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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还没开始相处就马上要分开了，云蓝的心中在不满这个男人的同时，却也生出了几分不舍，这股对小女孩的留恋让她压制住了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因此她有心想要亲自上前招呼这桌客人最后在和这个孩子见见面。
    然而在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她的脸色古怪了起来。
    这个人……不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网上特别火的《咋了爸爸》里那个妖娆的‘爸爸’么？
    忽的，云蓝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连忙走上前两步看向了靠窗的那个小身影。之前并没有联想到这个视频，但此刻一联想，这个身影完完全全和那个视频里‘女儿’的舞者一模一样！
    那个视频里的父女竟然来到了自己店里！？
    她记得自己再看了那个视频之后笑了很久，只不过笑点不是女孩子，而是那个妖娆的父亲。当时得她甚至断言，这个父亲绝对是不正常的，是个变态，否则哪里会有大男人跳舞跳得这么妩媚。
    现在看来，似乎自己这无意中的玩笑……并不只是个玩笑！
    云蓝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另一个跟着‘爸爸’一起进来的男人，两人脸上之前还客套的笑容此刻在她眼里忽然变得异常暧昧。
    潜藏着的腐女属性让她一瞬间看穿了一个事实。
    假若说，这个妩媚的男人其实不是小女孩的爸爸……而是妈妈呢？
    云蓝的手一抖，托盘顿时掉在了地上，杯子中精心准备的饮料也直接撒了个一干二净。
    完全无视在场所有人投向自己的惊讶目光，云蓝的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惑之年的同性之恋……为了爱义无反顾的收养了女儿……‘夫妇’二人齐心协力将女儿打造成明星……”
    太浪漫了！相比起那些肮脏的男人和被玩弄的女人，这对‘夫妇’简直是太纯洁了！
    不论是服务生还是孙雨萌亦或者是刚进门的工藤秀和孙建勇，都被这个服务生突然打碎的玻璃杯吸引住了注意力。之间这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生正满脸暧昧的看着工藤秀和孙建勇。只不过这股暧昧并不是传统的女子见了男人之后的暧昧，反而……更有点像是在看新婚小两口子之间的暧昧。
    第一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还是咖啡厅的其他服务生，见到自己老板又开始一脸思春，他们心知肯定是又犯了老毛病。也不等别人说话，两个机灵的员工连忙冲上前来，一个收拾着打翻在地的玻璃杯，另一个则是连连对着孙建勇和工藤秀道歉。
    “抱歉抱歉，两位客人这边请，请您务必不要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
    孙建勇和工藤秀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莫名其妙。孙建勇心想这家店的员工怕不是要进行一次合格的精神检查，同时也没有为难那个服务生什么，而是谅解的点了点头，在那个服务生的安排下坐到了孙雨萌这边的位置。
    草草的对着服务生点了两杯饮料，几人落座。
    “没想到你们二位竟然还是一起来的。”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孙建勇和坐在对面的工藤秀，孙雨萌颇为好笑。
    “刚刚在咖啡厅的门前巧遇了孙桑，的确是非常有缘分。”
    工藤秀并不是一个喜欢寒暄的人，几人之间剪短的相互介绍了一番，紧接着便进入了正事。
    “工藤先生，关于您所说邀请我的女儿加入v+这就按事我想请您再详细的说一说。”
    孙建勇正了正身子，正经的询问。
    “在此之前因为事发突然，而且我也没有和社里汇报太多，所以并没有对子小桑解释清楚，在这里我先为我之前的唐突抱歉。”说着，工藤秀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子：“但是既然子小桑和子小桑的父亲都在这里，那么我也可以畅所欲言的将我刚刚和我的社里所沟通的事情说出来了。”
    说到这里，工藤秀顿了顿。
    “其实我想邀请子小桑加入我们vocaloid项目部门并不是邀请您担任某个开发职位或者创作。我邀请子小桑，是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vocaloid的虚拟歌姬！”
    “成为虚拟歌姬？”
    听到工藤秀的这句话，孙雨萌顿时茫然的看了孙建勇一眼，而孙建勇显然也不比孙雨萌好到哪去。
    “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让我详细为你们说明。”
    虽然一开始工藤秀说的那番话的确挺唬人，可是通过对方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孙雨萌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其实工藤秀所说这个虚拟歌姬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要邀请孙雨萌能够全权授权给日本yamaha她自身的肖像权，允许日本yamaha以孙雨萌为彻彻底底的原型塑造一个全新的虚拟歌姬。
    将自己打造成一个真实的虚拟歌姬？孙雨萌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在这番话还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工藤秀先生……能够得到您的邀请我的确是非常开心，但是以我为原型打造虚拟歌姬什么的……这还是有点不太现实吧。”
    孙雨萌心中怀疑这个工藤秀是不是被自己之前初音模式的被动天赋冲坏了脑子。
    要知道虚拟歌姬和现实里的歌星可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路线，核心铁杆粉丝的群体也是很难能够叠加在一起的！像这个工藤秀所言，以某个真人为蓝本彻彻底底的打造一个新的虚拟歌姬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孙雨萌cos初音未来和让孙雨萌去做第二个初音未来，完全是两码事！
    “我知道子小桑对此一定抱有疑虑，但是我个人对于这个计划却十分有信心。”工藤秀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尝试过有关于真实虚拟歌姬的这种尝试。究其原因，其实我们也认为真实歌姬和虚拟歌姬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存在。因此就算有过相关的设想，却也从没有真正去做过。”
    “但是是子小桑您不同！完全不同！”
    工藤秀用双手一把撑住桌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子小桑！您的出现让我看到真实虚拟歌姬成功的可行性！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个真正的歌姬能够做都如您一般能够这么……这么富有二次元的魅力！”
    有些话大家内心里想想就算了，一旦真的要说出来，那其实还是非常需要勇气的——比如孙雨萌的二次元属性。
    许多人都知道子小身上有着一股谜一般的黑科技，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做到‘画风突变’一下子就进入二次元模式。但这也就是在心里知道罢了，真正敢于在孙雨萌面前说的，工藤秀还是头一个。
    毕竟这种话若不添加商业元素进去，听上去蛮尴尬的，好像中二病。
    “呃……谢谢您的夸奖。”孙雨萌用手指脸，尴尬的笑了一声。
    “不，这不是夸奖，就是事实！我从事相关行业整整十三年，您是我唯一一个见过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您唱歌的场面时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没想到我幻想的那个少女竟然可以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真的举办一场疯狂的演唱会！”
    激动的说完这些话，工藤秀的情绪略有缓解，他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总而言之，我认为子小桑您有这样的魅力，也有这样的能力！打造一个真实虚拟歌姬是我以前相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可您身上独特的二次元属性和拿无限还原miku的外表，以及强悍优秀的演唱渲染能力都不断地吸引着我的眼球！我坚信，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成为vocaloid第一个真实虚拟歌姬，我可以保证不出三年，这位真实虚拟歌姬哪怕无法到达初音的高度，也绝对不会弱太多！”
    原本孙雨萌听到开头那番激动的话语心中对于这个计划还是有些意动的，可听到他后面的话，孙雨萌又开始感觉不靠谱了。
    “不好意思工藤秀先生，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据我所知贵公司在推出初音之后，也曾陆陆续续的推出过例如镜音，巡音等其他虚拟歌姬，而且宣传的力度也非常大，但是最终的成绩似乎并不是特别理想……”
    工藤秀听出了子小这是在质疑自己说空话大话。他没有半点慌乱，依然坚定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子小桑，镜音和巡音等其他虚拟歌姬虽然不算是失败，但是距离miku的确是拥有着不小的差距。可问题的关键是您的情况和这些虚拟歌姬不同，您的存在就仿佛miku一样，都是在不同领域中的独一个！”
    “miku是第一个被宣传的虚拟歌姬！因为这独一无二的资质让她能够远远地将后来推出的歌姬甩在身后。而您也是同样是第一个真实虚拟歌姬，您身上的独一无二丝毫不弱于miku，并且你们是两条平行却不相交的线，完全可以并驾齐驱！我相信只要拥有合适的规划，以您为蓝本的真实虚拟歌姬绝对可以成为下一个闪耀的新星。”
    “是这样吗……”
    工藤秀在说话的时候还算沉静，但只要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便可以发现他眼中所闪烁的狂热。这远远不是一次玩票性质的尝试和投机倒把的商人所能拥有的狂热，孙雨萌看一眼便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
    如果他的身份没问题的话，那么自己这一次无意中举办的小见面会说不定真的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孙雨萌转过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建勇，感受到自己女儿目光中的询问，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吧工藤秀先生，对于这个计划我的女儿也很感兴趣，但是您要知道这种程度的授权不亚于她将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了贵公司，您详细说说您的计划吧？”
    “没问题！”
    真实虚拟歌姬什么的对于目前整个行业来看可以说是一个闻所未闻的东西，许多东西也必须要大胆的做出尝试，临时规划。根据工藤秀的说法，这个真实虚拟歌姬会以孙雨萌的外貌和性格来进行原原本本的设定，除了名字还有背景身份需要艺术化和娱乐化之外，这个真是虚拟歌姬完全可以说是另一个子小也不为过。
    这种真实虚拟歌姬最大的魅力就是真人和歌姬本身都是一模一样的，你既可以把她看做两个人，也可以看做一个人，无与伦比的强大互动性和超脱现实的开放设定性完全超越单纯的虚拟歌姬。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二次元歌姬和一个真正的二次元歌姬一起出现，互动，从虚拟到真实在到真实回归虚拟，那种震撼与惊喜绝对会让许多人惊掉下巴。
    汲取了miku音源声优藤田咲的失败教训后，从‘二次元归来’的子小让另一条崭新的康庄大路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当然，虚拟歌姬这种存在设定上是最不需要孙雨萌操心的，真正让她忙的核心是音源的录制问题，工藤秀大概是临时的了解过关于孙雨萌的资料，知道她会说多种语言，因此这次合作，孙雨萌必须要亲自前往日本进入yamaha总公司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我女儿同意了您的企划，就要亲自去日本才可以，您是这个意思？”
    “不错，子小桑必须要亲自前往日本才行。”
    孙建勇无语的摸了摸下巴，若非他利用自己以前的渠道了解过关于这个工藤秀的信息，听到这里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一个专门拐卖诈骗的团伙呢。
    说来也是，哪里有刚见面不久就吹得天花乱坠，还要把人家闺女拐到别的国家的道理。
    “小萌，你的意见呢？”孙建勇小声的问了一句。
    “出国的话……这个我没什么意见。”孙雨萌微微摇了摇头：“但是这次去日本的行程应该不会太短吧？”
    “没错，真实虚拟歌姬还是一个我们从未尝试过的领域，在许多地方都要进行大胆的尝试，所以说肯定不是仅仅单纯的录制音源这么简单，说不定届时还需要您配合宣传，配合活动等……当然，这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但是根据我的保守估计这次的行程很可能会在两个月及以上，在这一点我需要着重说明一下。”
    “什么？两个月以上？”
    听到这番话第一个惊讶的不是孙雨萌，而是淡定的孙建勇，他瞪大了眼睛道：“这时间也有点太长了吧？”
    “请您听我解释，两个月只是最大估计，毕竟考虑到子小桑没有出国的经验，我们也是……”
    “算了，这个没什么。”
    没等工藤秀说完，孙雨萌便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我可以理解，单单是录制音源这种事情就不是几天可以解决的，更何况其他的……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是我也算是当去旅旅游吧，老爸你也用不太着急。”
    “呃……”
    孙建勇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刚才之所以反应那么大纯粹就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从未出过国，这一出国就要去两个月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是有所担心。
    但是以前的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十天半个月甚至一整个月都不回家是经常的事情，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孙雨萌其实早就在自己这种不负责任之下成熟了起来。
    “算了算了，也没意见。”长长的叹了口气，孙建勇转而将目光转向工藤秀：“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多说其他问题了，我的女儿对于这份合约很有兴趣，可是毕竟这种形式的合约从未出现过，那么在这里我觉得我们还是详细来谈谈关于报酬的问题吧。”
    “咳咳，这个当然！但是关于价格这个问题，我还是需要上报给总公司，等专业的评估师才能给您一个合理的报价……“
    “哈？难道你的意思是到目前为止，这份合约和计划并不是贵公司的注意？”
    孙雨萌敏感的注意到了他话语中的小漏洞，再联系到之前他所提及只不过是碰巧来漫展才产生的灵感，这让孙雨萌心中生出了几丝不好的预感。
    怪不得她心理一直都有种不靠谱的感觉，感情刚才说了这么多，实际上都是他的一言之词？
    “事情的确是这样……但是我已经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会社，并且我有绝对充足的信心说服社里支持我的这个计划，所以请子小桑和孙桑务必给我一些时间！只要等公司的评估部门看过我录制的现场视频，我相信到时候总公司的人也一定会和我一样迫不及待的同意这份项目！”
    “算了工藤秀先生，暂且不说那些，我们目前只有一个问题。”孙建勇也认为自己女儿这是被人给耍了，他皱着眉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在您个人估算里，能够给我女儿的报价是多少。”
    这个世界上最现实的问题就是钱，不管爱有多浓厚，信心有多充足，一旦没有钱什么都是白扯。孙建勇本着坚决为自己女儿负责的原则直奔主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十几分钟前还一起谈笑风生的男人，赤裸裸的开始谈判金钱。
    “……”
    工藤秀沉默了片刻，他抬眼望了望抱着双臂不说话的孙雨萌紧接着伸出一根手指。
    “……工藤秀先生，您年纪也不小了，咱们就别玩这个了，多少钱您就直说吧。”
    “咳咳，抱歉……”工藤秀老脸一红，随后一本正经道：“我不是专业的评估师，但是我对子小桑和这份计划潜力有绝对的信心，因此我会竭尽自己全部能力给子小桑一个在我心中最低的报价——”
    “一亿日円！”
    孙建勇眼眉一挑，转过头和孙雨萌对视了一眼。
    一亿日円，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六百多万。
    孙建勇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看起来对这个价格没有半点上心。然而常年的职场争斗早已让他养成了不露声色的习惯。
    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之前他也陆陆续续听过关于自己女儿在直播时获得百万礼物，千万打赏的事情。可是这种土豪挥金如土的打赏，和正儿八经的商业合同却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根据他的估算，就算有那些土豪的礼物打赏加成，自己女儿目前的身价最多也就在一百万上下浮动，而且这个价格还是虚到不能再虚的。
    尽管有了一首洗脑神曲坐镇，但是毕竟自家女儿的成名方式有炒作的嫌疑，等现如今这阵洗脑神曲的热度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家女儿的身价也就要跟着降下去。真正凝实后的价格，大概也就在二十万到五十万区间。
    说到底，自家女儿目前依然还是局限在这个小小的acg圈子里，就算目前最大的粉丝群体已经从b站转移到了微博，甚至还在网民跟前疯狂刷脸。但她身上也不折不扣的带着宅圈的标签，根本得不到大众打心底里的认可。
    除非她愿意主动淡圈，转型，否则她最终的身价终究也只能维持在这个范围内。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二次元对于目前的华国来讲还只是一个新兴的市场，能否真正经受得住市场的考验商人尚且在观望，能够到达六位数的身价对于自家女儿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奇迹，如果在继续增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现如今了一个外国来的人突然对自家女儿报价六百多万，这对于孙建勇来说除了震撼的同时，却也有一股不真实感。
    在日本孙雨萌可没什么人气，理论上来讲报价甚至要比国内价格还要低得多。就算是全权授权也无论如何不可能达到六百万的地步……
    本来对这个工藤秀的身份确定了，但是现在来看该不会真的是个骗局吧？
    “难道子小桑和孙桑对这个价格有所疑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