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有点狂。
他敢让自己报警,那必然是不怕的,说不定等她报完警,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一想到这,她就冷汗涔涔:“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连学都上不起了,哪来的钱还你啊?”
“可你不是他亲生母亲吗?”卓殊收起夸张的姿势,端着坐直,气势却更强了,“你要不想帮他还这个债也可以,得给我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陶仁艳马上问道。
卓殊:“从此他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跟你没半点关系。”
陶仁艳颤抖道:“你是说......让我们断绝关系?”
卓殊道:“不舍得是吧,那就几千万......”
“妈,你快写!”陶闲催促道,“读书有什么好,还不是签了一屁股债,快点写完我们回去。”
“好......我写,我写就是了。”陶仁艳颤抖着手,接过米姝递的纸笔,写下了断绝关系的证明。
卓殊拿过来一看,冰冷道:“回去吧,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如果我发现你还在暗中找他的话,后果自负。”
“好好,我们不会再找他了。”陶仁艳慌乱起身,拉起陶闲,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店门。
良久,米姝才松了口气:“啧啧啧,这两人可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老板,我们演技怎么样?”
卓殊环视一圈,道:“加工资,都回去继续工作吧。”
员工们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公司,米姝见卓殊呆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字据看,说:“应先生回家了。”
“嗯。”卓殊将纸捏进手心里,然后将纸团抛给了她,“把这个放好,别让他看见了。”
“明白。”米姝虽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就从刚刚这个局面来看,心里大概也有点数了,“这女人真不配做母亲。”
卓殊沉默片刻,低声说:“她不是应同尘的母亲,却是那个小子的母亲。”
“是啊,都是儿子,为什么要差别对待。”米姝愤愤不平道,“呸。”
*
卓殊走到应同尘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应同尘洗完澡走到客厅,拿出一盒牛奶,刚仰头喝了几口,就听见门锁的声音,一惊,扭头看过去,牛奶滴落在下颚。
见是卓殊后,他才松了口气,不可思议道:“你哪来的钥匙?”
卓殊关上门,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你上次让我回家等你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就去配了一把。”
应同尘:“......”
卓殊走上前,见他薄唇轻启,怕他一开口就要自己交出钥匙,于是伸手摸着他的侧脸,拇指指腹在他嘴角处摩挲一下,低头吻掉他下颚处的牛奶,而后覆上他的唇。
对方果然没能再提钥匙的事。
临睡前,卓殊抱住他,问:“你难过吗?”
“还行吧,习惯了,只要不报希望,就不会失望.....”应同尘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卓殊摸了摸他的脑袋,心软的一塌糊涂。若是对方能哭出来宣泄一下也好,然而却是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该是对亲情有多失望。
“放心吧,以后他们都不会来找你了。再来我就帮你把他们打跑。”
还有,以后我给你一个家。
最后这句,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
“这次是欠你的债,下次又是什么?”应同尘好笑地问。
“欠我感情债了。”
应同尘笑了笑,半晌道:“谢了。”
“谢什么,咱们这关系了都。”卓殊意味深长道,“是吧。”
应同尘察觉到某人的反应,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你离我远点。”
“就不。”卓殊抱着他蹭了蹭啊,没一会就蹭出了火。
应同尘翻身把他压住,打开台灯,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我看你是不知道应老师的厉害。”
卓殊:(*^▽^*)
翌日,外面阳光正好。
应同尘醒来时,迷迷糊糊下床去喝水,见卓殊站在阳台上,打了个哈欠,问:“吃点什么?”
“都可以。”卓殊转过头回了一句。
应同尘这才发现他在打电话,便没有打扰,在网上点了几份早点,才去洗漱换衣服。
吃早餐的时候,他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啊?”
“爸妈的。”
“哦,你们一大早就会联系吗?”应同尘端起牛奶。
“一般不会,只是今天是元旦。”卓殊说,“他们说想见见你。”
“噗——”
卓殊拿起纸巾,淡定地擦了擦脸:“可以吗?”
应同尘擦了擦嘴上的牛奶,一向能控制住表情的他,终于慌了:“见我?”
“是啊。”卓殊点点头,语气恶狠狠,“我就知道,臭丫头的嘴就是管不住。”
“......”应同尘扶额,“你还能笑得再开心点吗?”
卓殊捏了下脸,不让嘴角扬到天上去:“去吧,他们很诚挚地邀请你去家访。”
“......”
应同尘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从桌面上缓缓蠕动,而后握住对方的手,语气放软道:“一定要今天去吗?不去行吗?”
卓殊笑着双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温和道:“不可以。”
应同尘脸色一垮,一把将手抽了回来。
两个小时后,应同尘坐在车里,深呼吸,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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