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了解过宾客们的房间分配,艾萨克与邦妮住在三楼北侧,正上方是托马斯与罗萨莉亚住在四楼。
昨夜交换床伴,艾萨克与罗萨莉亚来到钟楼内,托马斯与邦妮呆在四楼,正下方的三楼房间空出。只要四人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因为不处于正下方,其他宾客受到干扰的可能性很低。
再说凯尔西三人的房间被安排南侧,更听不到北侧发生的事。
这种安排要说没经过事前调查,那绝非B伯爵的风格。
他能为宾客提供尺码合身的衣物,岂会想不到将宾客之间的互相干扰降到最低。
两人正说着,楼道里传来了三个人的脚步声。
B伯爵步伐微颤地进了钟楼,脸色较之昨夜宴会更为苍白。
他在窗口朝下看了一眼,不忍地撇过头去,“真是太让人意外了,这两位怎么就遭此横祸。请三位帮忙将他们放下来,别让他们被狂风刮在半空,身体都没有一点着落处。”
管家抱着一大捆粗绳,并且请来了华生,这就开始下放尸体了。
直到正午。
其他客人陆续起床,这边的尸体安置、现场检查与初步尸检才告一段落。
“什么!吊桥断了?!”
奥斯曼帝国的海商维塞极不情愿十二点就起床,更没想去主殿聚餐,却被有要事告之众人。
维塞原本还不以为意,能有什么大消息要告之?
先听到四个意大利人的死亡情况,他也只暗道一声那是自作自受,岂料最后听到吊桥断裂了!
这下他一嗓子叫了出来,也叫出了其余宾客的震惊。
震惊过后,就是惶恐。
正要回法国晋升的费尔南·莫尔塞夫脱口便问:
“天啊!那我要怎么回去?这座桥什么时候能修好?现在大雪封山,没有了补给,古堡里的物资够维持多久?”
管事已经说明按照时间计算,坠亡的八人是刚刚从对面前来换班。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之前的八人顺利抵达对面住所,双方完成交接,新一批侍从前来古堡。而按照惯例,新一批侍从带着补给前来,现在他们坠崖了。
古堡一侧的变故,对面还一无所知,就谈不上及时的救援与修复吊桥。
“吊桥修复耗时较久,但诸位却不用慌乱,物资足以维持半月所需。”
B伯爵语气沉着地说到,“好消息是厨娘贝拉留在了古堡,我们的餐食不成问题。等入夜,我去瞭望台上打出光照信号。一夜不行,多去几天,对面总会收到消息的。”
这样就好。
费尔南松了一口气,一些宾客也是稍稍放松。
德国银行家之一大卫却仍有忧虑,“B伯爵,恕我多言。您所说的光照信号,真的能被对面接收到吗?具体需要怎么操作?”
“古堡位于断崖上,入住时我就考虑过突发情况。大卫先生,那套光照信号经过测试被证明可行。”
B伯爵不急不缓地说,“至于具体操作,如果你感兴趣晚上可以去看。那里布置了一套镜面反射机械,确保把瞭望台的火光照到断崖对面。”
大卫微微颔首,“经过实测就好,今夜我愿同去。”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虽然死了不少人,且唯一的安全通道断了,但现在还有充足物资,也不是孤立无援。
没有悬在头顶的生存危机,便有人提起四位意大利人的死亡。
维塞漫不经心地说,“艾萨克他们玩得太过了,可我也好奇,他真不是半途受了刺激?那什么指纹检测,有什么结果吗?”
华生摇头,“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只有罗萨莉亚女士打开的铁门与钟楼门锁时的指纹。”
“哼!天知道这东西准不准。这是你们小报上乱写的玩意吧?”
另一位奥斯曼帝国的海商伊尔汗冷嘲起来,“可别糊弄我,我记得欧陆奉行的是肖像描绘。手指留下的印记太小了,压根没归入正统检测。”
“伊尔汗先生,您的想法未免也太武断了。就像几百年前,认定哥白尼的日心说是异端邪说。”
华生当场反驳了回去。虽然他不知是谁最先提出指纹检测,但是络腮胡与金边眼镜的上一篇故事都有提到这种检测。
经过实际操作,华生也见识到指纹检测的精准性,岂会任凭别人胡说。“都19世纪了,请不要再做固执坚持地心说的人。”
“你!”
伊尔汗被嘲地倏然起身,很久没人敢这样嘲讽他了。
“好了,请不要为此争执,免得让四位亡者灵魂不安。”
B伯爵不想听伊尔汗胡搅蛮缠,他揉了揉眉心,“既然各位都了解现状,就请用午餐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还能怎么办?那就吃饭吧。
或者说,大多宾客并不在意大利四人的死亡,而只顾及要保证自身安全。吃饭保持体力充沛很重要。
饭后,众人四散回房。
唐先生却敲响了凯尔西的房间门,“亚戴尔先生,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您可为难我了,我也左右不了您的决定。”
凯尔西迎唐先生进来,“如果它影响了大局的话,说出来可能会更好。”
“花国有句古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唐先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然而,我琢磨着这回的霜,不仅仅是落在那四个意大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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