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能再走路吗？”温言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废话，不然我们这么辛苦给你做这场手术是图什么呢？你是高位截瘫，又没截肢，腿都在呢，怎么会不能走呢？不过你想要马上走路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平时有专门的人给你做按摩保养护理，你的肌肉还是萎缩了的，少说也得要个三五年的康复锻炼，才能重新正常走路。”
    听到这里，温言没有失望。
    他九年都等了，再等三五年又怎样？
    刘霆继续说：“而且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如果你意志力不够，可能就停不下来了，到时候你可能会选择放弃，宁愿一辈子坐在轮椅上面，也不愿意受那份苦。”
    “我不会，我会坚持。”温言很肯定地回答。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努力下去。
    以前是没有希望，没有努力的方向，现在给了他希望，给了他努力的方向，他怎么可能会不好好把握呢？
    “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啊？要是真的话，那我们就再帮帮你，让你的康复时间再缩短个一半好了。”
    “你……”
    “哈哈哈，有没有被惊喜到？没错，我们医院还能提供你康复时期的帮助，让你比在其他地方康复得更快！顺利的话，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让你重新走路了！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一步一步来吧，先把你身上已有的伤给养好了，然后再来考虑其他的事情。”
    温言沉默了一会儿后问刘霆：“他们现在人呢？我说的是……小凌和允陌。”
    “都说了，在睡觉啊，尤其是小凌，她身体一直不强壮，瘦得跟个小鸡仔似的。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对她来说是极限了，平时做三五个小时的手术她的脸色就很难看了，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她是全凭意志力坚持下来的，做完走出手术室的刹那就晕死过去了。”
    “她现在怎么样？”
    “放心放心，她比你还是要好的，累晕的，又不是让人的箭给射晕的。有这功夫还是先养好你自己吧，你这都睡了两天两夜了才醒过来的人就不要去操心人家才睡下去七个小时的了。再说小凌身边有的是人守着。”
    说着，刘霆拿着一份协议让温言签字：“别管他们了，你先把这个给签了。”
    “这什么？”温言问。
    “卖身契。”刘霆回答。
    温言和刘霆对视了十秒钟。
    刘霆：“好了好了，不是卖身契，不过也跟卖身契差不多了，这个东西是同意书，需要你签字，因为我们医院有很多药是没有正式上市的新药，你签了这份协议呢，就表示你同意我们用这些新药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我们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了。相当于你是自愿做我们的实验品了。来我们医院是没人权的，所以你就坦然接受吧！”
    温言扫过协议本身，确实是如刘霆所说。
    正要签字的时候刘霆说：“其实你不签也没有用，因为你已经用了我们很多新药了，就算用完死了我们也是不打算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