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赫开始忙碌自己自己对淮阴城的规划,设计着很多不同的方案,进行了详细的比较,但都没有认为觉得可以达到自己的要求。在第三天中午,有个年约五十五左右的老者,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灰色麻布衣,走到了陆记门口。陆少离见到这个老者,很有礼貌的招呼这个老人进去。
陆少离问道:“皇甫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到这里,要买布么?”
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淮阴城相当有名望的一个老人,名叫皇甫英华,学识渊博,门下弟子众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没有参加过乡试,也就是说,没有想要去参加科举。只在当地开设了学堂,开始的时候,只收一些孩子,道后来,不断有人前来拜访,甚至还有一些名流。渐渐的,名望也就有了,当地,乃至江南一带的学子都会上门讨教。
皇甫英华微笑着说道:“我来,不是为了找你买布,我来,是为了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庞赫!”
陆少离心中一惊:“你找庞大哥?”
皇甫英华点着头,抚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正是,他可在你这里!”
陆少离赶紧带路:“在,在,我带你去!”
此时的庞赫正和苏萦、扈三娘坐在书房里规划着,扈三娘听到脚步声,变朝着窗口望去,看到陆少离带着一个老人朝这里过来,还用手指着这里的方向,对庞赫说道:“夫君,少离带着一个老伯来找你!”
庞赫随口嗯了声,接着说道:“找我?”
话刚刚说完,陆少离便到了门口:“庞大哥,庞大哥,皇甫先生找你!”
庞赫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这个老人,面色红润,气血充盈,看上去非常的精神,一身的朴素装扮,但丝毫没有掩盖他那文化气息。
皇甫英华做了个揖:“老朽皇甫英华,有幸认识庞公子!”
庞赫此时才在脑海中浮现出方腊临走时的交代,估计他就是淮阴城明面上的主管人了。庞赫也起身作揖:“见过皇甫先生,劳烦先生亲自来找我。先生请坐下说话!”
皇甫英华慢慢的坐下,苏萦和扈三娘一个拿着茶壶,一个拿着茶杯,给皇甫英华沏茶。
皇甫英华卖起了关子:“庞公子,老朽在这里先卖个老,你可知道,我是为什么来找你?”
庞赫回答道:“我来这里,也不过几天时间,我想,在这里很少有人知道我庞赫。即便是以前张榜檄文,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这里的百姓,不会闲着没事来找我庞赫。加上皇甫先生和我素未谋面,那就说明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这也就说明了皇甫先生是受人所托。能够请得动皇甫先生的,应该是非常有能力,也非常有影响力的人。而这里我除了少离,就只和一个人交往过。看少离对你的敬仰,我想,皇甫先生并不是少离能够请得动的。所以,除了那个人,就没有第二个人能让皇甫先生过来。”
皇甫英华笑道:“庞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一般,难怪方教主如此看重你,不错,你说的对,正是方教主让老朽过来,配合庞公子。”
陆少离惊讶道:“皇甫先生是方教主请来的啊!”
庞赫很淡定的说道:“除此之外,谁会没事前来找我呢?不知道先生对淮阴城有何打算,或者说,有什么计划?”
皇甫英华抿了口茶,说道:“城印都交给你了,这淮阴城,当然是你说了算。既然是你说了算,那么,就你决定好了,我呢,老了,就当走个过场了。”
庞赫笑道:“非也,非也!如果是走过场,我想教主不会邀请先生您来做这件事情。首先,以先生的能力,是能够做好这件事情的,当然,加上先生的名望,就绰绰有余了。再说,淮阴城的城印虽然在我手上,但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掌控淮阴城,其中的缘由,我想教主也跟你说过了。所以,如果,先生您,是不会只是走个过场的。”
“哈哈,有趣,有趣!”皇甫英华道:“有趣,有趣!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方教主会叫我去做这件事情。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并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只喜欢做一些学问,教一些学生。”
庞赫问道:“那教主是如何的说动你的呢?”
皇甫英华回答道:“教主他跟我说淮阴城是如何打下来的,也谈到了任何一种文化,都依托于政权。如果政权不支持,那么一切所做的学问,就会灰飞烟灭。如果我不能答应他的要求,那当淮阴城破,到时候会将是生灵涂炭,更不用说我那些学生,还有我自己的家人。期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人,有时候,就是要为自己所努力保留的做自己本该将做的事情。我想想,当初的淮阴城,确实是民不聊生,我那时候也无暇于学问。后来,多亏了方教主,才得以让淮阴恢复往日的平静。也许,我也该为我生长的这块土地,出一份力。”
庞赫说道:“其实先生也是心系国家,只不过当今的朝廷奸臣当道,有志之士不能施展才能,先生才会放弃为国效力的念头,转而为百姓培养一个个有理想的学生。”
皇甫英华道:“老朽曾经,确实是这么想过,但后来看到朝廷乌烟瘴气,与其在那受罪,当不如平平安安做一个老百姓,来得自在。”
“先生也是一个洒脱之人。”庞赫说道:“能够说放下就放下,可见先生的豁达,也难怪先生如此受人尊敬。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先生!”
皇甫英华道:“请讲!”
庞赫说道:“淮阴城以现在的情况,是不能过于迅猛的发展自己的兵力。但是淮阴城也是需要发展的,以先生在淮阴城多年来看,能不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甫英华道:“现在的淮阴,处境是很微妙。想要暗中培养兵力,少的话,那是可以的,可如果到了一定数量,是无法隐藏的。我们可以在学堂上增设习武的课程,让百姓都能够相互的练习起来,这样,全民皆兵,就不怕大兵压境而无兵可用了。”
第九章:皇甫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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