个人是少数知道姚家的秘密的,姚尧虽然口中说老头,可放眼近几十年,以姚林的年纪登上正国级人物的,这都算是破天荒的年轻了,像当年向阳首长登顶当上总书记是五十五岁,那算是年轻了。
华夏国副部级以上的领导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人呢,都说近年来提倡干部年轻化,可真正打破这个观念的还真以姚林这个奇葩为代表人物。
当然了,在姚林面前,即使是作为儿子的姚尧都要小心翼翼的对待,更别说重泉跟宋城这帮子后生了,压根见了首长就犯怵。
重泉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估计是想灌醉自己,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估计有些难听,可憋了一段时间了,他本不想说的,可瞧见姚尧最近有些不对劲,玩得也不那么起劲了,做兄弟的,重泉认为应当“推心置腹”一番。
“姚尧,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已经查到了,是海关处的一名办事员。”
“首都工作的?”姚尧看向他。
重泉点头,又喝了一口酒,才说:“不过人死了,一年前跑魔都出差的时候交通意外死的。”
“死了?”姚尧蹙着眉心,拇指摩擦着玻璃杯口,嘴里缓缓重复重泉的话。
其实杜蕾丝对他来说就像心中的一尊佛,遥远而不可及,他够得着摸得上,却永远看不透那佛光里更深的东西。
那尊佛底下却是妖孽横生的障业,她妖娆,她潋滟,她动情,她美好。
可偏偏她又是虚幻的,如今杜蕾丝在姚尧的脑海里甚至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但进入那身体的美好却成了个火热的烙印。
姚尧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更不会忘记插入她温暖洞口内,那紧紧包裹的极致,还有那滴血的红痣,似她的泪,她的血,一起淌入姚尧的胸口。
死了也好,死兴许更好,一旦人死了,他就不再有念想。
这边姚尧是这般想的,那边肖樊何曾不是这般。
包厢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陈弋这小子嘴里叼着烟撸起袖口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在桌球台上正准备让红球落袋,此时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竟然看也不看,径自接了不客气的开口。“喂!”
下一瞬间却见他马上换上一副嘴脸,低声下气的应了声:“爸,我不知道是你。”
那边陈副参谋长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在干嘛,只得忍着一肚子的气焰,把事情告诉了陈弋,也不知陈弋怎么挂的电话,瞪着眼咬着牙骂了一声:“我艹你个祖宗的,铁定是姓肖的干的好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城第一时间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从陈弋的话里头这事似乎又跟肖樊有关。
陈弋一边骂娘一边把陈副参谋长的原话说了一遍,宋城跟重泉则是觉得从脊梁骨处升起一阵寒意。
虽然原话的内容只涉及到直工部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可明摆着一个小人物能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借人之手杀人而已。
宋城立即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蹙着眉说道:“我去总参找一下任伯伯,这件事他应该比较清楚。”
当事人姚尧只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看不出半点惊慌,仿佛此时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倒是让陈弋等人兀自着急。
这边姚尧等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冯饕已经抵达南海,车子进入新华门,正大门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两侧站岗的列兵神色肃穆庄严,在那堵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之内,里边便是朝中大人物办事处。名副其实的华夏国的政治生活的心脏。
坐在挂着总参一号车牌的奥迪里,检查手续很容易就通过了,一路上经过紫光阁跟蕉园,豁然开朗一个墨绿色的大湖,也不知道是人工凿成的还是天然的,这边见水中立着一凉亭,当真有种“凉亭暖阁消寒暑”的感觉。
车子又陆续绕过丰泽园,往瀛台开去,最后在一处红墙碧瓦的建筑物前停下。
冯饕从车上下来,倒是不慌不急,欣赏起眼前的美景来。
确实,zhong南海内的景色美不胜收,犹如后宫花园,偌大个王府,冯饕不记得自己还尚要父母抱着出门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
不远处一个莫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朝她走过来,此人是书记办公厅的于主任,副部级干部,同样也是总书记,一号首长的行政秘书。
于主任作为书记秘书,自然知道少言多做事,只问了冯饕的姓名又看过她的证件,确认是本人无疑后才领着冯饕前往书记办公室。
好在这会儿是中午休息时间,一路上倒没有多少办公人员出入,走了五六分钟就到办公室。
门边顶牌上赫然写着“总书记办公室”的字眼,冯饕再不济也明白过来了。顿时瞪大眼睛,小嘴张了张,正想开口问于主任,却见于主任进了最里头一间,轻轻敲了敲门。“书记,冯饕同志已经到了。”
一道不算重但却威严十足的声音至里面响起。“请她进来。”
于主任朝冯饕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带上外间的门,这个架势,看来首长是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了。
冯饕手里仍然拿着那个黄色的牛皮纸袋,进去之后反倒不如之前那般惶惶不安了。
国家首脑人物的办公室不算宽敞,顶多也就三十来平方米,还不如一些县城县委书记动不动就百来平方米的办公室来得气派。
但这办公室倒叫冯饕眼前一亮,古香古色,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雕刻精美,处处透着雍容大气,底下那些装潢豪华的办公室不可与之相比。
乌鸦与凤凰,孰好孰坏,一看便知。
冯饕倒是听老爷子念叨过当年他在南海办公时住的地方,据说整个房子全是遗清没落后留下的古董,拎着任何一件都能当作国宝拍卖的。
其实一号首长倒不住这里边,在南海一号首长在则住在翔鸾阁内,不过眼下首长还在办公,只能让冯饕前往办公室。
冯饕对这位首长的第一个印象便是“惊为天人”。
不怪她,虽然说也在电视上见过首长本人,可到底跟眼前的相比要相差甚远,电视上哪有本人好看,也没有本人年轻,电视里的首长起码也得五十好几了吧?
若说出乎意料的年轻仅仅只是一方面,更大的冲击则是,这个年轻的首长与相片里那个大汗淋漓的男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过眼前的首长看起来更稳重大气,也更气定神闲。
其实她这么一瞬不瞬的瞅着国家领导是不太礼貌的,可年轻的首长嘴角不经意划过极淡的笑意,朝她略微颔首,说道:“坐下吧。”
冯饕在高大的领导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倒是一屁股坐下的。
这点不可避免的让年轻的首长收入眼底,唇边一抹极淡的笑意划过。
还是个孩子,居然毫无心机的挨了个满坐!
要知道,来着办公室的人坐在这位置的时候谁不是半个屁股挨着腰板挺得直直的,官场之道可是有一套的。
不过也罢,看她那样子也不懂有二十岁没有,实在面嫩得很,不过倒是漂亮异常,很好遗传了的父母的优点。
见冯饕仍然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姚林难得跟她个小丫头开玩笑:“是不是觉得我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
冯饕陡然被人看穿心思,只能腼腆的憨笑,原本的拘束感倒减轻不少,眼前的年轻首长的和颜悦色让她很愿意与他独处。
姚林很愿意替她解开疑惑,只微笑着说:“毕竟代表的是一国形象,在咱们国家这个官本位的泱泱大国下,领导人毕竟大部分以实干型为主,形象嘛,自然要稳重大气些。”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就是老的往年轻大打扮,年轻的往老了打扮。”冯饕忍不住笑着说,但又意识到这可是在首长面前,才咬咬唇,面颊上升起两朵红云,水灵灵,娇艳艳,好一个娇羞的小媳妇模样。
首长哂笑,兀自摇头。
这丫头确实毫无心机,也难怪挨了人家的道,被人当枪使了。就这傻乎乎的劲,实在不适合待在勾心斗角的政府机关。
见冯饕手里还拽着那个牛皮纸袋,姚林的视线不由得有些凌厉。
“看过里面的内容么?”
冷不防听见首长忽然这样问自己,冯饕吃了一惊,不过也老实点头。
“看过。”
“嗯,之前交上去的时候没看过么?”
这回轮到冯饕郁闷了,扁扁嘴,低垂着脑袋,两根手指绞啊绞的,飞快瞥了姚林一眼,才闷闷不乐的说:“没看,要看了你就不会找我谈话了。”最后那句说得极为小声,可仍被姚林听进耳朵里,倒像是在埋怨他一般。
姚林其实在见到冯饕的第一眼开始就卸下最初的怀疑,确实如他所想的一致,整件事的起因是针对他这个儿子的,既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把这类照片送他眼皮底下,在一干领导面前公之于众,则说明此人也不担心暴露自己,反正顶多也就鱼死网破。
此人有背景,而且此人与姚尧有生死之仇,这件事的影响可大可小,若是换上别人这一辈子的前途就彻底垮了,可作为首长的儿子,他很清楚,能治得了姚尧的人,放眼全天下就他这个老子了。
人家这是送了一把刀到姚林面前,让他对自己儿子大开杀戒呢。
冯饕见首长兀自沉思,也不打扰他,只是站起身想把那黄色的牛皮纸袋放置到他办公桌上,表示愿意“物归原主”,这是原件,包括那张光碟。
想来任明参谋长交给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让她对首长表明自己无非是清白的。
姚林此时抬起头,冷不防跟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些许冷清却透着些许凛冽的视线,让她没由得心头一窒,手一抖,却打翻了他面前的杯子,那黄色的茶汁立即在桌面上沿淌,划出长长一道水痕,水流的太快,染上了首长的白色衬衫。
冯饕里忙收拾残局,急着扶起杯子,眼下没有纸巾,只好用手拍开他身上的水。
也就此时,一只更为有力的手轻轻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停止了所有动作。
姚林笑着说:“我自己来吧,你这孩子以后小心点,别总是毛毛躁躁的。”弦外之音也不知道她听出来没有,对于她这次被人当枪使,姚林总归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或许是故友之女,她的娇憨单纯总觉得她涉世未深,容易叫人“欺负”。
冯饕个脑子此时有些不正常了,也不管手是不是被人握着,只瞪了他一眼,总未想过眼前的人可是执掌整个国家大事的头脑,不是随随便便的无足轻重的人啊。
可她倒好,反而埋怨的说:“我不小心的嘛,照片里面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她脑子一下子飞到照片里的男人身上,或许是跟首长太近距离接触了,所以越是看那张脸越是觉得如果是眼前的首长敞着胸膛,一身大汗淋漓的插入那女人的身子。
被自己的想象倒抽一口冷气,冯饕脑袋“轰”的巨响,小脸蛋涨的通红。
臊得很!
首长此时已经放开她,奇怪的是,首长心里也有些讶异,这软滑的小手估计平日里还真娇生惯养了,不过冯家的丫头,冯老爷子若不心疼才奇怪。
想想看,老爷子在官场摸爬滚打四十几年,手段端得好一个狠辣,怎么就养出个憨傻的丫头呢。
再想想她那早已死去的老爹,也是个妖孽的人物,玩阴的耍狠的,若是还在世上,那也是一方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
可惜,物极必反极为妖么,因此才生的这么个不染世俗的女儿?
姚林摇头,思及此,便觉得这丫头有趣,却也心疼。
对自个儿子都没有心疼,他反倒心疼这个丫头,年轻首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冯饕被放开后没有急着回到座位上,反而站着看他,虽然小脸仍然很红。
姚林笑着说:“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儿子。”
冯饕这次却没有吃惊,反而点点头,嘴里喃喃:“怪不得,长得是挺像的,好看得很,不过按这年纪……”她瞅着姚林,后面倒是不好意思开口,她怎么看都觉得姚林未成年就生子了。
即便是事实,姚林也不会同她说这些,毕竟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接下来,姚林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不过只是关于冯老爷子跟工作上的情况,对于照片一事,首长有意识的闭口不提。
“好了,回去吧,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件事就算过了。”姚林以做长辈的口气稍微有些语重心长。
冯饕喏喏答应,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姚林立即沉下心,眼神一凛,心中已有初步想法,拨了电话,却是给姚尧打去的,可惜对方始终不接,这会儿倒让姚林挑起好看的眉头。
这个儿子,倒是猴精得很,只怕如今早就听到风声,采取了避而远之态度。
于主任把冯饕送到楼梯口就不再相送,想他堂堂一个副部级的干部,对冯饕能如此态度也全看在冯老爷子的面上,其他人即便是一些正部级官员还担不得他这么做呢。
冯饕走下楼,口袋里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却是冯老爷子打来的,不由得有些犹豫,看来这件事弄得老爷子都知道了,真是无端端惹了一身腥啊。
刚想接个电话,忽然后颈一阵刺痛,冯饕两眼一阵晕眩,接着整个人倒在地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两个训练有素的年轻男人,肩膀上两杠两星,彼此对视一眼,连忙把人搬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后尾箱内,后尾箱一盖,车子缓缓驶出南海,这一日没人知道冯饕见过首长后去了哪里。
副驾驶座上,重泉狠狠抽了一口烟,忘了一眼开车的陈弋,只拨了个电话。
“姚尧,我已经把人带出去了,放心,这一次怎么着也得还肖樊一份大礼,否则他狗娘养的还真当我们几个是吃素的。”重泉眼底闪过几分阴狠,眼底恨得能渗出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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