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把自己关房间里整理了一整夜的心情。
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准备早上出摊用的食物了,但由于昨天突发的种种事件,让她需要时间去平复心里的波动。
窗外逐渐变得蒙蒙亮,荆荷整理好心情出房间去洗漱。
阡玉瑾并不在客厅,让她松了口气。
在弄清楚他是什么东西之前,她暂时不想和他有其他方面的接触。
收拾完毕自己,已是早晨八点,荆荷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阡玉琛。
她倒想看看,这兄弟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抵达天宜医院时,阡玉琛的办公室大门却是死死紧闭。
几番打听才得知,阡玉琛连夜被安排去了邻省参加青年医生研讨会,预计要一周才能回来。
荆荷顿时有种被这兄弟俩戏耍的感觉,愤怒值噌噌往上涨。
强压着不爽准备打道回府,荆荷一路碎碎念往一楼大厅方向走。
刚要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位擦肩而过的病人给叫住了。
“荆荷?”
被突然点名,荆荷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眼部缠着绷带,头发在男人中显得略长,快垂到了肩上。
虽被绷带遮挡住了上半边脸,但仅凭他下巴与面颊的轮廓就能看出,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尤其是右嘴角下那颗明显的小黑痣,点缀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给他增加了不少色气。
然而这也使得荆荷愈发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先生,你找我?”荆荷打量着这个穿着灰白色病号服的男人,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听到荆荷的回应,男人欣喜地咧开了嘴角,好看的菱唇拉出优美的弧度,“果然是你。”
荆荷蹙了蹙眉,语气里充满疑惑,“您是……?”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男人无奈吐了口气,但脸上的喜悦并没有因此而被冲淡丝毫。
他朝身边搀扶自己的护士说了句稍等后,又转向荆荷。
很神奇,明明缠着绷带,他却似乎知道荆荷站在哪里。
“我是孙陆啊,还记得我吗?”
“孙……陆……?”
听到这个名字,一丝丝熟悉感渐渐冒出,荆荷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有个面庞就要跳出脑海。
听到荆荷复述着自己的名字,男人差点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对,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经常来我家玩的,你还总爱叫我——”
“鹿鹿哥哥?”
“对!就是这个!你总算想起来了?”听到久违的称呼,男人激动得几乎要喜极而泣。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荆荷逐渐将人名和人脸对上了号,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原来是你啊,鹿鹿哥哥,可是我记得你的腿……”
说着,荆荷垂下头去看,却发现男人双腿完好地站在地面上。
这人……真的是孙陆?
八年前荆荷成了孤儿时,有一位远房表叔曾想收养她。
然而表叔的儿子在那年出车祸断了腿,据说一辈子都得坐轮椅。
为了不给原本就不怎么景气的表叔家雪上加霜,荆荷最后选择了自力更生。
而那位表叔的儿子,便是孙陆。
“我的腿在这几年就能站立起来了,小荷包真是一点都不关注我的事啊……”男人摇了摇头,笑得无奈。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亲切的昵称,荆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小时候有点婴儿肥,家里人都爱叫她小包子,而鹿鹿哥哥则一直唤她小荷包。
熟悉的称呼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化解了那丝许久未见而突然重逢的尴尬。
荆荷脑子里有诸多问题想问,但眼前最好奇的还是他头上的绷带:“你……眼睛怎么了?”
孙陆愣了一下,嘴角扯了个勉强的笑,“说来话长……不过放心,手术很成功,明天就能拆绷带了。”
男人语气中透露着轻松,荆荷推测应该问题不大,只是……
“你一个病人,眼睛还看不见,怎么不好好躺病床上休息?”荆荷看向他身旁的护士,“他能下床随意走动吗?”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只要有人搀扶着就行。”
护士耐心做着解答,荆荷却依旧有些担心地问道:“他的家属呢?”
见护士摇了摇头,荆荷看向了孙陆:“表叔和表婶没在吗?那……表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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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ヽ(°▽°)ノ最后一名男主也登场了哟!
早在【零贰捌 嗯,麻烦你了~】一章中就有提到曾经有个表叔想收养荆荷,但被荆荷拒绝的事。
鹿鹿哥和小荷包是远房的表兄妹(孙陆的亲奶奶是荆荷的姑奶奶,两人是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所以不是骨科哦。
至于鹿鹿哥的另一个身份→w→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这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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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ò⒅.àⓢιà 壹零伍 小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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