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有点晚。”
    离开自建别墅，李十三回忆着刚才获取到的情报。
    雪拉比在半个月前仓台市时空裂口出现过。
    要是传送到凋零世界的时间节点早半个月，说不定已经和它有初步接触了。
    正常世界的雪拉比到处乱飞是在找寻合格的训练师，帮它把药送到玛纳霏那儿。
    凋零世界的雪拉比在搞什么花样不得而知，至少可以肯定这只神兽没什么威胁。
    连通时空裂口不是雪拉比开启的。
    因为现实世界对神格的限制，它甚至开不了太大的时空裂口，大多是预先感知可能出现的时空裂口，搭个顺风车穿梭而已。
    “仓台市…”
    李十三心中默默标记这个城市，雪拉比在同一地点二次出现的概率不高，但还是稍微多留心些。
    夕阳西下，迎面吹来的凉风带走体表温度，因为深渊禁区源源不断喷发的魔素，凋零世界温度偏低。
    天色全暗之后探查西部矿山，此前得去一趟锦鲤孤儿院。
    天然鸟和随风球在顾封触发战斗流程时被召回，瞬间移动回到芙蓉市中心区，从那儿到出租屋最快，得回去把战斗服换了。
    放飞随风球，让它先去锦鲤孤儿院，待会儿交换场地。
    “你们两个，今天咋没半点动静？”
    两只精灵都有58级，芙蓉市西部矿山一点大的地方早该飞好几圈了，李十三在和顾封、顾菱菱交谈之前完全没收到精灵们的联络。
    天然鸟站在自行车把手上，外人碰不到自行车，精灵可以。
    老板，我带随风球去踏青了呀。
    “踏…它都没有脚，踏什么踏。”
    玩归玩，闹归闹，两只精灵总归完成主要探查，才去山里头乱逛的。
    西部矿山没看到啥特殊情况，邪术研究组织能在芙通隧道藏一个隐蔽性惊人的地下研究所，矿山那边的据点没道理飞一圈就被发现。
    “整体安保状况怎么样？”
    李十三记得正常而世界的西部矿山到了夜里也会有人执勤，还设计了简单的铁皮屋，一些工人直接住在山里。
    年关做猎人任务的时候，因为矿井下方出现魔物，矿工全员撤离，李十三和顾婉才会见到完全空荡的矿山。
    天然鸟：没有的，老板，开工期间只有简单的巡视人员，没有能让人过夜的窝棚。
    “嗯…也对哦。”
    宵禁营制度存在，21点芙蓉市全城熄灯，位于市郊的矿山当然不敢继续开工。
    熄灯后矿山一片漆黑，不可能有贼翻墙去偷钢筋、电线之类的器材，也就没必要留人在郊外过夜看管。
    好事情。
    宵禁时间前去探查西部矿山，只要遇到个人，管他是什么打扮，十有八九牵扯到邪术研究组织。
    回家换好猎人公会买到的量产型战斗服，顺手抓一个防毒面具。
    交换场地！
    李十三眼前的景物变为偏僻荒野，道路延伸至半山腰，再往上是黄土坡模式的山路。
    顺着道路抵达锦鲤孤儿院，天色还未完全暗下，估摸着青瓷如果下课直接回来，差不多该到了。
    “嗯？境迁。”
    看到居家打扮的境迁，相当让人舒心，凋零世界的ta依旧是虫系+飞行系，哎...
    知道境迁是三煞宗抛弃的“饲料渣”，李十三更加觉得这孩子坚强又勇敢，不说别的，单是活下来都有点生命奇迹的味道了。
    境迁不能说话，拿出一部旧款手机快速打字：青瓷学姐说你要来。
    “傻孩子，那你也用不着一直在门口等我呀。”
    境迁眯眼笑着，只是第二次见面，ta心中却莫名安心，觉得李十三非常和气，而且有着相当少见的亲昵感。
    手机屏幕弹出新的文字：进去吧，风吹久了会着凉的。
    “嗯。”
    锦鲤孤儿院的庭院中，两位打工还债的小混混在晾孩子们的衣服。
    面对精致小巧的儿童装，他们一副笨手笨脚、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不小心用力扯坏了。
    没过多久，庭院外头传来野兽咆哮般的引擎声，青瓷驾驶面包车急刹，踹开车门野性十足地跳了出来。
    “小书生来啦？”
    “嗯，诶，你车门没锁。”
    “没关系。”青瓷挥动着金属球棒，“芙蓉市地界上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偷我的车？”
    “行，彳亍。”
    在锦鲤孤儿院吃完晚餐，独栋旧楼里，青瓷上下打量着穿战斗服的李十三。
    “小书生，你去哪儿避难吗？”
    凋零世界，并非修行者才会穿战斗服，出于安全考虑，普通人家也会常备战斗服，遇上紧急情况替换。
    做法类似于自然灾害频发地区居民会自备急救包、手摇手电筒、等物品。
    “我真的能修行。”
    李十三放出土龙弟弟，“你看，这是我的召唤兽。”
    “哪里？我没看到。”
    土龙弟弟：你们聊，我走了…
    李十三放出皮可西，“咳咳，这个是我的召唤兽。”
    “哇，它…它好可爱呀。”
    青瓷凑到皮可西面前，“能摸吗？”
    “可以的。”
    “哇——它，它好软，好可爱，还有小翅膀！”
    “喂喂喂，跑题了。”李十三提示，“我的意思是，我是正儿八经的修行者。”
    “哦…对，小书生很厉害嘛。”
    青瓷依旧抱着皮可西。
    进化后的皮可西有80斤，真亏她抱着轻轻松松。
    李十三指着身上的战斗服，“这就是我要找你谈的生意了。”
    青瓷略微偏着头，“嗯？定制战斗服？”
    “对，我看到小楼一层有基础的锻造、缝纫设备，你其实对灵器锻造感兴趣，对吧？”
    青瓷的目光变得黯淡，“那又怎么样…”
    锻造上手是很烧钱的，若她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有经济基础购买材料。
    被逐出青家前，青瓷仅仅上手些许，距离制造成品差得远。
    “没事的，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拿出令人满意的作品！”
    青瓷语调怪异，“小书生，你为什么相信我？”
    “秘密。”
    “真是的…”
    青瓷笑了笑，目光变得坚定，“不跟你矫情，如果你不担心亏本，放马过来吧。”
    “行，我先预付20万b的经费。”
    “20万…”
    还是大小姐的青瓷不觉得20万算大数字，但这一两年经营锦鲤孤儿院、两家街机厅，至今还未回本，听到六位数金额不由惊到。
    “放手去做吧，你才是这个世界的课代表。”
    “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