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与我讲礼数?”严豫冷笑一声,口气莫名不善,他举步跨进屋,反手关了门,一双眼紧紧锁住展宁身形,问道:“那今日你与严恪换药,替他更衣,讲的又是哪门子的礼数?”
严豫的语气,关门逼近的动作,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让展宁心头蓦地生出些紧张感。
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些防备的姿态,“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就已解释过,他背上中了箭,我替他换药,不过是事急从权。”
展宁这种防备躲避的态度,让严豫眼中跳跃的怒火更旺了些。
从知道她可能陷入危险开始,他面上不曾表露,心里却始终是悬着的。他总会想起曾经不断困扰他的那些梦。她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任他威逼哄诱,却不肯睁眼看他一眼。
即便他之后手握天下,也无法再将她握在手里。那种失去的感觉,比从未拥有还要让人难受。
所以他一路急赶而来。
马文正府中那个幕僚,也被他手底下的人折磨得脱了形,只是为了问出她的下落。
待终于从花枝那里知晓她的消息,他忙调人匆匆赶完兴乐坊。可赶到那,见到的那般情形,却让他觉得心里头如同扎了一根刺,还让他想起曾经的那次,展宁受了伤,人在昏迷之中,却紧紧抓了严恪的手不肯放。
那时候便是那样,这一趟江南之行,她与严恪一道呆了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可又有些什么?
严豫想得眼中寒光闪现,他上前一步,一把扯起了展宁的手腕,不准她再往后躲,“事急从权?阿宁,我真该让你看看,自己当时的样子,脸红成那般模样,我到之前你们在做些什么?只是上药而已?”
严豫话语中过分的揣测,让展宁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脑,她用力想要甩开严豫的手,不悦道:“你放开我。我与汝阳王世子能做什么?你别把谁都想得像你睿王爷那么可耻。”
展宁的挣扎,却只换得严豫手上力道又加大了些,他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几乎将人拉入怀,然后,他冷笑着道:“可耻吗?阿宁,你大概不知道,以前你在我床上的时候,也没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严豫后面的话。
展宁空着的右手手掌火辣辣的,刚刚那一巴掌,她用了十成的力道,严豫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这一巴掌下来,不管是打人的展宁,还是挨打的严豫,都有一时间的沉默,屋子里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展宁是一时气怒,出手之后却又隐隐后悔。
严豫却是从未挨过这样的耳光,一时间倒有些懵了。
不过严豫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寒可怕,展宁在他近乎冰一般的视线里,有了些想要逃走的冲动。
但严豫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力道惊人,就似要捏碎展宁的腕骨一样,他道:“展宁,大概是这段时间我对你太仁慈了一些,才让你忘了我最介意什么。你的三年之约也好,你算计我也好,我都可以忍。但你得记清楚,这些都有条件。你的那颗心,必须给我好好收着,林辉白不可以,严恪也不可以。你别以为他背后有皇太后撑着,我便不敢动他。还是你痴心妄想到,以为一个汝阳王世子,就可以成为你赢过我的筹码?”
展宁手腕被捏得生疼,但她紧咬了下唇,不肯露出半点怯色,迎着严豫冰冷的目光,她正色道,“我没有拿他当筹码,且我与你之间的赌约,与他没有任何相干。”
展宁其实有种冲动,这种时候,越是要捡些严豫不爱听的话来说,刺得他越难受,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只是理智让她压抑住了这种报复的冲动,严恪已经被她拖进了江南这一趟浑水之中,不管是为了他救过他、救过展臻的恩情,还是单纯就对他这人的认可,都让她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将他拖进自己与严豫这个死结之中。
奈何展宁这种维护,让严豫更是不信任,他望着她那双格外灵秀的眼,突然露出个毫无温度的笑,“既然没有任何相干,不如让他彻底知道,你是我的人。反正你的真实身份,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吧?”
严豫的话让展宁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心里瞬间便涌起了一阵抗拒。
她不愿意让严恪知道,她与严豫之间那些不堪的纠葛。即便严恪早有误会,对她的观感也一直不好,可她心底深处,却突然不想令严恪的这种误会和不喜加深下去。
“严豫,你不能总是这样迫我。”
严豫尚未答话,方面却又一次被人敲响起来,门外响起的,竟然是严恪的声音,“四哥,展大人,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严豫闻声,嘴角略略一勾,冷冷一笑,以只有他和展宁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来得倒是刚好。”
第七十七章
严豫闻声,嘴角略略一勾,冷冷一笑,以只有他和展宁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来得倒是刚好。”
嫡女重生之弄权_分节阅读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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