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凌晨两点半。
云层厚重,今夜无星。
歇洛克却仿佛看到有人身披星光,星光正向他步步靠近。
四周尽是嘈杂的声音。
各艘搜救船上都响起了欢呼,也有劫后余生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当距离「幸运者号」越来越远,人们抛下了以往的矜持疏离。
有的人抱头痛哭,有的双双拥抱,有的人亲吻彼此,只为从中确定他们还活着。
此时,凯尔西快速走向歇洛克。
歇洛克也拨开人群,大步向凯尔西走去。
靠近,越来越近。
在模糊的灯照中,某一处的风似乎停了。
两人来到对方跟前。
歇洛克双手微颤,尽力克制住心底的渴望,露出几乎标准的绅士微笑。
“杰瑞,我的好伙伴,三年零七个月不见。久别重逢,外加劫后余生,我们不该拥抱庆祝一下吗?”
第124章
拥抱, 不是能轻易答应的事。
因为不论外表伪装得再神似,性别差异始终存在。哪怕隔着几层衣物,也不可能完美地瞒天过海。
此刻, 海水涌动。
被甩在远处的「幸运者号」下沉后形成的旋涡吸力,昭示着刚刚险些上演海难死亡惨剧。
这让凯尔西没有再犹豫, 向前拥抱住歇洛克。
下一刻, 两人贴近彼此。
尽力维持着最后的三分克制,没有过度用力紧紧搂住对方。似乎将分寸拿捏在挚友相拥的程度, 掩饰心潮翻涌。
这个沉默的拥抱不够亲密, 但远远超过了礼节限定的时长。
谁都没有先退后。
趁着云厚天黑, 借着死里逃生的气氛,两个‘男’人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拥抱。
两分钟后,两人同时开口。
“汤姆, 你在,真好。”
“杰瑞,你在, 真好。”
异口同声的话语让两人笑出了声。
即使两人内心不舍,但终须松开手。彼此各退一步, 退回到外人眼中的友情距离。
眼下, 凯尔西先将私人情绪放一放,问起恐吓信与康坦的情况。
“你一定读懂了电报, 那在「幸运者号」上有什么发现吗?我看到五具尸体被运到搜救船上,一位是船长穆勒,另外四具怎么说?”
两人所在的船,是搜救队里的最后一艘。容载量一百多人, 登船的是最后从「幸运者号」上撤退的那一批。
除去五位熟人,即达西、宾利与班纳特家父女三个, 其他人多游轮上的海员。
撤退时,人们没时间带上行李,但这艘船捎上了五具尸体。
“是有一些发现。”
歇洛克也暂且按下心潮暗涌,将关注点放回案件上。撤离时,他没有撇下凶徒尸体,为的是从尸身上找到相关线索。
“虽然具体成因尚不明,而我粗略看了看,四具尸体上都有陈年烙伤。”
两人走向临时停尸舱。
四个凶徒,两个事前服毒毒发身亡,另两个是在引爆游轮底舱时被炸死亡。
两具完整尸体与另两具残尸,四人都有被类似烙铁等刑具烫伤。
目测疤痕是多年前所留。基本呈三角形,没有特殊字符,而分布在胸前、大腿、手臂等部位。
“你再看这封警告信。”
歇洛克取出临行前收到的匿名信,“我没能百分百确定来源,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故意露出破绽。贝克街小分队最终锁定的寄信人,是一个略带西班牙口音的男人。”
巧合的是,企图炸毁电报的两个凶徒,亚力克、拉斯的外貌略显西班牙血统。
凯尔西读着警告信,「没有永远的幸运。大言不惭,必遭反噬。」。
与朱尔几人被恐吓不同,这封信的内容本意不是针对歇洛克,偏又将此送给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的感觉呢?”凯尔西挥了挥信,“寄信人是善意的吗?”
向一封信寄给赫赫有名的侦探。
寄信时间恰逢豪华游轮首航,信件内容寓意不祥,同词又撞上了游轮的名字。
寄信人无非三种目的。或是向有名的福尔摩斯发出挑战,或是隐晦示警。
也可能是抓住侦探对真相执着的特性,引他登上「幸运者号」,以凶徒们的炸船计划借刀杀人。
“从信的遣词上来看,寄信人对我没有恶意。”
歇洛克也没在游轮上遇到针对他的事件。
“亚力克与斯拉被抓时,明确表达要致康坦于死地。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非常疯狂,但未对其他乘客或船员表现针对性不满。”
从烙伤可知,四个凶徒曾经受过刑,可能是那段经历造成了他们的疯狂因子。
那么康坦作为凶徒被报复的对象,他曾经是不是加害者?
康坦眼下乘坐另一艘搜救船离开,这个疑问要留到上岸再寻找答案。
不仅是康坦,朱尔、皮维、艾瑟尔先后抵达新奥尔良,据说此前素不相识的三人也收到了同样的恐吓信。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与凶徒也有过仇怨?
从年龄上划分。
收到第一批恐吓信的朱尔四人都四十多岁,而死去的四个凶徒都二十好几。
从经济水平来看。
朱尔四人都身价不菲,而凶徒四人在维克多航运工作了三四年,是薪资普通的海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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