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戈尔自觉是个老粗,他g不了那些细腻安抚的事。
可是当他发现自己正拉着那个姑娘让她坐在长椅的软垫上,收敛了脸上的凶神恶煞时,他竟然有些不可置信了。
他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手指头碰触到茉莉脸上年轻而稚嫩的皮肤时,他仿佛被烫着了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可是茉莉却抬起头看着他,似是也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温柔的动作来自于龙戈尔——她眼前这个红发男人几乎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他是想要安慰她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茉莉吸了吸鼻子,挤出个笑说,“对不起龙戈尔先生,我、我失态了……”她理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可是却怎么都收不住了似的。
“你怎么了?嗯?”龙戈尔轻声问她,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却仿若羽毛一般轻轻搔着茉莉的耳朵——声音从他的口中轻轻哼鸣出来了。
“我……觉得女王陛下好可怜。”茉莉直白说,却隐去自己触景生情的情绪。
龙戈尔知道她在说谎,这姑娘太过单纯了。他叹了口气,心里明知道她不想说,自己再问又能如何,却又多少觉得有些堵得慌,她心里总有那么一块儿东西是他碰触不到的,也许是她那个曾经的恋人,又或者是她的身世——她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龙戈尔也不关心,反正她此刻是他的女奴了。
“你别哭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有些事发生了……哭根本没用不是么?也许你说出来心里会好一些,我、我这个人不太会讲话,但是如果你愿意说,我也可以听听……”
茉莉点点头,轻声说,“是,我知道了。”
她的口吻又回到以往的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龙戈尔心中那股子烦躁愈来愈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有些愤愤的捶了自己的腿,“行了,推我回屋里吧。”
“我……我想到了阿靳哥哥。”茉莉却忽然说,她看着龙戈尔,有些羞赧的开了口。
“阿靳哥哥?”龙戈尔回头看向茉莉。
茉莉点点头,“我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然后派人杀了他……”茉莉有些惨淡的笑着,“是啊,就像您说的,哭又能解决什么呢?阿靳哥哥已经不在了……”她抓着自己的裙子,讷讷道。“他什么都没留下给我,却在我面前被乱箭s死了……”茉莉抬起头来,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她笑得有些绝望,“我总也忘不了阿靳哥哥死之前的样子,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龙戈尔心想自己怎么那么残忍呢,让这姑娘讲出那么残忍的话。他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心中那浮生的冲动和欲念,他伸手拉着那姑娘,将泫然欲泣的她抱在自己怀里。
“已经都过去了,已经都过去了,茉莉。”他一遍一遍摸着女孩的头发,轻声在她的耳边安慰着。
茉莉终于没再反抗他的怀抱,也许她太需要有谁如此安慰她、聆听她心中的那些委屈了。她紧紧抓着龙戈尔的衣襟,把脸埋在那男人的肩头狠狠的放声痛哭着,仿佛要将那些委屈与哀伤、惊吓全部都哭出来似的。她贵为帝女,哪里经历过那些委屈,和艾利玛的联姻,突如其来的强盗以及惨死在她面前的卡恩,还有人贩子的羞辱,她哪里经历过那些波折呢?
龙戈尔紧紧抱着那姑娘,他只觉得这姑娘需要他,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让她不那么哀伤。茉莉并没有推开他,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这究竟代表什么。以往他从未如此羞涩的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他甚至有些胆怯若是自己唐突了对方,下一刻茉莉从自己怀中逃跑了会怎么办。可是他想亲亲她,他心中是有着嫉妒的。可是龙戈尔觉得自己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便是在趁人之危。更何况……龙戈尔有些懊恼的想起此刻残破的自己,他可以说是和残废并无区别了。
他就那样抱着那姑娘,听见那姑娘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从嚎啕变成了小声的啜泣。龙戈尔就那样抱着她却无任何逾矩,直到茉莉有些羞赧的抬起头,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对不起……”她讷讷。
龙戈尔申请有些复杂,他扫量着茉莉的小脸,“快去洗把脸吧,哭成那个样子,丑死了。”他恨死自己的言不由衷,却又无可奈何。
“我推您进屋吧?”茉莉说。
“不用,我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儿。”龙戈尔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姑娘。
茉莉点点头,起身快速走进屋里。只留下龙戈尔一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边——在她离开后,那男人的脸上终于被颓唐写满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个软弱的胆小鬼。他假装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在乎,其实空荡荡的内心是多么渴望能被填满。
他一个人在这宅子里太久了,曾经那些盛大与喧闹都是假象。随着他的落魄一切都离开了他,他又一度回到只有自己的时刻,就好像曾经在贫民窟里的斗技场里靠着拳头拼生活的年少时光似的。
始终是寂寞的,龙戈尔心想,他不否认与艾利玛那一场战役中切萨雷彻底粉碎了他所谓的骄傲,他的苍龙,他的双腿,可是那一切都是假象,真实的龙戈尔始终是那个从贫民窟里爬上来的红发小子。
他始终是自卑的。
龙戈尔将脸埋在双手里,他肉了肉脸,然而下一刻他却听见有人走过来了,脚步声那么熟悉。他连忙慌张的抬起头,看见了那个少女楚楚得站在他面前,散碎的额发贴在脸上,上面还有方才洗过之后的水迹。
他有些惊慌,担心自己那种快要喷薄而出的感情被那个姑娘发现了,连忙向要板起脸佯装严肃。然而茉莉并未抬头看他的脸似的,她白嫩的脸颊上有些微红,龙戈尔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将手放在双膝上一言不发。
当切萨雷走进教皇厅的时候,他感受到来自众人复杂的目光。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教皇了,却发现他的父亲似乎并未因为此次丑闻而有所动摇,依然是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他见切萨雷来了,便伸手示意他坐。
“恭喜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贝尔戈里四世开口说到,纵然是在笑的,可是语气却并不热络。
“谢谢。”切萨雷有些警觉的看着教皇。
“没想到我的儿子也要当父亲了,切萨雷,我很欣慰。”教皇凝视着切萨雷的双眼,“富美尔那个老家伙现在估计会恨死了吧,他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切萨雷,至于你以往的那些小动作,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在继承人这件事上若是任由你的性子来,那就说不过去了。”贝尔戈里四世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龙族那个小姑娘……把她带回来。”
“她是龙族的女王,未必会来艾利玛。”切萨雷坦白。
“你是她的丈夫。”教皇说,“那个孩子要诞生在艾利玛。”
“我想您应该知道富美尔公爵最近正在组建议会。”切萨雷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教廷很快在艾利玛什么权力都没有了。”
贝尔戈里四世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轻蔑的笑了,“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我的儿子。无论是教廷也好,议会也罢,这国家总是c纵在少数几个人的手上,富美尔没有那个能力,他家那几个废物也不行——”他将眼神定在自己儿子身上,“你和我一样的,切萨雷,我们体内流着都是洛l佐的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祝我一臂之力呢?”
切萨雷沉默,只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我太过放纵你了,儿子。”贝尔戈里四世轻声感叹,在他眼中切萨雷就像只初露爪牙的幼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起来真让人怀念——仿佛年轻时的自己。他慈爱的看着切萨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听我的话,你才能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骑士团在成立之初便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切萨雷说。
“你要做的事代价太大了,即便那样也在所不惜吗?”教皇挑眉。
切萨雷用沉默当做回答。
“即便失去你在外面养的那只小鸟也无所谓吗?”教皇笑硬硬的看着切萨雷,“又或者我应该恭喜你双喜临门呢?”
切萨雷眯起眼睛看向对方,他努力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惊慌,难道他知道曲拂儿的存在了么?
“我说过,我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对你那些小动作也没兴趣,你是我的儿子,你应该听话。”教皇一脸悲天悯人得看着切萨雷。“你应该分得清轻重,一个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有几个私生子这在艾利玛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难道你要因为区区一个妓女而失掉现在的一切吗?”
“她不是妓女。”切萨雷低声反驳着自己的父亲。
教皇好笑得看着切萨雷,“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去暗语城,把龙族那个小姑娘接回来。那个女人暂且来教皇厅住上一段时间,放心,她会很好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切萨雷,就像只丧家之犬一样。”
待奈菲尔出现在曲拂儿家附近的街道时,他惊讶的发现银鸽正在前面不远处,急匆匆的走着。他一把抓住银鸽,将对方拉扯进巷子里,“是我。”自爆身份之后才止住那女人的挣扎与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
“拂儿她被人带走了!”银鸽气喘吁吁的抓着奈菲尔的衣襟,连忙说,“我来看她,可是却看见她被一群人带走,应该是教皇厅亲卫队的人,为首的是个教士。”
“我知道,切萨雷让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奈菲尔感慨,“他们发现你了吗?”
“没有。”银鸽摇头,“拂儿看见我了,但是她示意我不要上前。我正想去洛l佐公爵府告诉他这件事……”
“教皇知道了这件事了。”奈菲尔急匆匆的讲他知道的来龙去脉告诉给银鸽,“切萨雷不方便出面,他让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教皇怎么知道的?”银鸽睁大眼睛问。
“恐怕他早就知道,只不过……”奈菲尔感慨,“龙族的女王怀孕了,教皇命令切萨雷将女王接回皇城。”
银鸽摇头,“那些事情太复杂了,我听不懂,我只想知道拂儿的安危。”
奈菲尔神情复杂的看着银鸽,“听我的话,你不要参与到这件事上来。”他抓着银鸽的手,认真的说。
“我能做什么?”银鸽抓着奈菲尔的胳膊,轻声问。
“你什么都做不了,乖乖回哈萨罗家里,不要在这附近出现。”奈菲尔有些焦虑的说,他实在担心银鸽的冲动会害了她自己。“甚至……我觉得你应该去郊区别墅里住上一阵。”
银鸽哀伤的看着奈菲尔,“我会照顾好自己。”她说,“但是我需要在这里,奈菲尔,我有我的办法。”她踮起脚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你小心一些,做什么事之前都记着我会担心你。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留下奈菲尔一人站在巷子的y影处看着那道娇小而坚强的背影,匆匆消失了在艾利玛的大雪纷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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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73.他们与她们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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