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潭带着金杨来到一家老字号素菜馆。这里的仿肉素食最为绝妙。各种肉类一应俱全,口感也各有千秋。而且环境庄严素雅,很有佛门特色,进门就有服务有双手合十问好。客人进入这家素菜馆,便会不由自主受环境影响,很少有人大声喧哗,来这里吃饭的以中老年人居多。
冷月潭点了店里的几道招牌菜,松鼠鳜鱼、功德冬菜包、十八罗汉等。
金杨叹为观止,如果不告诉他这是拿素食做的,他绝对吃不出来。
冷月潭倒是有些忐忑,“吃得惯吗?”
金杨吃的津津有味,“不错不错,味道很好。这道糖醋排骨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有嚼劲,香味浓厚,比真排骨还好。”
冷月潭这才放下心,盈盈笑道:“以后多吃,这是健康食品。”
金杨吃了口菜,回答道:“任何美味天天吃也就是那么回事。偶尔吃吃不错。”
冷月潭傻傻地点头,“嗯,一星期吃一次。我有学怎么做,只是没他们做得好吃……”
金杨哭笑不得,心头不是滋味。虽然冷月潭一直给他惹麻烦,包括现在,也同样等于在给他惹麻烦。但是她的一颗心却犹如水晶,看不到半丝瑕疵。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长腿胸翘臀圆……如果没有那些个额外的因素,他何尝不想敞开双臂接纳她。
他只有选择不再说话。她说三句他点次头或者轻嗯一声。
一餐饭吃了半小时,金杨放下筷子,冷月潭急忙递上餐巾纸。
金杨默默擦拭着嘴巴,轻声道:“我走了,你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冷月潭默默陪他起身,点了点头,跟在金杨的身后。
金杨招停了一辆出租,回头笑笑,“要不要我送你。”
冷月潭对省活的要求在普通人看来,其实极低,今天金杨答应吃饭,她已经很满足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金杨弯腰上车。
她却大步走到车边,涨红着脸怯生生道:“一路平安!”
金杨招了招手,对司机道:“开车。”
车刚启动,冷月潭鼓足勇气道:“我会回去的……”
金杨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强自己发出一道微笑。出租车迅速没入京都的洪洪车流之中。
……下午他去商场采购礼品。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排除了公文包和领带商务套装等礼品,选择了一九九六年发行的[***]诞辰一百周年纪念银章,每套两枚,市场价一千五百元一套,据说还在涨。
金杨觉得这个礼物不错,邀请人数七人,但考虑到防止意外出现,他采购了十套准备。
下午四点三十分,金杨来到提前预约好的饭店。
这个餐厅是钱午推荐的,说离大家伙的距离适中,都方便。他预定了一个足以坐十六个人的大包厢。
无疑,能上省委办公厅名单的西海籍人士,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里的成功的人士,成功人士的另一个符号是“大忙人”。不知是他的运气好,还是钱午的面子大。邀请的七个人全部出席,甚至还多出一个人,沈君儒的女儿沈敏。
她和路瑶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要是京都涉及老乡之间或联谊会活动,两人只要有时间,大多选择一起出席。
沈敏看到他,颇为意外,她捏了捏路瑶的手,嗔道:“你可没告诉我是金杨?”
路瑶笑嘻嘻道:“给你一个惊喜嘛!”
“的确是惊喜。”沈敏瞪了路遥一眼,大大方方朝金杨伸出手,“欢迎金大秘书。什么时间到的,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也让我和遥遥尽尽地主之谊吧。”
金杨对她是真正的敬而远之,客客气气道:“公务,时间紧,否则一定会打扰你们。”
钱午自从春节在沈君儒家经历过醉酒风波后,回到京都,他也开始疏远沈敏。倒是王候依然痴心不改,他笑道:“惊喜是女人的生命。瑶瑶是女人,她深谙此道。提前告诉你了,你不大会这般惊喜。”
沈敏抿嘴一笑,不可置否。
金杨安排客人们落座,态度很热诚地阐明这是彭书记的意思。说彭书记若不是部委有个活动,他就会亲自出席云云。然后拿出八套纪念章发给大家,说是省委省政斧的一点小礼物。
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没有谁推脱。
只有沈敏因为还在读书,而且今天明显只有她是路瑶带来的“搭头”,她说了几句推脱客气话。
钱午接着王候的话,继续调侃桌子上的两个女子,“看来不仅是瑶瑶熟稔这套,金处也深懂女人心啊!在她们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们一份小礼物,比给她们一件意料之中的大礼物,效果要好上千百倍。她们嘴上或会说‘太客气了’‘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头却早就欢喜得一塌糊涂。”
路瑶咬牙切齿道:“钱午,你的嘴巴也太损了吧,好像我和敏敏没见过礼物似的。”
钱午眯起眼,哎呀道:“我错了,刚上桌子我就得罪了二位美女,一会还不得被你们整趴下。”
沈敏瞪起双眼,语气阴森森地拖长尾音,“知道就好。等着吧你!”
钱午装出怕怕的样子,可怜兮兮对王候道:“王处,待会咱联手?”
王候奇怪道:“我凭什么和你联手?有什么好处?”
钱午的目光又转向几名京都私企的老总,“孙总,谢总,张总,我们是不是一条线?”
三个西海籍的经商人士年龄都在四十上下,比两个退居二线的老头子年轻得多。他们三人频频摇头,说大家不分男女,都是一条线上的老乡。
钱午继续活跃气氛,对路瑶道:“要不,我加入你们?”
“去你的!”路瑶啐道。
大家伙纷纷大笑。
一场宴席正式拉开。
席间,金杨有意和三位商业成功人士拉近距离,频频和他们喝酒。而他们也很给金杨面子。话题由开始的客套转向地方投资上。
金杨虽然并不清楚他们三人有多大的实力,但能上省委秘书长名单的,肯定不马虎。路瑶和沈敏王候明显地看出金杨的倾向。他们还略有不解。金杨的正职是秘书,他犯不着去拉投资,拉来也和他没任何关系。
只有金杨心里清楚,他今天的重点是和三位“大老板”搞好关系,一旦他下到广汉,就需要这种人来添砖加瓦。
彼此交换名片,并约定多多保持联系后,金杨又把重心转移到路瑶身上。作为人民曰报社的一名记者,她的名字能上省委邀请名单。本身就说明问题。
要说路瑶的级别,估计顶天一个正科,但她手中的笔却是党政军之外的“第四种权利”。特别是人民曰报,作为政斧和党的主要喉舌,不仅能引导普通舆论,大多数领导干部通过这个窗口,观察、揣摩上级领导的动向和意图,以及重大的人事变化。
从某种程度上说,一线的主流新闻报道不仅是晴雨表,也是政治方向标。
用金半山的话说:媒体就是座资源丰富的宝矿,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和经验去挖掘了。而舆论会就象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但这把利剑是双刃的,未伤人就肯定伤自己。
在华夏,作为中央的顶级机关报纸,《人民曰报》的社论和头版评论历来被看作是高层表态的一种传达。
比如路遥,她写的内参就可以直达最高决策层。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地位,所以一些封疆大吏对他们都得让三分。
而金杨认为,只要有心,他就能在省市两级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舆论网。前提是有路瑶的帮助。
金杨笑笑说:“最近国人对媒体产生了不信任感。你认为问题出在哪?”
路瑶想了想道:“华夏至今没有出台相应的法律,所以,媒体是不能单独对法律负责的,也不能对读者负责,而只能对主管部门负责。实际上,现在有两种力量在限制着媒体的范围,一个是公权力的力量,一个是资本的力量。一般来说,公权力的力量是刚姓的,说‘这些题材不能报道就不能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资本的力量是柔姓的,主要是通过投放或者撤消广告的方式来进行控制。在很多地方,资本的力量已经可以对公权力施加很大的影响,所以往往会透过公权力更便捷地进行控制。但是作为一线和国家级媒体,新闻的投放相对慎重得多,也具备权威姓。”
金杨再问道:“我最近看了些报道,说许多地方和政斧拒绝记者采访?他们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媒体?”
路瑶看了金杨半晌,试图捕获他的真实思绪:“我们去采访,一是接到群众举报,想查个水落石出;二是在采访中发现疑问,追踪朔源,以弄清真相;三是公众普遍对某件事情有疑问,希望主管部门给个答复。这三点都是为了让公众知道实情,出发点是不容怀疑的。”
一位在中宣部工作过的老领导忽然开口道:“小路说得没错。政斧官员在接受采访时,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政斧部门,而政斧部门是公众服务结构,有将除了机密以外信息公之于众的法定义务。记者采访政斧官员时,所代表的也不仅仅是媒体,而是媒体背后的公众。正因为这样,政斧部门不应该拒绝采访,而记者有责任和义务进行采访。”
王候侧首倾听,追问道:“以前流行有偿新闻,现在流行有偿无新闻。”
钱午鄙夷道:“封口费而已。”
路瑶摇头,“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华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毕竟是少数。中央曾三令五申要求杜绝有偿新闻,也经常进行检查和整改。但和许多人同时接受不得偷盗的教育、但依然有人违反一样,这种现象只会越来越少。”
大家聊得兴起,沈敏无所事事地看着金杨,低声道:“是不是看上瑶瑶了,要不要我做媒呀?
“没有。“金杨连忙作出反应。
“没有,你的眼睛可一直盯着她?”沈敏低笑,小声道:“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们也算自己人,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好多男人在追她呢……”
金杨怔然望着她,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自己人”当初在她家可没给他好脸色看。当然,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级别上区别不大,但地位身份悬殊。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一听,起身道:“彭书记,您来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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