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地下室。
一大早起床之后,镡炳耀和刘一就开始锻炼身体,一来增强体质可以保持健康,二来以后遇到危险则可以更好保护自己。
身处于这座危境重重的岛屿之上,和各种凶猛怪兽打交道似乎会成为常态,适者生存这条法则虽然残酷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把这句真理深深刻进脑子里,并做好应对一切危险的准备必然要放在首位。
而“最后的守护者”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地下室就留有很多健身器材,虽然这些器材因为搁置时间过久,导致从表面看上去陈旧不堪、锈迹斑斑,但对于此时正落难之际的镡炳耀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于是他把这些器材擦拭修理之后便成了眼中的“宝贝”。
另外,自从“兽人”发生意外之后,镡炳耀感觉刘一的心理可能因此受到影响,而发现这些健身器材也正逢其时,利用闲暇之时锻炼下身体定然可以很好的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且镡炳耀也意识到面对怪兽有一副强壮体质将有多么重要。
自从镡炳耀和刘一开始每日一起进行“训练”之后,他们也一遍遍进行打斗演练,这样可以练习处置危险的反应能力,同时还可以加强相互之间的默契度,希望这样做对日后与怪兽争斗也有所帮助。
“只是这个岛屿太怪异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终于到了休息时间,此时刘一已是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走向楼梯在上面坐下,又用挂在栏杆上的一条破旧毛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脸上不断滚落的汗水,然后继续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你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怪兽。”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之前充其量就是在混日子,根本没有好好理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镡炳耀跟随刘一来到楼梯处也坐了下来从他手中接过毛巾在脸上擦拭一番。
“不好意思!资源有限,所以共用一下吧!”刘一显得有些失落感,示意镡炳耀不要介意共用一条毛巾,继而转回正题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向以前混乱不堪、毫无头绪的生活说再见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你曾经将这座神秘岛比作“动物园”,那我的建议就是我们必须始终占据生物链的最顶端位置,必须在这些危险凶猛的野兽中生存下去,否则想要离开这里也就无从谈起,同时我们也要更加透彻的了解藏在这座岛屿背后的秘密,进而慢慢发现藏在这个“游戏”背后的始作俑者的身份。你也知道,我们想要离开这里靠外界救援似乎没有希望,只能依靠自己,但我相信随着我们进一步探索隐藏在事情背后的那些肮脏真相还有离开这里的机会都会渐渐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另外,我想要补充的是——”坐在一旁的刘一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要信任,要坦诚,置身于目前这样的困境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对彼此不信任,一丁点的隔阂都有可能打垮彼此之间的斗志。你也说过,只有团结,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更加有效战胜困境。”
“你还在怪我隐瞒你关于“大白”那件事?”
“当然不是!”刘一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说完又稍一迟疑,“好吧!我承认当时对你的误解欠缺考虑。”
“不!我想让你明白的是,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无论当时出于什么原因对你隐瞒,都是不应该的,所以我不希望这件事让你对我产生任何不良看法,进而把我当做“心机仔”或者其他什么,我意思是,我不是一个会抛弃朋友的人,无论处境多么艰难。”
“嗯!”刘一听完镡炳耀的话刻意笑了笑,“你这么一说还真让我放心了不少!但现在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想让我忘掉那件事需要“饱餐一顿”才好啊!”
听到这里,镡炳耀当然知道刘一口中的“饱餐一顿”意味着什么,因为他又何尝不需要呢?于是二人相继从楼梯上起身前去着手准备接下来的狩猎行动。
(2)
森林中。
正值晨辉显露之际。
“看来你的“狩猎最佳时间”没有效果啊!”镡炳耀身上背着弓箭,压低身姿,一边向前潜行一边对旁边的刘一悄声说道。
“我忘了告诉你,那只是我听来的!”刘一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唯恐怕将潜在猎物吓跑,而眼睛时刻警惕四围异常情况。
“害我起的大早,现在太阳都还没起来!”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倒霉蛋”出现的!”
(3)
镡炳耀和刘一眼观四围,小心翼翼的时刻注意周边情况,在长满荆棘的一片旷野中继续潜行。
“为什么今天的猎物这么少?好像都变聪明了,好像都知道我们要来了一样。”
“感觉奇怪的不止你一个,但谁知道呢?我们已经转悠了整整一个早上了!可还是一无所获。”镡炳耀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回答道。
话音刚落,就见刚刚升起太阳的天空中慢慢出现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流,仿佛从太空中看到的台风云团,随着不断变化,也越来越大,直到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空,它的颜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密布的浓云一般恐怖,而天色也随之暗黑下来。
惊慌失措的镡炳耀和刘一在狂风呼啸中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躺在地上抱紧彼此,然后顺手紧紧扣住近旁嵌在地下的石头。
狂风还在呼啸中,周边气温也在迅速下降,许多植物由于无法忍受这股突如其来的寒冷也迅速枯萎,土地被冻,已至变得冰凉刺骨,石头上也出现一层薄薄的冰霜,而镡炳耀和刘一紧扣石头的手虽然要忍受极寒,但为活命也必须紧咬牙关紧抓不放。
时间就像停滞了,在这段难熬的劫难发生过程中,镡炳耀和刘一内心中因为痛苦所以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一秒一秒,依然没有结束,在漫长而又痛苦的等待中,他们为了与严寒和狂风抗衡不得不紧抱一起,但风力太大又一次次将他们撕扯开来,如此经过一番折磨之后,终于风势见小,继而缓缓停下来,这个世界也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天空依旧浓云密布,偶有雪花飘落。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旷野之上没有了方才的生机,所有植物都朝狂风吹去的方向倒去,那情景仿佛被一只大手抹去,处于旷野边缘的树木也已然被极寒冻死,树干和树枝变得光秃秃的,整个世界此刻显现出死气沉沉的单调之色和方才的生机盎然形成鲜明对比。
狂风停下之后,镡炳耀和刘一紧扣石头的手终于可以松开了,他们的身体立刻因一阵阵凛冽寒风吹过而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一片片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他们身上还有脸上,但他们经过方才那番折腾之后已然没有了丝毫能够站立起来的力气。
躺在冰凉地面上的镡炳耀双手紧抱自己胸前,身体不停抖动,头发凌乱,眉头还有睫毛上充满霜花,此刻他闭着眼睛,心中显然充满疑问和惊诧,但也无能为力。眼前的刘一和镡炳耀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同。
“你……你还……好吗?”刘一的声音虽因寒冷而颤抖个不停,但却充满关怀。
“还没……死……”
听完镡炳耀断断续续的话,刘一突然艰难一笑,然后向他点了点头。
“……显然……我……我也……一样!”
(4)
夜晚降临。
地面已经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整个树林银装素裹,白哗哗一片。
白雪映衬下的夜色中,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映入眼帘,刘一坐在火堆旁,他的身体依旧在因寒冷而抖动,双手放在胸前不停揉搓取暖,目光呆滞,镡炳耀在身旁时不时将收集来的木柴放进火堆中,然后摊开双手烤火,面带倦意。
“你能想到的最好解释是什么?”镡炳耀用颤抖的声音向身旁的刘一问道。
“平行世界?或许这是最好的解释,但为什么我们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这片区域呢?就像进入了一个迷宫一样。”
“平行世界可以勉强解释季节的变化。”
“或者我们可以给这个现象起名叫“游戏空间””刘一突然说,“其实我们不用想都知道这只**********的一部分,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在游戏里面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以出现。”
“我不知道我们能否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就算安静的坐在这里我们都能饿死。”
“在我现在看来,也许死是最好的选择。”
谈话之际,夜色里突然一只小野兽在缓然靠近篝火,它的口中正发出充满威胁的嚎叫声,正坐在篝火旁的镡炳耀和刘一闻声立刻警觉起来,将放在身边的武器拿在手中,起身后他们环顾四周才发现隐藏在夜色里的小怪兽。于是镡炳耀拿出一支箭对准小怪兽射去,但由于小怪兽皮厚箭被弹开。
“看来只能近身肉搏了!”镡炳耀放下弓箭又将一把砍刀拿在手中做好攻击的准备。
“只有我看到小怪兽之后流口水吗?”
“其实我们想到一起了!”镡炳耀看一下刘一后打趣的回答。
说完镡炳耀和刘一手拿武器向小怪兽缓缓靠拢过去,对峙一番后,小怪兽率先发起攻击,它先是向刘一猛扑而去,但刘一一个侧身又用斧头一挡躲了过去,扑了个空的小怪兽毫不示弱,回转身形立刻又向二人扑来,见状,镡炳耀急忙推开刘一就在小怪兽将要咬到自己时,镡炳耀身子向后方一闪,砍刀随即向飞扑而来的小怪兽的脖颈猛然砍去,一股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小怪兽的头被砍掉,由于镡炳耀用力过猛它的头顺势被甩开撞在旁边一棵树干上,而留下的身体则“噗通”一声直接掉落在了他们眼前的雪地上,鲜血染红一片。
“我想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镡炳耀擦去脸上被小怪兽喷溅的血迹,走近尸体。
“而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刘一来到镡炳耀近旁看着地上的小怪兽尸体,脸色有些阴郁。
镡炳耀看了看在自己身边蹲下身子的刘一,突然明白了,但又故作不解。
“关于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不要再装了。”
镡炳耀听完假装沉思一番,然后漏出恍然的表情,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以为我在你面前逞强?”
“你怎么会这么说?”刘一此时急了,一副不解的样子,“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受伤,我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你刚刚的行为是在救我!”
“你多虑了!”镡炳耀一边用砍刀将小怪兽的后腿从根部砍下来,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他虽然知道刘一说的是正确的,但依旧反驳道,“是你妨碍到我了,如果你在一边我没有办法施展拳脚,这是你想听的解释吗?”
“不是!”讲出此话的同时,刘一抬着头他的眼光已经被其他什么事物所吸引,面露惊异之色,“我想我们惹大麻烦了!”
“什么?”镡炳耀突然听刘一说出这么令他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抬头看他,发现他目光异样,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夜色中,他隐隐看到一个轮廓,这个轮廓又熟悉又恐怖,最值得一提的是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同时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摄人心魄的怒火。
之所以说这个阴影当中的轮廓看起来熟悉,是因为它和躺在地上已经被镡炳耀和刘一肢解了的小怪兽有些相似,而且从轮廓看,来者要比小怪兽的身形更高大更强壮。
“不是吧!”镡炳耀的声音已经开始有轻微的抖动,“不要告诉我——”
“是的!”刘一咽下一口唾液,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声音不足以让近在咫尺的镡炳耀听到,““妈妈”来了!我们杀死的小怪兽一定是它的幼崽。”
隐藏在夜色中的那个轮廓缓然移动,继而它的头部也慢慢在火光中显现出来。
意识到危险情况,蹲在地上的镡炳耀和刘一急忙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抓起武器,眼睛时刻都不敢离开眼前这只“不速之客”,并且警惕和关注着它的每一个动态。
镡炳耀和刘一缓缓直起身,手握武器,准备迎战,就在这时,这只大怪兽突然向天发出一声凄凉的嚎叫,仿佛是在为自己死去的幼崽悲鸣,它的嚎叫声在夜空中不停回荡,振聋发聩,镡炳耀和刘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被这恐怖一幕彻底吓住了。
一声嚎叫之后,大怪兽从阴影中缓然走出,整个身形通高大概两米有余,和小怪兽不同的是它口中长有两只很长的獠牙,粗壮的四肢,背部是一层厚厚的就像龟壳一样的构造,这层构造上方两侧分别有一个背鳍。
大怪兽缓缓向立在小怪兽尸体旁边的镡炳耀和刘一走去,而他们则由于恐惧慢慢后撤,待到大怪兽越来越接近尸体,它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篝火因为它呼出的气体也开始胡乱跳动,此时整个森林中的时间仿佛停滞,气氛似乎也被凝固。
“怎么办?是逃还是战?”刘一轻声询问身边镡炳耀的意见。
“我想我们没有地方可逃。”镡炳耀一边紧盯大怪兽,一边凑近刘一刻意压低声音回道,“我们闯入了这种怪兽的栖息地,更要命的是还杀死了它的幼崽。记得吗?我们要占据整个生物链的顶端位置,方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在类似于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活命。”
话音刚落,立于小怪兽尸体旁的大怪兽开始怒吼着向镡炳耀和刘一冲来,二人立刻向两侧一闪躲过它的进攻,扑空的大怪兽似乎因此变得更加暴躁起来,它转过身即向镡炳耀扑去,速度之快令他丝毫没有反应的余地之际身体便已腾空而起,继而重重的摔在了前方雪地里,发出一声惨叫。
刘一在当大怪兽袭击镡炳耀时便冲上前去,手执斧头一次次砍向它的腿部,但由于皮糙肉厚这对于它来说仅仅只是伤及皮毛,将镡炳耀顶在一边之后大怪兽回身便来袭击刘一,刘一见状疯狂跑向身后一棵树木,借助树干向后腾空便从大怪兽背部的上方翻越过去,躲过这次袭击。
当他安全落在地面之时,他的心里似乎也犯嘀咕,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那招是从哪里学来的,更不知道是何时学会的,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也许是在刚刚那刻发生危险时学会的吧!可以看作是本能反应,是为了逃命即时激发的本能。
躲过大怪兽的袭击之后,刘一急忙跑近摔在地面上的镡炳耀询问他情况,确认无碍之后扶他起身,这时大怪兽已然再次向二人冲过来,来不及反应,刘一执起斧头便向猛扑而来的大怪兽头部砍去,这一斧头打掉了它半截獠牙,可是刘一手中斧头却因为震动过猛脱手而出,两人也因为再一次受到的猛烈冲击而重重的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之后镡炳耀强忍全身骨头仿佛被撕碎的疼痛感,从地上起身直奔大怪兽,即将接近的同时他猛然跳起,一脚踩在它头部一脚跨向其背部,整个人就趴在了大怪兽身上,手拿砍刀一通乱砍,但大怪兽是不会允许他在其背上这样胡作非为的,它开始猛烈摇晃身体。
由于其背上背鳍光滑,镡炳耀还未抓牢就被强行甩下来,跌落地上,正巧被大怪兽的一只粗壮的大脚踩于身上。
那一刻镡炳耀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踩烂了。刘一见状不妙,捡来斧头便向着大怪兽直扑而来,希望借此吸引它的注意力,好解救被踩的镡炳耀。
果然见效,大怪兽见刘一扑来,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一个假动作,刘一并未发起正面进攻,而是突然闪至其侧面手执斧头对准其腹部便是一斧头,顿时大怪兽的腹部开始鲜血淋漓。
但这一斧头对其来说还不足以致命,正当刘一转过身来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时,已经向他冲过来的大怪兽的獠牙已然刺进了他的身体。这一幕被正要爬起来的镡炳耀看在眼里,他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一声刘一的名字,但对于此时此刻的刘一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寂静的仿佛自己的身体不存在了一般,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冒出,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仿佛是一段慢镜头,但很快,随着大怪兽猛烈摇晃头部,刘一也被强行甩下来,跌落地上,滚至一边。
跌落地上之后,刘一的身体不断抽搐,鲜血也在不断从口中涌出,然而他口中依然痛苦的对镡炳耀重复着“刺它腹部”四个字,气息微弱,虽然这对镡炳耀来说根本听不到,但对他来说很显然这是能救镡炳耀的一句话。
还没等镡炳耀狂奔到刘一身边,大怪兽就已然阻挡在其面前了,早已遍体鳞伤的他不得不在拯救刘一之前先将大怪兽解决掉,他怒火中烧,手执砍刀冲向它,看到刘一在大怪兽腹部留下的伤口,镡炳耀也意识到那是它的薄弱点,必须找准机会攻击其腹部,于是他开始学着刘一的样子,做出直面攻击大怪兽的假动作,然后从其侧面接近其腹部,再一次次用尽全力刺进去。
经过几番战斗之后,大怪兽已然显现出体力不支、摇晃不定的疲弱状态,继而慢慢轰然倒在地上,见状镡炳耀没有迟疑走近大怪兽,对其腹部再一次用尽全力刺进去,大怪兽也就很快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
看着大怪兽终于被打败,镡炳耀这才松口气擦去脸上的汗水,急忙跑近刘一,查看他的伤情,而刘一此时嘴中依然重复着“刺它腹部”四个字,只不过气息越来越微弱。
因为焦急,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镡炳耀一边流泪,一边在冰天雪地里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为刘一包扎起伤口用以止血,然后一次次教他保持清醒。
(5)
夜色中,镡炳耀拖着虚弱至极的身体,在树林里抱着刘一趔趔趄趄的四处尝试寻找回家的方式,但一无所获。寒冷、饥饿、疲惫还有遍体的伤痛折磨着他,让他整个身体机能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终于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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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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