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让络腮胡留在地上,可疑的人别管笑得再怎么傻憨,都不能掉以轻心。
凯尔西仿若无觉地接受了安排,自告奋勇地第一个冲下去。
地下室内并无尸体。
除了常年不通风的霉潮味道,算得上空空荡荡。
仅剩可躺一人的石桌,与角落里的些许杂物。
说是桌子不够恰当,它就是一块长方体大石块,敦敦实实地被放在了地下室正中央。
歇洛克用手帕拭去表面积灰,这桌子竟像未完工。
桌面与四侧都没有完全抛光,大面积的打磨痕迹遗留其上,而找不到任何从前使用过的迹象。
凯尔西看着石桌,它不一定是未完工。
依照木屋被二度铺设地板,石桌的打磨痕迹,很有可能是进行彻底地翻新处理。
「如果有血液检测试剂就好了。」
「明年,应该设法弄出检测血液的试剂。」
两人同时想着,怀疑石桌曾经被安置过尸体。
这并不是胡乱猜测,只因角落的一堆石膏废弃杂物。
歇洛克按照五为基数,将这些石膏整理好,大多是看不出原形的边角料,但也有八块能瞧出是半张石膏面具。
“这些面具有点怪。”
凯尔西拿起其中一张半脸石膏面具,比在自己脸前挤眉弄眼,“明明都是笑,我可模仿不了她们的表情,笑得时候其他部位像是僵住了。”
“这些未完成的是死亡面具。”
歇洛克说着,“去博物馆参观一番,展览厅里不少。死亡面具本就要在人死后在脸上倒模制成,有些僵硬是常态。”
凯尔西当然知道死亡面具,从古至今,欧洲大陆的不少名人都在身故后留下了死亡面具。
然而,从没见过死不瞑目的这一款。另外,死亡面具多为男性,此处的却都是女性面具。
她直接问,“您没有认错?这里大概有十几张不同脸的面具,虽然都只有残缺的脸,但能看出她们的表情是睁着眼。”
因此,才说这里可疑。
歇洛克却没当场出声,“您问我,我也回答不了。我并没有相关从业经验。”
两人继续收拾杂物堆,碎石膏上没看到可疑的血迹毛发等物。
简直就要怀疑那些不是在尸体脸上倒模制成的死亡面具。表情诡异的残片,仅是按照普通面具制作流程,高度仿制的死亡面具。
除了石膏,杂物堆仅有一张半旧不新的羊皮。
上面画了一颗人头,头盖骨上被画出一块块不同区域,每个区域标注着一行小字。不是英文,而是一串数字,可能是某种密码。
“颅相学用具。”
歇洛克见过类似的分解图,而数字部分本是书写‘善心’‘欢乐’‘智慧’等词汇,表示着这块头骨对应着人类的哪一种心理。
凯尔西抬眸,“颅什么?您真不是医生吗?都见过这种奇奇怪怪的骷髅图?”
“当然不是,我从事的音乐相关工作。您不觉得五线谱很美吗?”
歇洛克说着看向那些五五成堆的物品,“我只是有幸见识过颅相学。柯奇教授曾为我指点一二,表示我非常适合音乐这一行。果然准确,音乐陪我度过了几十年的美妙时光。”
凯尔西亲眼见识到一位颅相学支持者的出现。
别看平时金边眼镜不多话,说起他喜欢与支持的事,竟有几分狂热。想象不出他让人摸头骨的模样。
是真的狂热吗?
凯尔西持保留态度,毕竟这位对陌生环境细节的检查,也太过深入了一些。
“嘿!两位,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华生在地上等了许久,“有问题上来一起说,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刻痕。”
地下室,两人看了看对方。
暂且压下对彼此的怀疑,将几张半残面具带上楼。
华生刚刚把屋内二次铺设的木地板都撬开了,他发现一块的背面后刻字。“其他都没有字,就这块靠墙角的位置,反面刻着字。”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
『玛丽,玛丽,非常叛逆,你园中的花草长得怎样?
银色的铃铛,美丽的贝壳,漂亮的女仆排排站。』
华生不确定地说,“这是童谣吧?怎么刻在木地板背面?谁刻的?什么意思?”
一时间,这栋看似平平无奇的林间木屋,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第36章
“我好像听过这首童谣。”
凯尔西在伦敦闲逛时, 一直都留意街头巷尾的不同声音。报童们传唱童谣,有的天真有趣,有的却颇为诡异, 像是《谁杀了知更鸟》显然与谋杀有关。
这间木屋出现的玛丽童谣,乍一听不过是玛丽家花园的事。
『玛丽, 玛丽, 非常叛逆,你园中的花草长得怎样?
银色的铃铛, 美丽的贝壳, 漂亮的女仆排排站。』
然而, 如果描写花园,为什么不写花花草草,反而写银色铃铛与美丽贝壳, 还有她的女仆站成一排?
“伦敦街头有人唱过。”
当时凯尔西好奇背后隐喻,还旁听了几次探讨童谣的社团演讲,“有人说童谣里的玛丽是指血腥玛丽, 都铎王朝的那位女王。”
都铎王朝的玛丽一世,距今近三百年。
虽然生于王室, 但父母婚姻失败。童年与青春期, 父亲亨利八世都让她过着女仆般的生活。
--
第87页
同类推荐:
捉诡十八年,我进入了惊悚游戏、
无独有偶、
午夜诡谈、
怪物复苏、
被盯上的漂亮玩家[无限流]、
拒绝偏执触手告白后、
灵异美人直播间、
[无限流] 我在系统里当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