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面对弗吉的问题，柯尔特甚至地犹豫了一下，他仔细确认了账户，“没错。”
    “这没道理啊？”弗吉表示不能理解，“怎么可能会有人拼着欠账给别人买东西？会不会是信用卡被盗刷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柯尔特回答，“但是她还取光了所有的现金……”
    “好了。”马特站起来，“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她的确有问题。”
    “你打算怎么做？”柯尔特皱眉问道，“你有头绪了？”
    “没有。”马特走进房间，“但是很快就会有了。”
    他从暗格里拿出制服。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柯尔特把电脑还给弗吉，“后续怎么联系？”
    “你已经帮了忙了……”马特说道。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并不能说服你退出。”
    他打开柜子，拿出一台一次性手机。
    “我有收获会联系你的。”马特说道，“不过，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涉足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相信我，我见过更糟的。”柯尔特接过手机，不论这次在对付谁，这种街头罪犯，总不可能比大首领和憎恶更恐怖吧。
    ……
    一间纽约常见的公寓。
    夜魔侠站在屋顶上，看着平静入睡的社区，他远眺地狱厨房的方向，叹了口气，如果地狱厨房的夜晚也能够这么安静就好了。
    短暂地感慨后，他迅速走入大楼，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浪费，他必须尽快结束问讯，然后赶回地狱厨房执勤，没人知道当他离开后，明天纽约的停尸房里会不会又多出一具来自地狱厨房的尸体。
    从外面打开阳台窗户，他敏捷地翻身进入客厅。
    然而，一股并不强烈，但是让他异常熟悉的气味立刻涌入他的鼻腔。
    夜魔侠心头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侧耳倾听，房间内寂静无声。
    没有任何犹豫，他熟练地避开房间内所有的障碍物，冲向卧室。
    “见鬼。”夜魔侠骂了一句。
    哪怕是看不见，仅仅凭借气味和他异于常人的感官，他已经能够感觉到房间内那血淋淋的现场。
    他慢慢走到尸体面前，伸出手，轻轻将双眼合上。
    然后，夜魔侠拿起那名已经吞枪自尽狱警的手机，拨通了911。
    “你好，这里是911紧急电话，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夜班接线员小姐的声音响起。
    然而，电话另一端没有人回应。
    夜魔侠将电话放在床头柜上。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电话另一端，接线员还在询问。
    ……
    站在房顶上，夜魔侠依然能够嗅到那股血腥味。
    其实在刚才，他就已经闻到了，只不过，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他依然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现在，不论这件事情背后是什么，又一个人的生命被夺走了。
    “不论是谁。”夜魔侠咬牙，“我都会抓住你。”
    ……
    柯尔特躺在床上，拿着一次性手机，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一种哪怕是被大首领囚禁时，都未曾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无助与绝望的孤独感。
    “大概是关了灯在晚上胡思乱想吧？”这么想着，他把手机藏进书包，躺回床上。
    拉上被子强行闭上眼。
    ……
    “你看起来睡得不好。”瓦蕾莉亚看到坐在对面，盯着餐具心事重重的柯尔特，突然惊觉两人似乎已经很习惯就这样一起吃午饭。
    “有点心事。”柯尔特倒是没有避讳，“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很正常。”瓦蕾莉亚回答，“毕竟你昨天去了地狱。”
    “我没开玩笑。”柯尔特对对方的双关语并不开心，他显得有些懊恼。
    “我也没有。”瓦蕾莉亚回答，“我不是奇异博士，也不是杜姆叔叔，所以我从来没去过地狱，但是我相信，如果你去问他们，他们一定会告诉你，哪怕是真正的地狱，也远远比不了地狱厨房的罪恶。”
    “我昨天去地狱厨房，什么都没遇到。”
    “我告诉过你，只要和那个地方牵扯上，事情就不会有好结果。”
    “我只是……”
    “我知道，你就是没办法放着不管。”瓦蕾莉亚回答，“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卷进去了。”
    “我相信我能够处理得好。”柯尔特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瓦蕾莉亚只是无奈地摇头。
    “我不否认，你不能在于地狱厨房遇到比大首领更聪明，比憎恶吸收人更强大的敌人。”瓦蕾莉亚抬起头，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但是，地狱厨房的罪犯，考验的从来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心灵。
    “罪恶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人性才是。”
    她歪了歪嘴，拿起饮料吸了一口：“不过，我想现在我说什么你大概都听不进去，所以，不如跟你说点实用的。”
    她在书包里翻了翻，摸出来一个移动硬盘，递给柯尔特。
    “这是什么？”柯尔特把移动硬盘接过来，问道。
    “我昨天晚上和爸爸说了这件事，然后他让我告诉你，你周末可以暂时不用去巴斯德大厦报道了，然后他把这个给我，说可能会帮到你。”瓦蕾莉亚回答，“不过他神神秘秘的，我没看里面的东西。”
    “不用去了？”柯尔特皱眉，虽然他确实担心过调查会影响实习。
    “是啊。爸爸似乎正好有趣蛮荒世界调查生态的计划，所以正好给你放假。”瓦蕾莉亚回答，“家里人大概都会跟他去，可惜我还要上学不能总是请假。”
    “可是……”柯尔特想了想，“马上就要感恩节了，然后就是寒假。”
    “没事，他回来了再通知你，而且，毕竟我们不放寒假，如果你那时候有时间，实习还可以继续。”瓦蕾莉亚说道，“哦，对了，你去调查的时候，爸爸说你可以拿实习做幌子，到时候他会帮你打掩护的，这样，你也不用给你家人解释太多了。”
    “谢谢了。”柯尔特将移动硬盘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