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开旅店,问了博诺一件事。
“对了,有一点,我挺好奇的。”
凯尔西谈及几人的年纪,“不知方不方便说,你与朱尔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相差了二十多岁吧?”
朱尔、皮维、艾瑟尔,还有在游轮上的康坦,那四位是一辈的,都是四十多岁。
博诺却是只有二十二三,算得上在古生物学界青年有为。
“友情不分年龄。朱尔与我五年前认识,我喜欢他的画风,让他帮我做古生物图鉴的插画,一来二去也就熟悉起来。”
博诺想起往事笑了,又不解地问凯尔西,“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没有,我就是好奇。”
凯尔西笑着接受了这一答案,没让博诺作陪,接下来的两件事是要独自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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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午夜十一点。
「幸运者号」照例每晚都举行舞会。
一名侍者接过电报室的发函,将其送给贵宾舱的客人。
无线电报机的发明,让船只与陆地的联系更加紧密。话是如此,但是每发一个字都是在大把大把烧钱。
一般情况,船上有要事才向陆上发电报,而陆地要联系船只就较为困难,因为不能确保船只行驶过的信号通畅。
但有钱人喜欢烧钱,也够足够耐心不断联系船上电台。此次航行期间,出现了几次给乘客发送的私人电报。
“华生先生,您的电报。”
侍者找到甲板上的华生,将一封来自忠实书迷的电报转交于他。
“我的书迷,从美国发来的电报?”
华生惊讶,他知道自己很有名,但已经红到发紫的程度了吗?
此次出行去美国的事情,只和哈德森太太说起一二,没有向其他人提过。
现在居然有跨洋书迷来电,对方更是知道他在「幸运者号」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侍者确定电报是给贵宾舱的约翰·华生先生。
尽管这个名字有点普通,但此次航行贵宾舱只有一位约翰·华生。
侍者走了,华生不解地打开信封。
电报内容一句话,「我非常喜欢您的惊悚小说,尤其是《亚特兰斯蒂的情人梦》的主人公,与《撒哈拉的秘密恋情》的情节设计,敬待您来美国一聚——by您忠实的J」
“啊?”
华生一头雾水,虽然这两本书的名字像是他的风格,但是他确定没有写过这两个故事,难道遇上弄错的读者了?
华生立即将此事告诉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您听说这两本书吗?这个J,是不是搞错了?还是我去参军的几年,有人冒用了我的笔名发表盗版书?”
歇洛克盯着落款‘您忠实的J’,眼底情不自禁地泛起笑意。
再抬头,已经恢复如常的表情。他稍稍为华生释疑,“J没有搞错,也没有人冒用你的笔名。这两本书是与《阿尔卑斯山奇遇记》同期发行的,你没有读过而已。”
华生更惊讶,“这样说来,还不是J搞错了?”
“不,当然不是。是您弄错了。”
歇洛克一本正经地说,“尽管电报是以发给您的名义传送,但发出它的J真正想要找的人是我。”
华生脑子有些乱,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歇洛克却脸色严肃起来,“有件事,是时候告诉您了。离开伦敦前,不知道谁送了一张便条到221B,上面用打字机打了一行字,「没有永远的幸运。大言不惭,必遭反噬。」”
华生:???现在、立即、马上,他需要一个翻译。
谁帮忙翻译一下歇洛克的跳跃思维,告诉他从头到尾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他和歇洛克一起登船,一起漂洋过海,为什么感觉他了解的事,远远不如神秘来信人J?
第121章
这次无需外聘翻译, 歇洛克主动为华生解惑。
“事情从那张送到贝克街的那张纸说起。在幸运者号免费名额开奖后,你去兑票的那天,我收到了它。”
歇洛克从取出随身带着的警示纸, 打开它,上面写着「没有永远的幸运。大言不惭, 必遭反噬。」
华生接过细看。在此前侦办的案件中, 他也学到了不少经验。能够分辨出这张纸就是伦敦商务办公用的普通纸张,油墨也是最普通的伦敦制黑墨。
单论纸上内容, 像是泛泛之谈。
可结合其出现的时间地点, 是很容易与幸运者号的首航联系在一起。
“这是在暗喻「幸运者号」上有人会出事?”
华生回想登船后的情况, 歇洛克不停观察着船上的宾客,原来不仅仅是侦探本性发作。
华生又看了一眼怀表,还有一小时不到就是九月十八, 进入游轮度假的第九天。
“不过,这几天一路平安,您也并未察觉哪里不对劲。纸上所写可能是恶作剧, 也可能指的是其他。”
“您是对的,凡事不能妄下定论。因此, 我一开始并没有提起它。”
歇洛克提起警示信的来历, 是被装在了空白信封中,由一位报童交给哈德森太太。
在看过内容后, 歇洛克就请贝克街小分队打探是谁传的信,最后查到一个微有西班牙口音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普通,穿着工人服装,戴着几乎遮住上半张脸的运动帽。
下半张脸的胡子没刮干净, 但是双手十指意外的干净,完全没有从事体力劳动者的粗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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