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歇洛克静静地看着凯尔西,刚刚他的一番话难道对空气说的?还是杰瑞得了暂时性失忆症?
“请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凯尔西挑眉,“去听金玫瑰,只是为了社交。你懂的,总要有人承担社交的重责。专心试剂的福尔摩斯先生不愿去,只能让我辛苦一下。”
凯尔西还叹了一口气,“上帝知道,其实我对剧院没多大兴趣,那都不如聆听西格森先生的独家演奏。您看劳苦的我如此辛劳,能求得一场小提琴独奏吗?”
歇洛克听这听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却还是保持了平静的语气。
“音乐人西格森从不轻易出现,更不随随便便地演奏。不过,班纳特先生诚心请愿,他就偶一为之。”
凯尔西笑着点头。比起歌剧院之行,她确实更期待租屋的一场独奏,起码在那里不用虚与委蛇。
“我走一步。”
歇洛克还算有几分良心,对凯尔西给以祝福。“或许对歌剧的不感兴趣刚好能拯救您,让您不用纠结于演出者的专业水准。祝您渡过美好的歌剧之夜。”
这一瞬,凯尔西忽然觉得最后一句不似祝福。
她猛地摇了摇头,多疑的病怎么又犯了。今夜,两人没有一同去剧院,古怪的运气绝对不会降临。
**
春天的夜晚。
伦敦西区,车水马龙,衣香鬓影。
西区有大大小小数十家剧院。近来风头正盛的无意是玫瑰剧院,其承办了来自意大利歌剧团金玫瑰的歌剧演出。
夜间十点,演出结束。
凯尔西诚如所言对歌剧没多大兴趣,只是随着其他观众一同鼓掌,无法像大多观众一般陶醉其中。
仅凭她的喜好,比起主演丝特芬妮·托比女士,更偏爱戏份不多的新人艾琳·艾德勒女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凯尔西来此的重点是在演出结束后,与玫瑰剧院老板布莱曼的闲谈。
西区剧院步行即达伦敦大学。
布莱曼当然知晓最近一战成名的KS研究团队,非常愿意与背后的出资者建立友好关系。
凯尔西来此也别有目的,希望趁着《阿尔卑斯山奇遇记》爆红的东风,将它改编成戏剧。
小说改编成戏剧上演,不是外行能独断专行的事。从剧本、演员、赞助、演出地等等,必须与戏剧业内人士联手合作。
凯尔西不可能自爆笔名,但不妨构造一段与络腮胡相熟的桥段,受其委托前来探探口风。
她如此费心的原因很现实——为了赚钱。以后的研究不需要经费?伦敦的高消费不需要钱?谁都不嫌弃钱多。
“真是一个绝妙的想法。”
布莱曼难掩激动,早就听问凯尔西来自经济学院,专业出身就是很懂站在风口上赚钱。
“之前,我就对《阿尔卑斯山奇遇记》心动了,它很适合搬上舞台。可惜一直无法与三位作者联系上,班纳特先生,您的到来宛如及时春雨。”
《阿尔卑斯山奇遇记》为什么会火爆?
是因为里面的恐怖死亡吗?有这一理由,但不仅因此。
它涵盖了一连串贵族隐秘,能引起人们窥探那段爱恨情仇的欲望。
浪/荡、贪婪、背叛,甚至更有男扮女装,以及一个个人的死亡与一次次的反转,交织在一起,让它足够刺激。
布莱曼正在畅谈将来上演后的爆场景象,不料助理一脸惨白地跑了过来,硬生生地打断两人的谈话。
“什么事?”
布莱曼来到一旁,脸色微沉地看着助理,“有人掉坑里了吗?值得让你如此慌张。”
助理尽力平息急喘,“布莱曼先生,大事不好了。后台,后台,金玫瑰突然死了!”
第52章
剧院后台, 几近乱做一团。
幸亏大多数观众已经离开剧院,才没有制造出更大的嘈杂声。
“今天不查清楚,谁也不许走!”
“对!绝不能让金玫瑰受委屈, 凶手一定就在你们之中。”
“之前听说剧团里的其他女演员抱怨,因为金玫瑰压着导致她们出不了头, 是不是她们下手除去了最大的障碍。”
“哦, 我可怜的金玫瑰,你提携着新人一起巡演, 竟是换来死亡的结局!绝对不能放过恩将仇报的人!”
群情激愤的是金玫瑰的支持者们, 十几位男士年龄不一。
他们原本不愿散场就离开, 或自持有些身份,或自认足够热情,都等在后台的出入口。
刚刚等来下场的丝特芬妮, 十几人正要上演一出明争暗斗,拼一把谁能与金玫瑰相约午夜。
谁都没想到丝特芬妮两颊绯红,当着众人的面, 她竟然控制不住捂紧小腹,呕出一滩黄水。
紧接着, 丝特芬妮就倒在了地上。
一开始, 十几位男士都纷纷后退,庆幸没有沾上呕吐物。
冷场了三四分钟, 考伯特探长仗着见过不少肮脏的犯罪现场,先一步反应过来,忍着不适去查看丝特芬妮的情况。
谁也没觉得丝特芬妮倒地即亡。
十五分钟前,丝特芬妮还笑着在台上谢幕, 如今呕吐昏倒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怀孕了?
考伯特想着此次叫醒扶起丝特芬妮, 他终于有机会接近喜欢的女演员了。平时,仅凭他探长的身份,最多只能与剧团首席说几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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