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化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的身心了吗，看来我们的尝试也许是正确的……”安德里亚点了下头，“…我会把她的要求告诉给最终魔女，如何与最初交涉，就是她的事情了。”
    艾琳的法术库版权还是在她自己的手里的；即使是安洁莉特通过‘远亲继承法’也没办法从她那里夺取法术库版权。
    热波吐息与阳光剑锻造方法，安洁是百分之一百会的，但却不能拿出来传播，那违反了持有者权益。
    想到这错综复杂的版权问题，江涵也不免得苦笑了一声：
    “希望安洁能够说服艾琳吧。”
    “我会做第二手准备，让公司去购入一个八级的单次传播版权的法术，如果【艾琳的热波吐息】的法术权无法获得的话，我们会用八级法术替换掉报酬。”安德里亚往后趟，“幸好最近有几位强大魔女在筹款开发传奇法术，她们开放了法术库销售法术，其中一位甚至将自己的三个特殊九级法术拿出来贩卖。”
    越是高级的法术越是稀有，这是一条定律。
    九级法术和传奇法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法术，即使是魔女之家用来招揽大量强大魔女的吸引物，也就是李莉丝版本的时停。
    八级法术……理论来说比九级法术还贵一点，因为八级法术可以连发，而九级则被视作‘伪传奇法术’，也就是近乎传奇的消耗，但威力与传奇天壤之别，但又没有完全凌驾于八级之上……江涵微笑道：
    “我有点羡慕她了，还没正式迈入魔女社会，就拥有了一个八级法术作为保底法术。”
    安德里亚举了下杯子：
    “这不是因为勇者魔女是一个非常罕见的课题吗？我们对于异界的研究还是不够明朗，英雄单位，或者说勇者单位的诞生规律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愁苦。
    江涵差点就笑出来，只能憋笑道：
    “她们的诞生规律，似乎只能依靠运气了。”
    有些超巨型的，由五到六颗行星组成的世界，诞生出了一整套标准的‘伪神宫殿’的世界之中，施法的上限为传奇法术，而那些世界的勇者的下限有时候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大魔女，有时候却能和顶级魔女过两招。
    而在像是忒斯特南戈这种贫乏的世界之中，却也会诞生出能够与顶级魔女过招的超级怪物勇者。
    而且生成也很看运气。
    运气好的公司，譬如说蓝衣统合办公楼隔壁的希梅开发公司，连续数十次探索都没有遇到过一只勇者。
    不像蓝衣统合，第一个世界就中奖了！
    “还好对勇者感兴趣的魔女有许多，关于勇者的魔女化也十分有吸引力。”安德里亚笑了声，“伟岸魔女（萝娅）就很想找到勇者诞生的规律，批量的掠夺世界的资源，催生出更加多的大魔女。只不过最终魔女也放话说她无限制的收购勇者，相比之下，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开发公司们还是会选择最终魔女作为合作伙伴。”
    魔女还真都是吃人的猛兽……江涵听完就觉得有点恶寒，并非是不满或恶心，而是本能地感觉到胆颤。
    一个勇者的催化对于世界来说都是非常痛苦，或者说非常消耗元气的事情。
    如果萝娅真的找到了如何催化勇者的方式的话，说不定魔女会把大量控制的鸡肋般的异界全部催化成大魔女，在魔女的伦理观来看，一个世界的生灵根本比不上一个粉嫩嫩的勇者魔女。
    想到此处，江涵心中又生疑惑，用请教的口吻问道：
    “姐妹，我们的世界还有勇者魔女吗？”
    此时的工作不多，安德里亚也有心结识，便干脆取了杯酒，同时给江涵带了节竹筒酒，公然在上班时间开始小酌一杯。
    她喝了小半杯后，面露思索，点点头道：
    “有，万象魔女，希拉.杰尼克斯。她就是勇者魔女，也被我们视为叛逆的化身。”
    叛逆的化身？她打她妈？江涵笑了下，捧起竹筒喝了一口：
    “我好像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
    魔女的知名度不能视为强大的代表，但知名度高的魔女一般都不会弱，除了知名解说于思潼于老师。
    “因为她很少出现在公共视野当中，战争期间，她是少有的追着最终魔女打的魔女，不畏惧死亡，非常强大的身体抗性，她是那种非常一根筋，认定的事情会追下去的魔女。”
    “她也是尖峰魔女的一员，同时也在尖峰魔女1990年聚会中‘对最终魔女担任名誉主席职务’投票的唯一一票反对票。”
    “91年水龙之证联合魔女机关会议上，发起了唯一一票对最终魔女的不信任投票，并呼吁‘安洁下台’。”
    “92年，尖峰魔女聚会，她发起了‘否决最终魔女的一票否决权’投票，被最终魔女一票否决……”
    随着安德里亚一样样说下来，江涵听的是目瞪口呆。
    这tn是安洁莉特十年老粉啊！啊，不对，是安洁十年anti啊！
    只要安洁投票，她必对着干。
    每年的决斗期一到时间，就抓着安洁决斗。
    “这……”江涵舔了下嘴唇，“她跟安洁是，是有什么过节吗？”
    安德里亚带着一丝笑意，抬了下下巴，轻声道：
    “魔女化，有的时候是会被强大的意志力量抑制住。除非本身天性淡漠，被魔女病唤醒后变得更加冷漠的勇者，不然或多或少都能靠着意志力抵御魔女化。”
    “希拉是最为强大的勇者，意志坚定，宁愿死去也不愿意魔女化。”
    “而为了摧毁她抵抗的意志，最终魔女……做了很残忍的事情。她将希拉的家乡星球，制成了戴森球，并用来提供她环世界供电和生产资源。”
    说到这里，安德里亚不经意的扫了眼江涵，似乎有所暗示道：
    “刚出生的幼兽会将第一个看见的生物认作母亲，而刚转化为魔女，失去了过往的一切的勇者魔女则经常把转化她的关键魔女当做永世仇敌……”
    这好危险……江涵眨了下眼，面带笑容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
    见江涵确实领会到了暗示，安德里亚满意地点头，又意有所指道：
    “大部分的勇者魔女，仇人都是最终魔女……东方有句古话叫做债多不愁……”
    这是暗示我甩锅给安洁？唉，这些魔女太坏了，都是些坏女人……江涵保持笑容道：
    “我会告诉维拉，都是安洁出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