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泄了气。
    一杯火辣辣的酒水入腹，阴冷一笑：“燕七啊燕七，你算无巨细，你牛掰行吧？但那又怎样？本王有的是耐心和你玩。”
    “本王就等着，等着你被解三甲耗死在北疆之后，再去收拾皇帝老儿，哈哈哈，本王是无敌的。”
    杨克和张勇武一同拍马屁：“王爷威武。”
    三人哈哈大笑。
    ……
    燕七却没时间大笑狂想，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北疆。
    临走之时，将一切安排妥当。
    老皇帝以打猎为名，驻扎青木猎场。
    冷万山陪同。
    并且，燕七留下五万军兵，驻扎青木猎场。
    八贤王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围攻青木猎场。
    冷万山虽然残疾，无法劳师远征。
    但是，坐镇中央，运筹帷幄，绝对没问题。
    普天之下，有几人敢与冷万山直面PK呢？
    至少，张勇武不敢。
    只要张勇武不敢，八贤王就没有任何办法。
    八贤王虽然懂大略，但是运兵治军，却狗屁不是。
    燕七深知这一点。
    而且，他还知道，八贤王心底深处是特别渴望，一举灭了老皇帝。
    但面对冷万山，失败的概率极大。
    八贤王纵然控制几十万兵马，也不敢这般冒险。
    因为这叫大逆不道。
    这叫谋朝篡位。
    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还不如徐徐图之。
    燕七吃定了八贤王的心思。
    所以，留下冷万山辅佐老皇帝，非常完美。
    至于林若山、佟健等左膀右臂，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必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只要燕七这棵大树彩旗飘飘，迎风招展，牛掰拉瞎，林若山、佟健这些羽翼就会毫发无伤。
    毕竟，八贤王动了他们，并不会对燕七造成实质性损害。
    相反，一旦动手，却会打草惊蛇。
    但是，燕七为了防止意外，还是带走了华翼。
    华翼随军。
    随行的，还有十几名华药堂的郎中。
    此乃打仗必备之用。
    燕七临行前，嘱托林若山、佟健、万良等人，各司其职，淡定、从容、自然。
    临行前，燕七与赵玉琳、刀石飞鹰传书，将事
    情交代清楚。
    因为，一旦他离京城，出发北疆，所有的信息，无法在第一时间接到情报。
    这是让燕七很无奈的事情。
    古代的情报系统，就是这么差劲。
    因为，飞鹰传书，也得有固定接收地。
    飞鹰经过训练，接受地已经定下了，不可更改。
    所有情报，只能由佟健接手。
    佟健再想办法传给燕七。
    这必定会造成情报系统的延迟。
    所以，关键的事情，一定要先给赵玉琳、刀石交代清楚，以免出现误差。
    燕七同时给刀石、殷方、霍荣三人，也发出了指令。
    三人自当随机应变。
    ……
    大军进入冀州之后。
    燕七叫过董春。
    董春是九门提督，也是九门军的头儿。
    这一次出征，由冷万山负责保护皇上，董春就随着燕七一同出征。
    董春问燕七：“大人唤我，有何要事。”
    燕七道：“五万大军，由你负责带入北疆，与刀石汇合。”
    “啊？”
    董春一怔：“我率领五万大军北上？燕大人是什么意思？您带兵，岂不是更加妥当？”
    燕七眸光诡异：“我另有任务。”
    董春问：“大人有什么任务？”
    燕七摇摇头：“不可说也。”
    董春点点头：“是我唐突了。”
    他意识到，军事机密，哪里能随便泄露？
    他为自己的业余赶到惭愧。
    燕七道：“你记住三点。”
    董春道：“大人请讲。”
    燕七道：“第一，你把大军带到松城，绝不可将大军移交给冷如青，要先与刀石大军汇合。”
    董春点点头：“末将记下。”
    燕七指着一百多箱的三角钉：“将我带来的这些三角钉，交给刀石。”
    董春问：“这些三角钉是做什么的？”
    燕七眸光诡异：“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董春更加惭愧：“我记下了。”
    燕七拿出四五个新鲜出炉的皮质面具：“这是我的面具，与我有七成相似，你也交给刀石，刀石知道如何使用。”
    董春哪过那几个皮质面具。
    果然与燕七极为相似。
    董春有点懵。
    又是铁钉，又是皮质面具。
    这是想怎么样？
    董春虽然心痒，但也不能多问，一一记下。
    燕七道：“今晚，我会连夜上路，五万大军的安危，就在你身上了。董将军，你担子很重，可有信心？”
    董春单膝跪地：“燕大人放心，我纵然身死，也要率领大军，毫发无伤，与刀石将军汇合。”
    “很好。”
    燕七捶了捶他的肩膀：“这次立功，定然少不了升官，好好干。”
    董春一脸决然：“升官与否，倒是次要，关键是，杀突厥，保家卫国。”
    “哈哈哈，果然是条汉子。”
    燕七哈哈大笑。
    ……
    当晚！
    燕七与冷幽雪带上一千骑兵，星夜兼程，直奔高丽。
    这一千骑兵，配备了两千匹战马。
    战况紧急。
    歇马不歇人。
    战马累了，换另外一匹马。
    如此，只需要十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高丽，与涛神汇合了。
    接下来七八天的时间。
    堪称血腥屠杀。
    伤亡极大。
    大华军兵阵亡三万有余。
    突厥骑兵阵亡一万多。
    这个比例，在正常范围之内。
    一比三。
    就算在这种局面下。
    铁甲连环马依然没有出现。
    而且。
    根据线报。
    左贤王夜格又从其他的部落调入三万骑兵。
    加上杂七杂八的骑兵。
    夜格手下，统军十万。
    刀石驻守松城。
    冷如青负伤在身，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殷方、霍荣全面接管了冷如青的军兵，与刀石互成犄角之势，前后呼应，守望相助。
    ……
    刀石得了燕七的飞鹰传书。
    他知道燕七的安排。
    刀石站在城门之上。
    望着白雪皑皑的城墙下，横七竖八，躺着一片片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冻得僵硬。
    这些尸体中，有大华将士，也有突厥骑兵。
    这都是攻城铸就的血的代价。
    刀石过惯了刀口舔血的军旅生涯。
    这一生中，与突厥骑兵不知道征战了多少次。
    数百次，应该有了吧？
    面对右贤王夜格，刀石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