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出去后,莲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她坐下摸着胸口看向衣柜,夜行衣就在那里面,她有一种衣服随时会掉出来的错觉。
她躺到床上开始想,让天意决定吧,如果三更天后睡着了就不出去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翻来翻去,潜意识里在撑着,不希望自己睡着,脑袋里过了一遍跃华县住着的各个员外家。城东白府停在了脑子里,那个白老爷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颗扣工钱打骂下人,这种人太应该捐点钱出来。
三更天一过,莲儿换上夜行衣,又潜入了白府。这次她行动迅速,没有在路上耽误时间,翻进白府后也没心情欣赏夜景。
她猫着腰找遍了整个白府,都没有找到可能放钱财的地方,她停在一个角落里喘着气,很不甘心这样白跑一趟,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找。
“谁”,后面突然有人问了一句,她慢慢回头去看,那人拿起灯笼一照就接着喊:“抓贼呀”。
莲儿也慌了,她踹了那人一脚就翻出了院墙。迅速跑回家,换了衣服,躺上床装睡。她平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只能听到“砰、砰”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心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外面的一点杂声都会让她哆嗦一下,如果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她也许会心脏骤停。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她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大家正吃着饭,白府派人来请子祺去府上一趟,说是昨晚家里进贼了,莲儿一下噎到了,云灵赶紧给她递过水杯,子祺扫了她一眼,让白府的人稍等,他收拾一下就去。
莲儿回到房间开始回忆自己的脸有没有被看到,努力在想应该怎样做,才能套子祺的话。
子祺和吴刚一起回来,正往书房走,莲儿赶紧跑过去像往常一样带着好奇心问:“哥,怎么样?白府被盗了多少,白老爷那么吝啬,这贼是老天爷派的吧,贼长什么样子?肯定又高又帅,武功高强,像大哥一样,对吧。”子祺没说话匆匆进了屋。
吴刚看了一眼莲儿接话道:“虽然你是在夸我,但感觉好别扭。”说完也进去了,莲儿也跟了进去。
吴刚对子祺说,“白老爷的意思是,那个贼昨晚没得手,今晚还会再去,我觉得不会,不管是不是针对他的,今晚应该都不会再去了。”
子祺思考着说:“不一定,他既然这么肯定,说不定连贼是谁他心里都清楚,家贼也好,仇人也好,今晚你就带几名捕快去守一夜吧。”
吴刚很不情愿地答应了,莲儿拍着他说:“大哥也不愿意帮他这种人是吧。他仇人肯定不少,也许今晚去的和昨晚去的都不是一个人。”吴刚指着莲儿似笑非笑的点头。
子祺在一旁接着说:“他们描述那个贼个子不高,身材娇小,看起来像个女的。”
“女的……”,莲儿听到这话,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继续听下去,就跑了出去。
莲儿回到房间后,还是感觉不甘心,白跑了一趟,但白府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她琢磨着白府在城东,而城西顾家老爷人品也不好,开着赌场专骗老百姓的钱,十几个小妾都是用赌债换来的,这种人也应该拿出一百两救济救济穷人。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丝毫没有紧张的,监视着吴刚他们的行动,天黑之后她确定吴刚和捕快们去了白府,她计划这一晚去顾府。
老婆婆那个村子从东边翻出去比较近,她不但不放弃,还计划了一下从南边出城的路线。
又是三更天后,莲儿直接奔向顾府,很快就找到了上锁的房间,不过这次窗户也上了锁。她看着房间思考着,之前哥哥审过的小偷,是用一个细铁丝窍开的锁,如果能找到细木棍原理应该是一样的。
她在旁边的土里慢慢的摸索着,捡起一个还算顺溜的细木棍,捅了半天也没打开,木棍一半折在了锁眼里,她急的把另一半甩在了地上,看着窗户很想砸了跳进去,又怕弄出太大声,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劫富济贫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她心里想着。
都说贼不走空,其实就是不甘心,她胆子大到要去找钥匙。家里的钥匙都是放在子祺的书房,所以她潜进了书房,这天晚上的月光没那么亮,她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摸索到桌子旁开始翻找。
突然摸到类似于元宝一样的东西,不会真是老天爷留给我的吧,她心里想着,掂量了一下,五十两的分量,摸了两个就离开了。走到亮的地方确定是银子,就快速地奔向城外。
莲儿到了那个老婆婆的院子,和之前一样把银子放下,压了一张字条,这次写着:“请分给城外的穷苦百姓。”
“你到底是谁?”一个声音把莲儿吓住了,她身体疆在那不动,“之前的一百两也是你送来的?这银子我们不能收。”莲儿听出是那个婆婆的声音,回道:“啊,我们家钱多,经常这样分给大家,安心收下吧。”说完就跑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莲儿这次回到房间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吴刚和几个捕快,还有顾府管家几乎是同时到达,管家向子祺讲:“大人,小人顾府管家,昨晚我们老爷在书房留出了二百两银子,今早有急用,但一早发现丢了一百两,我们家的下人虽然都知道书房留了二百两银子的事,但也知道老爷的脾气,不敢吃里扒外,老爷觉得是有贼潜入了,希望大人做主,银子能不能追回来是小事,一定要抓住贼人讨个说法。”
子祺看到吴刚早上才回来,也知道没有收获,他现在觉得,去白府的贼和偷走顾府一百两的贼可能是同一个人,他要求去顾府看一看现场,就跟着管家走了,吴刚让捕快们去休息,自己也跟去了顾府。
子祺到了书房,他问吴刚:“如果不是家贼,怎么就知道书房里有现成的银子。普通的飞贼,来书房做什么?”吴刚正想着,子祺让管家带他去府上存放银子的房间看看。
到那后,子祺观察到门窗都上了锁,他仔细检查了门锁,又看了看周边,发现了锁眼里留下的细木棍,也看到了地上的细木棍,他捡起来看着端口,笑了一下,对着管家说:“这次是一个水平不高,但运气很好的贼。”吴刚也笑了一下,明白了子祺的意思。
他们回到县衙后,子祺对吴刚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他为什么只拿一百两,二百两可是放在一起的。”
吴刚摇头:“要不叫莲儿过来,她鬼点子多,也许能想到。”说完就让下人去叫,下人回道:“小姐吃完早饭后就回房睡觉了,告诉大家谁都不许打扰她。”
子祺和吴刚都愣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最近也不往外跑了,白天也睡觉。”子祺说完就朝莲儿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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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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