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软也不想在这里待，闻言附和他说了一句。
    皇后看出她有点不开心，隐了眸中笑容，小声道：“待会出去后，你问问晏儿这殿中女子有没有他喜欢的。”
    她随后叹了口气：“朝中大臣们时常上奏，晏儿若再不定下太子妃人选，怕是后宫中会有蠢蠢欲动的了。”
    宣软朝她笑了笑，随即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站起来：“臣女告退。”
    宋清晏和皇后对视了眼，后者递给他一个抓紧的眼神，之后也不管他看没看懂，慈祥地看着他们并肩离开。
    居思画拧着眉，在他们离开后起身：“皇后娘娘，臣女想出去透透气。”
    在霁贵妃的灌输下，她向来不害怕皇后，但因为是宋清晏的生母，所以她此刻虽然着急，语气仍是保留着一分尊敬。
    皇后当即脸色一落：“居二小姐是觉得本宫这里庙小？”
    皇后早就看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但相府站五皇子，会同意自己家的嫡女如此正大光明的接近太子，还不知是想了什么坏招。
    再者相府后宅的庶子庶女和嫡系间发生的那些纠葛，她早先便查清楚了。
    居思画这个小姑娘坏心思太多，不止太子不喜欢，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居二小姐。
    皇后紧接着道：“居二小姐还是坐下吧。”
    她表情威严，居思画一时不敢造次。
    ……
    外面两人出去后，宣软显得欲言又止。
    宋清晏想了一会方才皇后的眼神，走出一段距离时侧眸看过去：“华姑娘。”
    宣软歪头看他：“嗯？”
    宋清晏眸光微闪：“你可曾仔细看过方才殿中之人？”
    小姑娘目光一滞：“殿下是指各府的小姐们吗？”
    他轻轻颔首。
    宣软抿了抿唇：“只看了一眼。”
    小姑娘声音有点闷，宋清晏唇角翘了翘：“那你觉得只看外貌，其中可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宣软小小声地哼了一下：“殿下想立太子妃啊。”
    宋清晏：“比我小一岁的小五都立正妃了，我确实不能再拖着了。”
    他眸中笑意更甚：“华姑娘认为呢？”
    小姑娘不想说话，宋清晏也没催她。
    一会儿，宣软自己开口：“立太子妃之事事关重大，殿下还是不要问臣女为好。”
    小姑娘说完后脸颊微鼓，歪头看着旁边景色，奶白肌肤在阳光下越发白净。
    宋清晏侧过脸去看着，声音轻轻地笑了下：“软软冰雪聪明，为何不能问你。”
    “软软”这两个字，他早就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如今终于当着小姑娘的面叫出来了。
    宋清晏只觉心中一阵喜悦划过。
    宣软正因为他的称呼扭头看过来，宋清晏抓紧时间又叫她：“软软。”
    小姑娘唇角绷直：“不妥。”
    “我想起来了，”她依旧绷着唇角，“皇后娘娘方才让我问你，殿中有没有你喜欢的女子，若是有……”
    宋清晏垂眸望着她，唇角噙笑：“若是有，我该聘她为妻。”
    宣软的话语停住，两人终于对视上。
    宋清晏看了看左右，微微俯身，让小姑娘不再仰着头，随即问：“你觉得她会同意做我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