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神色一凛,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萧洛立在约莫十米远处的一棵树下,正用一种奇特的狂热眼神盯着他们。蔺畋罅晓
他立刻把林若初拉到身后,眼里凝聚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意味,紧抿着唇,身体紧绷,随时都可以发出攻击。他端详着她,只见那张曾经美艳动人的脸已经瘦得脱了形,往日润泽白皙的肌肤现在蜡黄憔悴,她穿得很厚,但是衣衫质量明显不如往日,再也不见曾经高傲的大小姐容光焕发的形容。
她似乎很怕冷,可是嘴唇扬着,笑得诡异,怨毒,仇恨,讽刺,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时分析不出来。双方对视了半分钟有余,她转过身,离开湖边,缓缓离去。
陆维钧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离开而非找地方隐藏伺机跟踪才舒了口气,转身把林若初揽进怀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她走了。”
林若初依然惊魂未定,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声音也有些虚软:“维钧,我还是怕,她,她不正常,我觉着她是想做什么事,而且肯定很疯……和咱们一定有关的!犴”
陆维钧收紧手臂:“有我在,她没法做什么。我马上给熟人打电话,查一下她的近况,她那么瘦,说不定重新吸毒了,找个理由把她抓起来都行,乖,相信我。”
林若初点点头,紧紧拉着他的手。他带着她一边往烤肉季走一边打电话,然后又劝解了她一阵,她知道陆维钧出了面,此事会很快办妥,再说即将过年,应酬会更多,她不再会有单独出来的机会,渐渐的心静了下来。
两人到了餐厅,在靠着后海的包厢里坐下,林若初把菜单直接给陆维钧让他点菜,自己看着窗外的风景蛰。
烤羊肉又香又嫩,就着芝麻火烧吃下去,给人一种充满烟火气息的满足感。林若初喜欢吃肉,自然大块朵颐,吃得不亦乐乎,陆维钧拉着她走出去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摸了摸她肚子:“吃得胀鼓鼓的,好吃吧?”
林若初点点头,又道:“不过烤肉的话还是楚骁的更胜一筹。”
陆维钧捏捏她的脸:“请你吃东西你还嫌弃,太不像话了!”
林若初笑着避开他往水边跑,他连忙跟上去把她抓住:“别乱跑,路滑摔了怎么办?”
林若初指了指结冰的湖面,此时天已经黑透,路灯的光映在冰面上,一片晶光灿然,栏杆和树木上的积雪被灯光染了一层暖暖的黄,折射出晶莹璀璨的光芒来。陆维钧从后面拥住她给她挡风,微微躬身,下巴抵着她的肩,呼吸温热的拂在她耳侧:“宝贝,一起去滑冰不?”
“我不会,肯定摔得一塌糊涂……”
“有我在你怕什么摔?”
林若初凝视着冰面上轻盈的人们,眼里浮出欣羡之色,显然是心动了,陆维钧趁热打铁:“我教你,到时候你准保比他们滑得好。”
林若初点了点头,又惴惴不安道:“你,你可千万别撒手把我扔了,我怕疼。”
陆维钧笑:“我怕老婆,所以肯定不会扔下你的。”
林若初含嗔看着他,眼波却盈盈如水,并不如何恼怒:“少来了,你那么霸道,哪儿有怕老婆的样子。”
陆维钧刚想说话,手机却响了,听铃声是陆谦打来的。他接起,听了几句,忙道:“我知道了,马上去处理。”
“出什么事了吗?”林若初见他脸色大变,不由得心惊。
陆维钧抱了抱她,招手叫了车让她上去:“小猪你先回家,我去办点事儿就回来,别瞎想,等我回来了会解释的。”
他神色郑重,眼里透出焦急的意味,林若初知道事情重大耽误不得,虽然恨不得立即问清楚,但也忍了,亲了他一下,说道:“我等你回来。”
即使穿得极厚,风吹到身上,萧洛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手足冷如冰,似乎永远也暖不过来了。
走到那座小区门口,她抬头看了看树木上的积雪,彼时已经是日落时分,阳光渐渐变深,积雪呈现一种极暖的黄色,可背光处却泛着淡蓝,透出阴寒的意味。她觉得这股寒气从眼里渗入,刺进肌骨,又打了个哆嗦,心跳乱纷纷的,时快时慢,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找了个避风处,摸出特制的烟卷,点燃深深吸了几口,顿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体
内的寒气渐渐消逝,血液开始飞速循环,连苍白的脸也浮出了淡淡的红。
一边吸烟,她一边抬头看着树木掩映之下的楼房,末了摁灭烟卷,拍拍手,理了理衣衫,缓缓往某单元走去。
刚才某住户出来的时候并未将单元门锁上,仅仅虚掩,她走过去,拉开了门,吱呀一声长长的,回响在空寂的楼道,带来说不出的凄凉意味。
她并没有乘坐电梯,从楼道一步一步缓缓往上走,听着脚步声回荡,唇角缓缓的往上扬,到了楼层,她僵硬的手足也暖了过来,刚才烟卷里的特殊成分让她觉得精力充沛,她看了看自己枯瘦的手,缓缓握紧,又把手探到了衣兜里,摸了摸被体温暖热了的瑞士军刀。
她站在楼道口,静静凝视着左侧的公寓门,等了好一阵,终于听到门响了一声。
冉墨请的佣人每天这时候回家,因为她自失去一只眼之后性格变得益发暴躁孤僻,几乎容不得人同她共处一室。
门开了,一个严肃的中年妇女拿着一个黑色垃圾袋出了门,萧洛微微一笑,迅速上前,那女人抬头看了看她,见她表情狂热诡异,不由得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洛已经逼近,她想阻止,萧洛忽的拔出刀,刀刃在手指轻轻一划,猩红的血迅速渗了出来。佣人大惊,来不及说话,萧洛笑了:“你敢叫,这血就抹你脸上,我可是有艾滋病的人呢……”
佣人顿时呆若木鸡,萧洛跨进大门,砰的关上,她在外面怔然站了好一会儿,忽的腿一软,贴着墙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偌大的公寓房间静悄悄的,萧洛走进来,冉墨并没有出现,她抬眼看着卧室,只见门紧闭着,想必是在里面。她刚想走过去,冉墨的声音忽的传出来,十分凄厉:“要钱?没有!你做梦,那是爸留给我的!哥哥?你好意思说!我现在这样子是谁害的!陆谦那王八蛋要和我离婚时,你屁都不放一个,田欣那贱货差点捅死我,却被放出国,连一毛钱损失都没有的时候,你又跑哪儿去了?现在好意思和我说什么哥哥妹妹的?……什么破事儿?我不信!你说给你钱想法子给大哥走点关系,让他从牢里出来东山再起,结果呢?前前后后贴补了你两百多万!全打水漂了!你哪儿是去打通关节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澳门赌钱!呵呵,想把钱翻倍然后去救他?你傻到连赌场猫腻都不知道了?没钱!没钱!滚!”
萧洛倚在门口静静笑了,又燃起了一支烟,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约莫是冉墨在摔手机。
毒品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血液沸腾起来,皮肤之下透出红晕,曾经的美貌又恢复了几分。她妩媚的笑了笑,摆弄着手上的军刀,锐利的刀锋在灯光下寒光一闪,光一看就几乎能割伤人眼。
她意态闲闲的抬起手,敲了敲门。
冉墨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喘息:“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破事!”
萧洛一扭门把手,门开了。
冉墨扭头刚想发作,可是目光一落到来者身上,顿时傻了。
萧洛微笑着端详面前的冉墨。
曾经雍容华贵,相貌端丽的贵妇也变了。
她瘦了许多,华贵的缎面厚睡袍覆在她身上,不仅不增加气势,反而沉重得仿佛随时能压垮她。那张曾经保养得就像三十多岁妇人的脸多了不少皱纹,白皙的皮肤也长了斑,老态毕现,左松松垮垮半闭着,眼里黑洞洞的,狰狞可怖,一道疤从眼下拉到了下巴,颜色浅淡,明显是动过手术修饰过的,但是伤口太深了,尖端的医学手段也无能为力。
良久,冉墨回过神,嘴唇颤抖着,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身子哆嗦着往后退,可是能退哪儿?当她后腰碰到了梳妆台,她蓦地惊叫一声:“萧洛,你怎么在这!你,你想干什么?”
萧洛嫣然一笑,手指抚着刀面,就像抚摸珠宝一样姿势优雅:“冉阿姨,好久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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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大姨妈来了,形同废人,好了之后我会尽力早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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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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