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很难知道千年前是什么诱因生成了深渊禁区。”
    禁区越往外扩，需要防御的环形围墙带就越大；
    生存区域防御压力越大，越是不能牺牲大量人手调查深渊禁区。
    “那魔枭呢？大致什么情况？”
    李十三嘴上发问，心里没抱多少希望。
    历史上魔枭和深渊禁区同步诞生，不知道深渊禁区始末，同样很难调查魔枭来历。
    温海棠所知的是顶尖学者理论，魔枭有可能存在本体与分身的关系，外头的分身被击杀，深渊禁区存在的本体能学到战斗经验。
    “李十三，这些知识涉密了喔，不能对外说。”
    “嗯。”
    李十三心中明白，温海棠口中的魔枭本体–分身理论和寒伤说的“同一只魔枭”，其实是一码事。
    学者们得出结论后也说逻辑上有点问题，分身应该比本体弱很多。
    对比封名魔物，6星本体，分身可能只有3星。
    魔枭若说是分身，明明已经有9星实力，本体总不能来个18星…
    真有那么强的存在，千余年不可能没有记录。
    吃完盘中食物，温海棠用餐巾纸斯文抹着嘴。
    “官方修行者部门和镇魔组肯定有更深的消息，我们学校的顶尖学者也知道些高度保密范畴的内容，我还没到那个科研级别。”
    “嗯…”
    李十三很想问深渊禁区附近古城遗迹和大石雕像的事情，考虑到直接抛出来相当于承认自己去过深渊禁区边界，不太对劲。
    拐个弯问问古国，待会儿去图书馆自己查吧。
    “海棠老师，深渊禁区生成前，那儿有什么国家或者人类聚居地吗？”
    “当然有哇，千年以前，大陆中心位置可繁华了。”
    虽然深渊禁区吞噬到位于大陆中心的文明与资料，但其他与之来往的国家多多少少留有记载，那是个水草丰美、资源富饶的国度。
    若是按传统玄幻小说中几大帝国的说法，千余年前位于大陆中心的国家理当在帝国之列，名号：祈香，祈香国。
    李十三默念几遍名字，听着挺美好的。
    “这国名听着是有什么信仰？”
    “是的，祈香国供奉着几位神明，方便镇守各方，从别国的历史文献中已知三位，当时具体几位已经无从考察了。”
    默默记下，祈香国供奉若干神明信仰。
    深层禁区内圈的古城遗迹有可能是祈香国类似卫星城的建筑。
    可是他们供奉的其一神像和‘钝天骸’有一部分相似之处…
    心中有所判断、有所疑问，但李十三没打算进一步询问，而是明确呆会儿进图书馆的调查方向。
    “海棠老师，图书馆有祈香国的古籍资料吗？”
    “有一些影印版，数量不多。”
    “嗯…”
    学生认真思考的表情看得温海棠大为欣慰，老师当然喜欢爱学习的孩子，尤其这位学生研究的方向是想解除人类的生存危机。
    “海棠老师，我想问问魔枭的种类，只有官方公布在魔物百科上的四种吗？”
    四种公开魔物，‘纵傀羽’、‘钝天骸’、‘乱兵甲’，李十三亲眼见过。
    ‘祭千眼’没见过。
    但深层禁区内圈的雪女一直让李十三耿耿于怀。
    “什么叫只有四种啊。”温海棠好气又好笑，“你希望魔枭跟封名魔物一样成为大门类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官方只会将完全确认情报的魔物公开上百科，若有新的魔枭，情报不足也不会对外公布。”
    李十三拍着胸脯，“如果有未调查清楚的魔枭，我愿意帮忙调查。”
    温海棠想笑眼前的小男生不知天高地厚，但那眼神确确实实是认真的。
    “你呀，魔枭在深渊禁区，还没到中层禁区你就先趴下了，想那么远。不过，你这份心老师非常赞许，可得好好努力哦。”
    又闲聊了十来分钟，李十三不好再占用老师时间，说着要去例行修行。
    温海棠眼中满是赞叹，“老师也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有问题直接联系我，别客气。”
    “嗯。”
    在教师餐厅和温海棠道别，李十三直奔图书馆。
    要看的关键词很多，魔枭、雪女之外，多了祈香国、大陆中央区域历史…
    历史类文献和魔枭资料在不同分区，考虑到祈香国的资料较少，先从这边入手。
    玉渊大学图书馆24小时开放，李十三刷完新领到的校园卡进入电动门。
    当前时间20点，图书馆热闹得很，魔枭资料偏热门，去看古国资料属于正确选择。
    按照玉渊大学图书馆规则，同类书本会有其一不能被借阅。
    大个比方：图书馆里有4本一模一样的《如何修马桶》，其中三本正常，一本有特殊的禁止借阅标记，只能在馆内阅读。
    这种制度保证本馆至少留有一本可阅读的对应书籍。
    实在发生三本《如何修马桶》被接走、禁止外界的一本又有人在看，那倒霉得没话说。
    李十三在图书馆外侧大厅的电脑上输入检索文字。
    祈香。
    两边本文献都在书架上，无人问津。
    记号对应的书架和索书号，李十三切换关键字“古国”。
    这回跳出来几十页可选性，其中包括小说、《古国建筑赏析》等不相干内容。
    限定搜索范围为历史资料，反馈结果缩小到一页内的二十多本。
    图书馆里当然是实体书，这些古国资料内的文字不可能像电子版一样被全部检索出来，得亲自过去翻看。
    “图书馆三楼，架位导航在东面书墙角落…”
    看着屏幕上的馆内架位导航指引，李十三暗暗感慨玉渊大学这些细节搞得真心好。
    电梯需要排队，楼梯来来往往都是玉渊大学的学生。
    眼下大一新生还没入学，图书馆已经挤成这样，新生来齐了还得了…
    三楼有半个楼层属于历史相关区域，比如李十三想找的古国历史。
    魔物门类的魔物历史研究方向书籍也在三楼，总体人气偏低。
    东侧角落书墙，李十三按照索引号抽出“祈香”字眼直接检索到的两本书。
    玉渊大学图书馆很干净，依旧难以掩盖书本许久无人问津的事实，影印版书封常年被两边的书架住，少有翻动，变得硬梆梆。
    《祈香古国》、《祈香国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