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怿自然不会将真实的经历说出来，到不是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而是和对方不熟，不能确定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
    他说自己失忆里，只记得被关在笼子里，然后被蝠奸丢到野外，被飞车党捡了去卖给贵族又被女王捡了去。
    老人点点头，琢磨说：“你的记忆可能是吸血鬼门动的手脚。”
    不，是你想多了。
    老人有着自己的一套推理过程，他说：“你的样貌顶尖。”
    夏怿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这个老头想要做什么，怎么突然就谈到样貌了？
    “在那些吸血鬼眼里，你是一个珍惜商品，所以把你的记忆洗掉，好让你专心做他们的玩物。”老人继续说。
    不，玩物是女王莉莉丝，连尾巴都被我玩过了。
    夏怿拒绝承认自己也被莉莉丝玩了。
    “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这里很安全，再也不会有吸血鬼过来玩弄你。”
    了解到夏怿没有多少用途后，老人的态度顿时差了一些，他站起身。
    “等等，”夏怿叫住他，“我可以去空之池看看吗？”
    老人转过身，脸上哪还有笑容，凌厉的眼睛审视着夏怿，他这是将夏怿当做了血族的探子，过来对空之池下手。
    片刻，他重现笑容：“空之池只在特定的日子开放，等有机会吧。”
    说完，老人走出了会客室。
    “先生，请随我来。”一个工作人员进来，名为带路，实为驱赶夏怿离开。
    夏怿站起身，什么空之池限定日子开放，等有机会，都是敷衍的话，今天过后，估计他就见不到老人，到时候让下面的人再敷衍他，空之池永远不会让他进去。
    这也是正常的事，毕竟他的身份不明，还在血族那里待过那么长时间。
    不过，他们以为不让自己进，自己就进不去了吗？
    跟着工作人员，夏怿走出大楼，上了一辆车，车将夏怿带到城市边缘的一栋小楼下，丢给夏怿一把钥匙，掉头离开。
    钥匙上有门牌号，夏怿打开分配的房间，是一室一厅，装修简朴，还算可以。
    坐在沙发上，他将手深入影子，拉出了小毛球。
    “去找找空之池在哪。”夏怿说。
    小毛球没有行动，她看看浴室，再看看夏怿。
    她要搓背。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让你做个事你居然还讨价还价。”夏怿感叹世风日下，球心不古。
    见他点头，小毛球钻入了影子，开始寻找。
    城市不大，但也不小，里面起码住着几十万人，何况城市外还有地区，小毛球找了一周，都没有找到线索。
    这一周，每天公寓管理员会送来面包，每天晚上在顶楼还有课程，那课程是人类知识课，这栋楼里住着的都是从血族那里过来的人类。
    课上的好，准许毕业的人，可以到外面上班，获得薪水改善生活。
    夏怿假装自己一无所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面包虽然不好吃，但可以让小毛球从那个司令老人家里窃一些吃食。
    只要救了莉莉丝，他就可以让人类告别提心吊胆的现状，他是在为人类的未来做奋斗，人类付出一些吃食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中午，夏怿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精神饱满，身躯有力，比在王宫的状态好，但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都有些空虚。
    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豆浆、包子和面饼，已经不冒热气。夏怿洗脸刷牙，等了一会儿，小毛球端着午饭从影子里出来。
    直接吃了午饭，夏怿问小毛球：“找到了吗？”
    小毛球摇摇头，夏怿失望的叹口气，那空之池到底藏在了哪里？
    这时候，小毛球又点了点头。
    怎么又摇头又点头？
    小毛球提起手，准备挥动说明，夏怿按住了她的手。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该学会说话了。”夏怿看着她的眼睛，严肃的说。
    小毛球已经是个十岁小孩的样子，不应该再用手语。
    小毛球的脸忽的变红，她挣脱夏怿的手，跑到影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警惕的看着夏怿。
    “？？？”
    我只是让你说话而已！别和我说了奇怪的事情一样啊！
    女儿的羞耻心有点儿奇怪。
    夏怿权衡一番，比起女儿的教育，还是救出老婆更加重要。
    “回来吧，不用你说话了。”他招招手。
    小毛球爬出影子，没有靠近，远距离手舞足蹈。
    夏怿点点头：“你是说，没有找到空之池，但找到了相似的？”
    小毛球竖了一个大拇指，夏怿说的正确。
    “在哪？”夏怿问。
    小毛球指指窗外。
    夏怿来到阳台，打开窗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低下头，楼下听停了一辆巴士。
    咚咚咚——
    有人敲了房门。
    打开门，外面是公寓管理人。
    “走，做一项测试去。”公寓管理人说。
    夏怿走到楼下，整栋楼的人都被聚在了一起，公寓管理人将他们塞进巴士，带到了附近的一栋大楼。
    顶楼宽广，除了夏怿所在公寓楼的住户外，还有其他人，粗略估计有上百，他们都看着中央的高台。
    高台上，两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维持秩序，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坐在桌前登记，在他旁边，有一块三米高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一道道蝴蝶纹路。
    “下一个。”中年人说。
    台下的工作人员领着下一个人类上去，将他的手掌按在石头上。
    夏怿眨眨眼睛，这是——斗之力三段？
    可惜那人没有三段，石头一点没有反应。
    “下一个。”
    一个又一个人类被抬上去。
    看他们迷茫的样子，应该都是从血族那边过来，并且还没有从人类知识学堂毕业的人。
    很快到了夏怿所在的公寓楼，管理员领着夏怿的对门邻居上台。
    石头上，一个蝴蝶印记亮起。
    中年人板着的脸上露出笑容：“不错，下等资质。”
    不是测斗气，是测资质啊。
    夏怿明白了，这是要他修行有成，杀入血族王都，血洗长老团，救出莉莉丝！
    第一章，绝顶天资，震惊众人！
    轮到他，他挺直胸膛，不用管理员架，自己走上高台，将手放在粗糙的石头上。
    “……”
    石头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