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昀被骂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是她却不敢和玖思争吵,只能哭着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容悦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眼神闪烁,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噤若寒蝉,她才收回视线。
她似被冷风吹到,轻咳了一声,才缓缓地说:“好了,玖思,她如今已是少爷的人了。”
畔昀松了一口气,这副模样太明显,让旁人看不过眼。
容悦没有在意她,只是平静地吩咐着:“将她安置在侧院子里,等着少爷那边的安排。”
她似乎并无什么过激的反应,便是看见爬床的畔昀也依旧平静,可是刚刚看过她脸色惨白着低泣的人,此时见她越是平静越是心疼。
畔昀被人带下去,容悦才抬步走进去,她一言不发地坐在软榻上,看着丫鬟将被褥床垫全被换成新的,望着旧的被褥上方的一丝血迹和些许不明显的白色粉渍,她敛下眼睑,屋子里寂静压抑,却无一人敢说话。
平舆街,不久前突然有难民闹起来,消息传到简毅侯那里,简毅侯震怒,责怒梧州人员无用。
有人马不停蹄地去找罗氏父子。
厉晟站在人群之中,他一身暗玄色衣裳在夜色衬得他越发冷凛,他眸色微沉,往日脸上挂着的那一抹似笑非笑此时也消失不见。
梧州官员几乎瞬间想起那日简毅侯刚入梧州时,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可简毅侯却连眼睛都不眨一眼的模样,让人无故心底生寒。
可是所有人紧等慢等,就是等不到罗氏父子前来。
厉晟向罗府方向看了一眼,蓦然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众人越发低下头来,不敢去想简毅侯这声笑是何意,同时心底焦急,这罗大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有来?
厉晟看着时间,从他进罗府至现在,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他眸色越来越暗,身边气压越来越冷,最后的耐心即将告竭,终于这时,众人终于看见了罗氏父子的身影。
来不及松口气,就看见罗玉畟的模样,众人心下一惊。
他们也有些刚从房内爬出来,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来罗玉畟这是刚从哪里出来,按理说,便是如此,只要你及时赶过来,也无事,可偏生今日,他们晚了这么久,有人抬头瞄了一眼简毅侯的神色,连忙低头不敢看。
厉晟的视线直直落在罗玉畟的身上,倏地无故轻笑一声,莫名道:“很好。”
没有一个人是觉得简毅侯是在夸罗玉畟。
他挑眉透着一分冷意,偏生嘴角似在笑一般,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就是何想法,只能揣测不安。
“罗公子的确雅兴,本侯的人半个时辰前就去了罗府,二位竟也能这时才来。”
罗闫安面色也有些难堪,他上前一步:“回简毅侯,微臣父子二人并不是有意来晚,还请侯爷恕罪。”
厉晟看了他良久,然后扯了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
“本侯早便说过,在本侯接管梧州之时,所有人皆需听令。”
罗闫安还待反驳,身后数千厉家军倏地手握刀柄,露出一截冷凛刀面,似闪着森森寒光,直刺在罗闫安父子二人眼底,逼的他们将所有辩解硬生生吞下。
厉晟翻身上了一侧的马,高高在上地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落下一字:
“罚。”
话音落地,他眸色冷沉地策马离开,握着马鞭的手微紧,却在快到罗府的时候,蓦然轻笑了一声。
怪自己大题小作。
没准小白眼狼此时正心生欢喜呢。
他翻身下马,带着庄延等人进了罗府,跨过月洞门,路过花园凉亭,忽地脚步一顿,朝凉亭里看了一眼。
隔着夜间的花丛,阴阴暗暗的,看不真切。
厉晟没动,他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
明明人家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本最是正常,可他在听到庄延那一番话后,突然便不想了。
既然以前未曾有过,那日后也不要再有了。
那日女子低敛着眉眼,颤着尾音唱着小曲的模样又似近在眼前。
江南小调,字字糯软。
他瞧不清女子神情,也听不出她心里想法,却知道,那人,那景,他犹记如新。
祁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听说罗府少夫人的院子里今日有丫鬟爬床。”
厉晟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凉亭内,只是眉梢上的寒意一点点消散。
半晌,他转过身朝澹溯院而去。
祁星跟在他身后,又说了一句:“侯爷,她是罗府的少夫人。”
厉晟眯了眯眼睛,沉沉地看向他,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能拦住一次又如何?
只要罗玉畟想,日后这种情况之后还有更多次。
祁星是被老侯爷专门给厉晟培养出来的,可以说是最了解厉晟的人,他见了厉晟对容悦的态度,便能察觉到厉晟对那人有几分不同。
他不觉得厉晟的行为是出格,此言也不过只是在提醒他。
厉晟忽然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继续朝澹溯院走去,丢下一句:“本侯知道。”
庄延在平舆街处理剩下的事情,等回到罗府时,就见侯爷还未入睡,他当下有些疑惑。
推开房门,无声地走进去。
就见侯爷坐在桌面前似在翻阅着什么,庄延大胆地看了一眼,心底惊讶,是罗氏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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