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两位侦探在思考另一个重要问题,冈特临死前的留字表示了什么含义?
“M,表示了是谁下的黑手,把冈特临时叫去了东区。”
歇洛克想着剩下的‘AL’两个字母,“冈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AL,不是仅仅暗指他的项链。”
那么还有其他的什么?
歇洛克代入了冈特的思维模式,“一个狡猾的人,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和凶残的犯罪集团打交道,不可能不留后手。
保险柜内的资料可能不是全部机密,也许会在其他地方保留事关M的把柄。”
“冈特死前留字AL,当看到他佩戴的项链,是能推测出亚里士多德提灯的含义。”
凯尔西环视了书房,不,这间房显然太隐蔽了,反而会引人注意。假设要存放最后的底牌,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客厅壁灯。”
“客厅壁灯。“
凯尔西与歇洛克异口同声说到,想到了客厅墙上油画之侧的两盏装饰壁灯。
壁灯参考了亚里士多德生活时代的铜提灯外形,在其基础上稍作改变,制成了适合于墙壁装饰的模样。
两人立即下楼。
则见客厅的墙面上,堂而皇之地镶嵌着两盏铜灯。
灯罩有了少许的落灰,将它拆开,灯身中真的藏了东西。
一把铜钥匙,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
从样式与质地来看,两件东西来自同一个地方。
铜牌的正面是五芒星阵,反面是一串特别的文字,它与钥匙上刻的文字同出一源。
“像是卢恩字母。汤姆,你学过吗?”
凯尔西说的卢恩字母,是中世纪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使用的字母文字。
冈特外祖母来自瑞典,正是卢恩字母曾经盛行的地域范围内。
这种文字曾被维京人使用,但如今早已不再是通用文字,能读懂它的人少之又少。
歇洛克也没有学过,“看来我们得找一位权威的翻译。这块铜牌可能是某个隐秘场所的通行令,冈特在那里留了最后一手,能以这把钥匙获取那些秘密。”
只是,两人都没有见过相似的令牌或钥匙。仅凭铜牌上的一串文字,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这个藏秘点所在。
这是冈特留的最后底牌,他还敢正大光明地放在客厅壁灯内,恐怕发现了灯内之秘,也还需要好一番查找正确的藏宝地。
天亮之前,对冈特家的全勘察结果也出来了。
整栋楼,比如楼梯、壁炉前的地毯、屋顶烟囱口等等目力能及处,哪怕是边边角角都没有发现一丝潜入迹象。
不过,贝克街小分队成员在烟囱管道内发现了异常情况。
管道内壁留有痕迹鲜明的掌印与足印,其大小比一般成年男性稍小一圈,但比儿童要大多了。
当下,扫烟囱工人也不全都是童工,也有极少数的成年男性。其身体柔软度很不可思议,是能进出狭长的管道。
除了天赋异禀者,这必须经过漫长且艰苦的体型训练,而能够做到的人非常少。
随后几天,雷斯垂德走访了冈特家附近的清扫烟囱冈店铺,获知冈特每两个月打扫一次烟囱。
最近在三月末清扫了烟囱,而冈特每次都是雇佣孩童,从来没有找过非常稀有的成年烟囱清洁工。
另一方面,卡特还是去挖坟了。根据冈特相册所示,一一对应找出了那些老妇人的尸体。
尽管没有能在尸体上找到被侵犯的踪迹,但是名单上的老妇人俱是冈特做义工时服务的对象。
一周后,格雷森也审问清楚了东区火拼的起因经过。
那场枪战的起因是为抢夺其中一方的货物,但冲突的两个帮派都不认识冈特。
没有人留意到冈特何时到的暗巷,因为是混战也就说不清是否有人以流弹射中了冈特。仅从子弹来看,击杀冈特的枪弹型号与帮派分子使用的武器型号一致。
调查至此,案情进展已经清晰。
冈特涉及侵犯养老院的老妇人,谋杀伍尔夫与罗兹,他的相册照片就是最好的呈堂证供。
虽然抓出了这个残忍且狡猾的凶手,但是有关他的死亡,牵扯出了另一个谜团。
显然,冈特被人蓄意诓骗到帮派火拼地点,他极可能被伪装为帮派成员的杀手暗杀。
东区出现了杀手,冈特家则潜入了专业的盗窃者,偷走了保险柜的机密资料。
是什么让冈特被人灭口?
杀人者还故布疑阵,并不想被发现冈特是被蓄意谋杀。
答案势必与M有关,冈特掌握的机密让M动了务必斩草除根的杀心。
然而,线索却止步于冈特留下的钥匙与铜牌上。
根据精通卢恩文字的专家翻译,铜牌写的是‘魔法永存’,钥匙上写的是‘接骨木十四’。
仅凭此无法定位神秘的藏秘地在何处,而即便是迈洛克夫特也没有见过类似令牌。
它可能来自某个隐秘组织。
参照冈特外祖母信奉的卡特里派,它是基督教异端教派,几百年前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传教而转入地下。
因此,看上去有好些年头的令牌与钥匙,可能也来自冈特的外祖母,但目前没有足够的线索分析其来历。
冈特家与办公室所有能查到的书面记录,再无半分涉及他的暗中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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