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还得继续坐她的月子,她歇了两日,精神好了很多,能够下地走动,便在屋子里散步。
钟锦把手上的事情都往后推了推,出门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关盼一起照顾孩子。
两个人刚刚当爹娘,总觉得别人没有自己照顾得好,尤其是钟锦,晚上孩子也睡在卧房的小床上,这孩子吃饱喝足还得哄一哄,便是钟锦亲自去哄的,连乳母的活都干了。
关盼不知道,谢容时不时和钟锦闲聊,说小孩子要是交给乳母,就会和爹娘不亲近,要是让关盼经常抱着,那等他到了四五岁,还要缠着关盼,和当爹的也不亲近。
钟锦听了这个说法,夜里总要起来照顾孩子。
孙氏颇有微词,对着杨妈妈抱怨,“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当爹的,整夜孩子不离手,你看锦儿这几天,人都瘦了。”
“关氏也是,夜里她给孩子喂奶,拖着锦儿起来做什么,她喂饱孩子不久把孩子哄好了,白天她娘看孩子,她睡得好好的,晚上锦儿看孩子,她也睡得好好的,关氏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杨妈妈在一旁宽慰她道,“老太太,九爷才有了儿子,可不是得稀罕着呢,再说了,咱们这位亲家母也不是简单的,她在家里住着,九爷用心照看九太太和咱们小少爷,叫亲家母瞧见了,肯定觉得是您教子有方,咱们九爷疼爱妻儿,数数梅州城,都没有这么好的孩子了。”
杨妈妈果然是了解孙氏,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几句话就让孙氏的气消了一点。
但孙氏还是不痛快,想着要去跟关盼说说,别让钟锦那么累。
一个大男人,白天要出去打理家事,夜里回来照顾儿子,还要当娘的做什么?
爹娘的活儿都让他儿子干了。
孙氏第二天就板着脸来关盼这边了。
谢容也很会来事儿,杨妈妈知道谢容的本事,提前说了几句,谢容便明白了。
上午,孙氏过来抱孩子,关盼和钟锦都在里屋歇着。
谢容忧心忡忡道,“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家里头的侍女乳母这么多,非得两个人亲自照看,尤其是钟锦,昨晚上这孩子哭了两声,钟锦便抱着不松手,抱了好些时候呢,我听了都担心他休息不好,亲家母,要不你劝劝那孩子,家里头不是没有人照顾孩子,不用他这样尽心。”
“我这些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孩子了,怎么就让我家盼儿遇上了,”谢容毫不吝惜地称赞道,“都不知道您是怎么教的孩子,我们盼儿这个亲娘,都不如他尽心。”
杨妈妈在一旁听着,心想这话怎么像她昨天说过的呢?
哪个当娘的不喜欢听人家夸自己儿子,道,“唉,这算什么,他文不成武不就的,要是再不会做这些事情,那我还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谢容笑盈盈地看着他,孙氏接着说道,“我才想知道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关晏那孩子年纪轻轻,就能去考举人了,日后一定是当官的料,肯定能够给你挣一个诰命回来,钟锦也就只能在这梅州城里过日子了。”
谢容笑着安慰她,道,“这读书的本事,那真是天生的,咱们没有办法,我看钟锦打理家里的生意就很好,咱们梅州城,靠着江宁府这样近,日后钟锦的生意做大,您肯定就是这梅州城最有钱的老太太了。”
孙氏倒是不觉得钱多了是什么好事,拉着谢容的手,道,“这话我也不能跟旁人说,只能跟你说说了。”
谢容点头,孙氏道,“我是个当继母的,一向不求什么,只是瞧着这钟家,肯定轮不到锦儿这孩子头上,唉,也怪我无能。”
孙氏以前是真的觉得钟家还不错,兄弟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瞧着关系也不错,日后能够和睦地过日子,结果钟锦沾到钟家的生意,家里头便鸡飞狗跳,事到如今,她早就明白,日后二老爷一走,他们兄弟两个,肯定是要排挤自己亲生儿子的。
这话孙氏是真的不能和别人说,她和自己的亲姐姐一年到头见不了两回,现在瞧见谢容,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谢容听到这话,也不奇怪,孙氏一看就不是很强势的人,钟家的情况她也看得分明,那位二太太一点容不得人,在外头的名声,也不知道是怎么挣回去的。
谢容道,“没事,孩子们会自己争气的,咱们做长辈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要是孩子需要咱们帮忙,咱们就尽力帮他们一把,至于这家里头的事情,我觉得,钟锦日后该去更大的地方,不必纠缠在此地,您说是不是,天高海阔,何必把自己关在这个宅院里。”
谢容一向目光长远,钟家的这些争端,在她眼里根本不是大事,钟二太太在她眼中,不过就是个小气量的女人罢了,你只要比她过得好,就能把她气死,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氏这些日子一直心存愧疚,觉得自己对待继子太过宽容,结果连累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听谢容这样劝说,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她低头看着孩子的宝贝孙子,叹道,“是我多虑了。”
谢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都是这样,我们得往前走。”
“你可真是豁达。”
孙氏笑道。
谢容心想,人呀,就得自己想得开,你要是不为难你自己,别人谁也为难不了你。
钟锦睡了一上午,下午出门去了。
关盼下午在床上躺着,看着端过来的汤汤水水,只觉得胃里头翻江倒海,对着青苹小声抱怨,道,“怎么总让我喝汤,整天灌个水饱,这汤熬的,就不能多放点盐。”
月子里要吃软的东西,连盐都不能多吃,关盼嘴里寡淡,看见汤都觉得浑身难受。
青苹劝道,“太太,您喝了吧,今天这可不一样,老太太说您和九爷照顾孩子辛苦了,亲自下厨熬汤,您快喝一碗。”
关盼道,“老太太知道他儿子整夜抱着孩子,没有不高兴?”
但凡当亲娘的,都不会眼看自己儿子这么辛苦,何况孙氏性子和软,又看重自己儿子。
兰春在一旁道,“没有,老太太说了,这当爹的照顾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累些也是应该的。”
关盼道,“我娘又跟她老人家说什么了?”
青苹点头说是,关盼拉过青苹,低声吩咐了几句,青苹领命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两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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