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深了。
    天生渐渐飘落起了雪花。
    本身也对表演不感兴趣，两人慢慢走到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廊里，虽然此时已经歇业，但是门廊里的装饰还在。
    “像我们这样完全不在意表演的，可还真是稀有啊。”柯尔特看着哪怕是已经开始下雪，依旧热情不减的人群。
    “也不一定是真的在意表演。”瓦蕾莉亚想了想，“大多数人只是被这个气氛所吸引。”
    “应该还有一些游客吧，过来感受一下这种氛围。”柯尔特赞同，“不过，像我们这样冷眼旁观的，还真是……”
    柯尔特叹气：“虽然已经那个说过很多次了，但是，这几个月的生活确实过于魔幻了，让我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所以，现在再处于这种正常人的生活中，反而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也没关系。”瓦蕾莉亚说道，“你只需要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
    “还在探索中。”
    “对了。”柯尔特突然问道，“明年春季就高中毕业了，所以今年就要开始准备大学申请的事情了，不过，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再去愁这些事情吧？”
    “应该不会。”瓦蕾莉亚点头，“毕竟大学我早就毕业了，但是也说不好我妈会不会把我塞回去，毕竟她已经把我塞回高中了。”
    “如果不去大学，你打算干什么？就留在家里继续做研究？”柯尔特问道。
    “差不多吧，不然还能干什么？”瓦蕾莉亚抬手撩了下被风吹散的头发，“也可能会帮忙就一群不靠谱的男孩子。”
    “我觉得你暗示我……”
    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说起来我很奇怪，明明都只是靠脑力，为什么赵就可以做到复仇者级别？我怎么感觉对我来说这么难？”柯尔特疑惑不解。
    “那你可以去自己问他。”瓦蕾莉亚说道，“反正我对打击犯罪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有道理，有机会去问问。”
    “你不是挺讨厌他吗？”瓦蕾莉亚好笑，“当初不是还因为这个拒绝了复仇者？”
    “情绪问题，冷静下来想想就好了。”柯尔特倒是不在意，“而且，如果不拒绝大概就不会被大首领绑架，也就没机会进到巴斯德大厦了不是吗？”
    “我觉得你跟着皮姆或者班纳学也差不多。”瓦蕾莉亚视线飘到其他地方，似乎在看表演。
    瓦蕾莉亚的表现很奇怪啊……
    柯尔特暗想，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表演停下了，所有人都开始倒计时。
    巨大的钟声响起，新年来了。
    “新年快乐。”柯尔特笑着看向瓦蕾莉亚。
    “新年快乐。”瓦蕾莉亚回答，“希望你能申请上你想去的大学。”
    “说到这个。”柯尔特接话，“什么大学比较好？”
    “你自己去找啊。”瓦蕾莉亚顶了一句，“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去问你的导师。”
    柯尔特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和对方对视，将视线转回到人群。
    人们在欢呼，在庆祝，情侣，在热烈的亲吻。
    柯尔特突然明白了。
    他转过头，指着门廊上方悬挂的装饰用槲寄生。
    “你知道……”柯尔特犹豫地说道，“那个习俗吧？”
    “什么习俗？”瓦蕾莉亚抬头看了眼，“那是凯尔特习俗，也有北欧神话，纽约不讲这个。”
    柯尔特哑口无言，自己这是会错了意？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柯尔特很纠结。
    但是很明显，瓦蕾莉亚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
    “所以你就是想借着所谓的习俗占点便宜？”
    “不是。”柯尔特急了，狠下心，“我喜欢你！”
    瓦蕾莉亚笑了起来，她贴过来，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现在你可以按那个习俗来了。”
    ……
    巴斯德大厦门口。
    “明天你过来实习吗？”瓦蕾莉亚问道。
    “应该会来吧？”刚刚确定了关系，柯尔特明显很想和对方继续见面。
    “那明天见。”瓦蕾莉亚笑着调侃道，“我先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别到时候又让我去救你。”
    看着瓦蕾莉亚转身，柯尔特伸手将对方拉到怀里。
    “你可真是得寸进尺。”分开后，瓦蕾莉亚脸色有些不自然，努力作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道，“明天见。”
    说完，她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立刻转身跑回大厦。
    ……
    走进客厅，瓦蕾莉亚立刻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她皱眉打量着自己的家人，然后随口说道，“今天人可真齐”
    “毕竟是新年。”富兰克林打了个哈哈。
    强尼和本对视一眼。
    终于，本扭扭捏捏地走上前。
    看着对方的动作，瓦蕾莉亚眉头紧皱，能让本这样，她觉得事情不对劲。
    “你们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人精神控制吧？”
    “当然没有。”富兰克林笑着说道。
    “小瓦……”本小心翼翼地问道，“跨年演出好看吗？”
    “挺无聊的，不如在家做实验。”瓦蕾莉亚实话实说，只不过，强尼的脸色伴随着她的回答逐渐阴沉。
    “那……”本继续试探，“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吗？”
    “别的事情？”瓦蕾莉亚疑惑，“没有九头蛇袭击，也没有人试图统治世界，所以我想，这应该不能算是有事情发生吧？”
    她用审问的眼光看向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想问什么？”
    本犹豫不敢开口。
    瓦蕾莉亚继续看向自己其他的家人，富兰克林憋着笑，里德无所谓地喝茶，苏珊在玩手机，强尼……瓦蕾莉亚一眼就看出来强尼心里有鬼。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本叔叔，强尼舅舅，你们这次又打了什么奇怪的赌？”
    “我们……”强尼飞速思考，然后急中生智，“我们只是在赌，有没有其他超级英雄出现在跨年会上。”
    “对，我们就是在赌这个。”本连忙跟上。
    “信你们才怪。”瓦蕾莉亚完全不信，但是她还是给出了答案，“不过答案是没有。”
    没有管后续，瓦蕾莉亚觉得气氛很奇怪：“站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我先去睡觉了。”
    说完，她转身回答自己房间。
    “平局？”强尼看到瓦蕾莉亚离开，立刻提议。
    “明显是我赢了。”本自信满满，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耍赖？”
    “但是明明没有问出答案。”强尼试图做最后一搏。
    “妈，你怎么从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一直在玩手机？”富兰克林突然开口。
    苏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然后把手机屏幕展示出来。
    那是柯尔特和瓦蕾莉亚在巴斯德大厦楼下接吻的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