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谁无法拒绝了,老子拒绝了好吗?”
“...抱歉哦,真没看出来。”
“滚吧你这只狗!眼睛用不到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唯一旁观者张望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菜鸡互啄,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真诚发问:“对不起,我重点可能有点歪,能问问温学神为什么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吗?他那么讨厌你会主动抱你?抱你的时候他没吐出来?”
纠结点始终在余惟身上的钱讳被一句话点醒,打开新思路:“是啊,就很奇怪,温别宴吃错药了?他车祸这几天你们发生了啥?余哥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去拯救火星了?”
“拯救个屁啊。”
几个人说话间已经晃悠到学校围墙前的高台阶上,墙边排排大树枝繁叶茂,光影被枝丫切得细碎,在清风姚黄中斑驳落在地面,以及男孩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上。
余惟见瞒不住了,郁闷地将那天在病房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总之就是这样,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很懵逼,他跟被雷劈吃错药了一样,突然性情大变,也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故事虽短,跌宕起伏,转折不断。
钱讳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一声呆滞的感叹:“雅雅什么时候才能被雷劈吃错个药呢。”
他也好想被雅雅么么哒啊。
同人不同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张望旁观者清,脑子也比钱讳好使,稍微一想就发现华点。
“按照你说,他对别人都是正常状态,光对你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认为你是他男朋友,甚至编造出一些莫须有的,并不存在的事?”
“总结的不错。”余惟对他竖起大拇指:“就是这样。”
张望又说:“那我可不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目标特定地失忆加记忆错乱了,所有人所有事都没有出现偏差,偏偏在你这里出了错,忘了你们之前所有的恩怨。”
“可能现在在他的记忆中,你们就是一对很相爱的恋人,并且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感情很深。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向人低头,主动做出亲吻拥抱的亲密举动,何况对象还是他最最讨厌的你。”
余惟翻着眼皮仔细寻思一下,再联想到温别宴离谱的行为举止......
不得不说,这是目前最合理,最说得通的解释。
“怎么会这样呢?我在他心目中这么特殊?”
“谁知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两遍产生质变,讨厌程度深到某个点,就会变成喜欢?”
钱讳问:“就是说他现在还是脑子有问题的状态?”
“......这么理解也没毛病?不过既然医院都同意出院了,肯定就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张望说:“之前好像在网上看过这种类似的例子,出现重大事故产生记忆错乱什么的,都是暂时而已,不会持续很久自己就恢复了。”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余惟烦得想揍人:“真顺着他当他男朋友,供着他到他恢复记忆?凭什么啊,说不定等他好了,转头还能反咬一口,说我占他便宜毁他名声,我是窦娥转世吗??”
这个也是张望的知识盲点:“这事儿我们也没遇到过,有点打脑壳。”
属实惨,钱讳光是听着都替他发愁。
一手撑着脸蛋,把烤肠竹签咬得咔咔作响,忽然灵机一动:“当男朋友就当男朋友啊,这事又不吃亏,不供着不就行了?!”
“?”
余惟和张望不约而同看向他:“什么意思?”
钱讳嗐了一声,干脆扔了竹签站起来,深入给他俩科普自己的完美思路:“你们想,身为男朋友,那肯定是有很多特权的吧?当然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是次要,最最主要,你可以借着这层身份捉弄他,使唤他啊!”
说着又重新挤到余惟旁边坐下,掰着手指头跟他数:“你看,谈恋爱的人对对方都是无限包容,他之前讨厌你,连好脸色都不给你,你想让他做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都愿意主动亲你,低头跟你示弱道歉,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你承担了男朋友的义务,当然可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钱讳越说越来劲,简直灵感如泉涌:“你就把握好一个度,在这个度的范围内尽情地造,带他做他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做的事,让他说他在清醒时绝对不可能说的话,极尽所能颠覆他高岭之花只可远观的人设!”
“打个比方,他正常情况下干不出课前抄作业,上课吃零食这种事吧?额...虽然他也没什么可抄的。”
“反正就这种,然后等到他恢复记忆的那天,想起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估计都没脸见你了,更别说还想从前那样对你摆出孤高的态度甩脸色,既能爽到又能报仇,简直是天赐的机会啊!”
将计就计......
这招听起来还真有点意思,不得不承认余惟有点心动了。
不过他还有个疑惑:“你说把握一个度?这个度应该在哪才合适呢?止于牵手,拥抱,还是接吻?他要是跟上次一样对我突然袭击,我躲不开啊。”
“你尽量躲呗,人一个o也不可能强上了你啊。”钱讳转着眼珠想:“至于这个度嘛......难说,要不你看心情来?反正别终生标记就行了,哎!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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