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一定。”
现在就收到问好了,就是不能回应而已。
*
伦敦十月初。
转眼就是秋天了。
华生离开之后,一切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凯尔西接过了音乐剧的剩余工作,最琐碎的前期工作已由华生搞定,她只需按照计划一步步监场就行。
近三个月,却也没闲着。除去学业论文、苏格兰场时而上门请求协助破案,主要在忙一个调查委托。
说是委托也不尽然。
凯尔西更愿将其定义为合作。
虽然罗宾森夫人去世了,但她以女儿命名的安琪儿慈善基金会仍在运营。
主要对收留女童女婴的孤儿院,以及面向中下层阶级招生的女校进行拨款捐助。
慈善基金会定期进行对被资助方进行调查,核实对方的运营情况,是否存在善款挪用等恶劣事件。
每年,基金会也会增加新的被资助对象,或主动寻找,或是从申请者中挑选。
凯尔西希望能为改善当今女性的生存环境出一份力。
个人力量是渺小的,但不妨出一些钱,与有着相关经验的安琪儿基金会合作,一起提升女孩的教育环境。
因此,凯尔西接受基金会邀请,以特派员的身份参与这一轮的调查审核工作。
从上一家孤儿院到下一家女校,确保善款有被真正用到需要的人身上,这是一项繁琐而又细致的任务。
如此一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再遇上复杂的凶案,同时也少见到对街的歇洛克。
提起歇洛克,雷斯垂德近期不时遇见他。
起因非常简单,法国巴黎出现血祭大案,凶手以城市地下道为据点,这引起了伦敦方面的重视。
不同与巴黎尚在改建期的地下通道乱七八糟,伦敦已经修建了世上第一条地下铁,并且也运营了十多年。
是时候核查地铁沿途有无异常案件的发生。英国执政者不能像法国,傻傻地一直被凶手玩弄,不如现在主动调查。
苏格兰场接到了调查令。
作为警界著名的L 探长,雷斯垂德被委以负责人的重任,而上级给他找好了顾问——歇洛克。
三个月以来,地铁沿途的调查一直无大案出现。
雷斯垂德感受到了歇洛克的兴致缺缺。
他也不知最初歇洛克为什么同意协助调查,后来这位秉着契约精神,哪怕觉得无趣也坚持了下去。
“然而,今天上午出现了异常情况。”
蒙塔古街,歇洛克略显兴奋地找上凯尔西。“探长在地铁沿途的一栋废宅里,发现了被分尸的尸体。准确地说,雷斯垂德走在半道上,头顶被一块腐肉砸了。”
雷斯垂德好好地走路,低空飞过一只乌鸦。
乌鸦食腐,它飞出废宅时,抓着半截烂肉掉到了雷斯垂德的帽子上。
今天的L探长很倒霉,必须弄清是被什么砸了脑袋。
“随后,雷斯垂德发现砸他的是半个人类手掌。他冲入了废宅,看到被狗刨开,又被乌鸦光顾过的埋尸坑。”
歇洛克先简单称述了尸体发现的经过,“废宅已经几年没人居住,花园地下的尸体被肢解了,唯独缺了一个头。”
头在哪里?
凯尔西听着雷斯垂德倒霉记,把目光落在书桌上。
——桌上有一个打开的方盒子。歇洛克带着它敲响房门,盒子里装的正是一颗没有肉的白骨人头。
歇洛克:“很明显,身体的肢解没有剔肉的步骤,只是用利器切开,但这一颗头经过了水煮去肉。它被放在了废宅的阁楼里。”
凯尔西:“所以,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
“从骨骼吻合度来看,这颗头与分解的身躯是同一人。死者是一位女士,初步估计是有过分娩经历的中年女性。”
歇洛克问,“但是没有肉的头,无法确定死者的面容。杰瑞,你能还原死者的脸吗?”
从白骨骷髅还原人像,那是一种特殊又鲜少被人掌握的技能。
凯尔西抬眉,“这是一颗骷髅头。汤姆,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依此画一张死者肖像?”
歇洛克回答得一本正经,“直觉。直觉说,我亲爱的杰瑞,在某些方面无所不能。”
“哈。”凯尔西轻笑出声,“直觉?你就不怕直觉出了错?”
歇洛克反问,“这次我猜错了吗?”
凯尔西看了看骷髅脑袋,比起和歇洛克较劲,确定尸源比较重要。
“不,聪明的汤姆又猜对了。但重塑面容有不确定性,先说好,我不能给出百分百准确的肖像。”
“好的。”歇洛克也不是只有这一条线索,他还带了另一个盒子,就见里面装满了糖纸,也许与凶手有关。
“盒子是在阁楼人头旁边发现,应该是十几年前的糖果包装纸。杰瑞,你了解那时的各家糖果行情吗?”
凯尔西摇了摇头,她又没吃过这里十几年前的糖。
“糖纸,我也不了解。”
歇洛克并未失落,稍稍压低了声音。“但有一个人很了解。我记得他会把吃完的糖纸都收集起来。这不仅是某人童年的乐趣,至今还有这样的习惯,让他能对各种糖果如数家珍。”
歇洛克极少提起家事,当下却对凯尔西多说了几句。
“你能想象吗?一本本手账,夹着花花绿绿的糖纸,打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糖纸很重要,是某人的珍藏宝贝。不难猜吧,糖纸们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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