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负责的酒吧老板阻止哈德森酗酒,但他可以换一家酒吧继续喝。
也曾有看不过眼的同事劝告哈德森应该认真工作,可他并不需要事业与上进心。
渐渐的,人以类聚。
哈德森醉酒后吐出的话没有谁在意真假,他身边都是花天酒地的人。只要给钱,他就有酒;只要给钱,妓/女就会作陪。
“开!六点大!”
“去你X的,又是大,都接连四把大了。”
“来来来,谁能喝三瓶,露丝小姐就陪他三个晚上。”
“哦,小气的公牛!买三瓶,只让露丝一个人陪吗?不够,得再加上莉莉。”
十二点钟声敲响。
歇洛克与凯尔西走了一大圈没有找到哈德森,遂又来到下一家他可能去的酒吧。
走近后,一扇大门根本关不住酒吧内的喧闹。
推开门,就让人想立即离开。
沸反盈天,乌烟瘴气。有的人趴在桌上烂醉如泥,有的人躺在椅上吸食大烟,还有些人在昏暗角落里做坦诚相见的运动。
“嘿!你们……”
距离大门最近的壮汉醉眼惺忪地抬头,正说着冷不丁上一双如鹰锐利的眼睛,猛地打了个激灵。
壮汉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了过来,“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歇洛克先一步进入酒吧,此刻,他想要花式夸奖凯尔西。
人与人的差异太大了,大到仅在选择酒吧的小事上就能可见一斑。
伦敦遍地酒吧。从胖老板开的贵价酒吧,到平价如椰树酒吧,凯尔西会留下来喝一杯的地方都有起码的保证。
老板品性不错,都不允许吧内出现乌七八糟的事。即便醉酒,也都不必担心安全有碍。
至于眼前这家。
歇洛克扫视一圈,发现了几块未清理的碎酒瓶玻璃,上面还沾着些许血迹。
“哈德森,今天来过。”
歇洛克没用疑问句,只见壮汉的脸色忽而不太好。
“你是他什么人?”
壮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答非所问,“不,没听说他有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干嘛来找他?”
凯尔西瞥了一眼沾血碎玻璃,联系壮汉前后的变化,不难确定一件事。
——有人抢在前面,把哈德森给揍了。直接在酒吧开揍,没有套麻袋的那一种。
凯尔西挑明了,“哈德森刚刚被打了,谁干的?”
“哪有什么打架,别胡说了。”
壮汉不想掺和烂醉鬼的事,隐隐觉得来人不好对付,只想快些离开。
歇洛克侧移一步堵住去路,没让壮汉装傻。
“哈德森和酒客为你们这里揽客的妓/女打起来了。血迹还没完全干透,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他们人呢?”
来的路上,歇洛克与凯尔西了解了哈德森的种种烂事。
大致推测出哈德森今夜所以打劫妻子,是因收租的日子没到,但他缺钱了——缺一笔钱去竞争妓.女的过夜权。
哈德森不肯将租金补贴家用,但大把花在妓/女身上,这种事已是家常便饭。
今夜,哈德森更变本加厉,从不出钱养家,变成开始打劫妻子的薪水。
非常可笑的是,从法律角度哈德森太太并没有财产权,哈德森完全能解释成他不是在打劫,而是让妻子尽到侍奉丈夫的义务。
哈德森的作为,成功地恶心到了两人。
只要哈德森太太想要离婚,他们保证绝非只让哈德森净身出户那么简单。
当前,弄清哈德森与谁发生冲突,不是关心烂醉鬼,只为确定酒吧内的矛盾不会给哈德森太太带去麻烦。
壮汉一看没法回避问题,不由后悔坐在门口多问了几句。
“你可别后悔多问了几句。你是这家店的打手,守在门口是本职工作,难道喝多后忘了。”
凯尔西说完,见壮汉的面色一变再变,很显然他还真的忘了。
壮汉还想敷衍一番,他可不会多嘴酒客的事,但很快就因一段彬彬有礼的言辞彻底酒醒。
凯尔西语气温和,仿佛在闲谈伦敦的天气般随意,所提问题却一个个直戳要害。
“你们酒吧的手续齐全吗?该交的酒税都交了吗?酒里没有掺水,也没有私自酿酒吗?有的事民不举官不究,如果……”
“停停停,我说!是露比。”
壮汉听到税收就什么都说了,保住酒吧的收入最重要。
“大概四十分钟前,哈德森为争夺和露比过夜,和几个红杉军发生了冲突。”
歇洛克示意壮汉继续,“别说一半藏一半,他们都去哪了?”
“这我真的不知道。”
壮汉正苦着一张脸,就通过敞开的大门,远远看到有三个人向酒吧而来。
三人穿着红色制服,头上的帽子歪了,其中两个摇摇晃晃地都走不稳。
壮汉指向走来的三人,“就是他们和哈德森打起来的。一共四人,这会带头动手的不在,应该和露比去开房了。”
“嘿,指什么指!”
其中一个晃晃悠悠的红衫军,冲着酒吧门口扯开嗓门喊:“你们算什么……”
“格里芬,你喝醉了。”
三人中,唯一正常行走的那位及时制止了同僚的叫嚷,“听我说一句劝,我们保持风度好吗?”
“好吧,好吧。韦翰,我给你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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