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猫的！”
    “是猫的，该是猫的了！”
    ……
    咕噜咕噜咕噜噜……
    江涵坐在吊在温泉上放一点的吊椅沙发上面，这玩意儿像是个摇篮或者说吊篮，里面塞着枕头与被子，可以轻而易举容纳一只巨猫灯。
    她缩在里面，看着今天刚带回来的录像带播放的《临时追逃》，但心思一点都没有放在那上面。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吊篮旁边挂着的装着奇羽龙目鱼的密封袋上面，还有围绕着它漂浮的四位长眠魔女的争论。
    她们彼此尾巴戳来戳去，猫山脉碰撞，还有抓捏脸与发出喵嗷弓腰与使用【老大猫的凝视】。
    总之为这条鱼的归属都快要打起来了。
    江涵抱着膝盖，窝在吊篮沙发里面：
    “可这鱼是猫的啊。”
    唰！
    四位老大猫瞪着小猫。
    ……
    沉默了大概五六秒，江涵都快有点撑不住想往窝里一钻的时候，才听见奥维利亚那矜持与骄傲地声音：
    “笨蛋猫猫，我会给你这愚猫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卡拉帮腔：
    “超大优惠，无法拒绝，喵嗷！”
    维拉眨眨眼，和莎尔灯异口同声道：
    “无法拒绝！喵嗷！”
    沙沙——
    沙沙——
    江涵没反应过来，吊篮就发生了剧烈地摇晃，四只长眠魔女一块塞了进来。幸好这是按照巨猫体型做的吊篮，不然指定塞不下，不像是现在这样，塞下了还能够给中间留个小桌子感觉的空间。
    “……”
    “我从来不白拿小猫东西，哪怕是她们献祭给我宝物，我也会酌情给予回礼。”
    奥维利亚做了个开场白。
    江涵特别喜欢她用的【回礼】二字，一下子把长眠猫灯和普通猫灯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赠礼与还礼’的阶段，没有距离感。不像是某些文学作品中，明明收到了非常多的‘献礼’，还别别扭扭说自己给出的不等值交换物是‘馈赠’的伪神坏文明！
    她眼睛亮亮的，点点头：
    “这点，猫们都相信你。”
    “喵嗷。”
    奥维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晃动尾巴：
    “所以，这条鱼嘛，我可以用一个恩惠，以及一个同价值甚至更高一点价值的奇遇物品来交换，并且都是‘可交易’的物品……你可以把我给的东西卖给别人的那种，不是强制‘你在我这里立马消费’的物品，猫不做艾琳做的缺德事！喵嗷。”
    嘶！等价交换附赠个恩惠？
    江涵觉得自己果然无法拒绝，不过在接受之前，她还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她舔了舔唇，伸爪子抓了抓脸。
    用好奇的语气请教道：
    “她做了什么缺德事吗？”
    说道艾琳的黑料，江涵一下子看见了四只长眠魔女眼睛都亮了起来！
    莎尔灯直接嗤笑了声：
    “她做过什么不缺德的事情吗？喵嗷，在以前她发行过一种叫做公司卷的东西。”
    “公司……卷？”
    江涵听到这个词，就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奥维点点头：
    “就是这样发音的，简单来说就是，艾琳给她的员工开出了1.5倍的工资，但工资的一半以公司卷来支付，公司卷就是只流通于她公司企业的‘货币’，只可以用来购买她的工厂生产的商品，也有一点折扣，当时许多魔女就上了当。”
    卡拉评价道：
    “更简单的说明就是，她的员工帮她生产了商品，然后她的员工不但只能拿到75%的薪水，有25%被换成了她生产的商品。喵嗷，她都不需要去寻找市场！她本身就是市场！”
    这tm已经不是缺德可以形容的了。
    江涵觉得艾琳如果被吊死在路灯上面也一点都不奇怪……她尾巴立起：
    “这太离谱了！”
    莎尔甩动尾巴：
    “没错，喵嗷！更离谱的是，她后面还发行了公司债券，并且公司债券的债务后面全部甩到了安洁身上。估计安洁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艾琳和她决斗之前要求‘假如我不幸身亡或无法理事，我的公司由你继承’。”
    “喵嗷~变态女孩估计现在应该已经琢磨到味了，因为这种事态连只安哥拉兔都能理解。”
    “可问题是，变态女孩的思维层级能够比得上安哥拉兔吗？”
    “应该可以……如果她状态好的话。”
    “但也不一定，喵嗷！”
    “喵哈哈哈哈！”
    对于长眠魔女这大概是最快活的时候了！
    不单单能够黑屁艾琳！还能够顺便口嗨安洁！
    ……
    “我决定交换了！”
    江涵在长眠魔女们聊完了开心的事之后，做下了决定。
    她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指了指鱼，她说：
    “这是你的了，奥维，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恩惠的话……”
    “不能是传奇恩惠，喵嗷！猫给恩惠，猫已经亏了！”
    奥维精着呢。
    以为长眠猫猫很好骗的魔女，一般来说反而会被长眠猫猫骗到。
    江涵所了解的奥维利亚，对于理财方面就像是‘楚虞君的反面’。
    楚子姐是【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更贪婪！】。
    奥维则是【别人恐惧时猫要龟，别人贪婪时猫还在龟！】，堪称龟王之王的理财手段，让长眠猫猫积累了大量奇遇、奇物、宝物，甚至某种程度来说，她只是‘不如艾琳有钱’罢了，但你说她收藏的宝物价值么？难以计数。
    做好了交易后，江涵才有点好奇为什么长眠魔女这么看重这条鱼。
    难道这条鱼也像是那种虚灵油一样，是巨猫们之间流通的珍惜货？
    她打了个哈欠，注意着长眠魔女们的举动。
    首先，四只长眠魔女也顾不得争吵所有权，直接哗啦一下的四散而开，全部去了厨房。
    过了几秒又拿着一个大盒子回来。
    奥维利亚带着一顶黑色的高厨师帽，手持三升麻油，咕噜咕噜的往盒子里面倒。
    “……你这是？在干嘛。”
    江涵情不自禁发问。
    奥维瞥了她一眼，一脸奇怪：
    “你吃鱼不先用麻油腌一会吗？”
    ……喵嗷！
    江涵瞪大眼：
    “这鱼不能沾油！”
    “喵嗷！”
    奥维发出很大的声音，反问道：
    “不沾油怎么做的好吃？这可是最鲜美的鱼啊，喵嗷！”
    卡拉在旁边帮腔道：
    “想当年，我们可是一年能吃上一回这种鱼的，整整十几条，全部用麻油腌好，再调好蒜粉、麻酱、辣椒油还有一点点茴香与罗勒叶，喵嗷喵嗷！”
    ……
    这在其他魔女看来绝对算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对于长眠魔女来说就是‘最好吃的鱼’。
    见江涵一副惊呆的表情，奥维还有点舍不得的哼了声：
    “喵嗷，最多给你分一碗，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