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涛说:“这个道理我一说你就明白了。你知道的,那些所拍的到照片,都是我跟朱欣见面的照片。如果莫克不跟朱欣离婚,老百姓自然就把他们夫妻看做是一体的,朱欣的行为也代表着莫克的行为,莫克就会被认为是授意朱欣这么做的幕后黑手。但是如果莫克跟朱欣离婚了呢?”
孟森说:“我明白了,莫克如果跟朱欣离婚了,朱欣的行为就会被认为是背着莫克做的,莫克就不需要负上这个责任了。妈的,这家伙算盘打得可够精明的。”
束涛笑笑说:“是啊,说不定莫克心中早就厌倦了朱欣,也想借此机会把朱欣甩掉呢。”
孟森说:“那个朱欣确实长得不咋地,又那么老,我是莫克也会想换换人的。不过朱欣应该不会就这么甘心被莫克甩掉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一看就是很难对付的样子。”
束涛笑了笑说:“是啊,她是不好对付,不过拿到了她要的条件就好对付了。”
孟森看了看束涛,笑了笑说:“束董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了?”
束涛点了点头,说:“前几天莫克开口跟我要了一套房子和一笔钱,我给了他。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要包情人呢,现在知道他是要用来打发朱欣的。刚刚朱欣就到我这里来,让我办那套房子的房产证。”
孟森笑了,说:“束董啊,还是你老谋深算,我说你怎么这么气定神闲呢,原来是心中早就有后招了。说吧,你准备找莫克要什么项目来做?”
束涛笑了笑说:“你别急,我心中还没想好跟莫克要什么呢。前面刚出了那么一段事情,一时之间恐怕莫克也帮不了我们什么大忙。”
孟森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这一次我们和莫克都被搞得狼狈不堪,这一次我们真是被丁益和伍权这俩小子给整得不轻啊,我都想找人做了他们俩。”
束涛看孟森发狠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想干什么?这个时候你可别给我整事啊。这个时候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们刚被这俩小子给整了,如果这俩小子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所有人怀疑的目标一定是我们。你大概不会忘记当初伍弈出事,紧接着郑胜就被抓了的事情吧?”
当初伍弈跟郑胜争夺一个项目,结果却被伍弈狠狠的耍了一下,郑胜就因此买凶杀了伍弈,而郑胜因此就被警方盯上了,后来也出了事情,送了卿卿性命,海川的地下势力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有力的人物,各方力量自然就重新洗盘,孟森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获得了出头的机会,一跃成了海川地下势力的大哥级人物。
这件事情孟森自然不会忘记,他笑了笑说:“我当然没忘,好了,既然束董说了,我就暂且放过这俩小子,不急着送伍权这小子去见他爹了。诶,束董,你没查一查北京方面,为什么我们的方案会被泄露出去啊?”
束涛说:“我问过北京那边的设计公司了,那边的设计公司说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形,内部调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人泄密,反正是一件无头公案。”
孟森说:“那我们起码可以告对方剽窃的吧?”
束涛说:“那边的公司说因为这个方案是参加招标的,并没有到知识产权部门做备案,要告对方很难。这件事情我全盘想了一下,伍权和丁益那俩小子没这么聪明,这件事情是另有高人做的。”
孟森看了看束涛,说:“谁啊?”
束涛说:“中天集团的姓林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姓林的不简单,上一次我们把他的财务丑闻给曝光之后,那个帮我们窃取资料的财务经理和我们在北京的朋友不久就先后出事啦,而且还做得很巧妙,让人怀疑不到姓林的。现在想想可能都是这个姓林的在背后操作的,目的就是报复我们。孟董啊,我们惹到狠角色了,我想如果不是我们离北京那么远,我们也会被他做了的。”
孟森愣了一下,说:“姓林的有这么厉害?”
束涛说:“那个姓林的也是从地方上把中天集团发展起来的,然后才搬到北京去的,我是知道房地产行业中的事情的,拿项目需要关系,做工地要能对付当地的地头蛇,没两下子是做不了那么大的,更不能在北京立稳脚跟,我想这家伙手头一定养了一帮什么人的。上一次我们做的也有点绝,让中天集团上市失败,等于是断了他一条很大的财路,甚至差一点就把他的公司给弄倒了,他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了,想报复我们也是很正常的。这一次我之所以不想在北京那边深究下去,也是怕再惹到了姓林的。这家伙比我们都狠,我们惹不起。丁益和伍权这边你也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这次就当我们打和了。”
孟森虽然也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物,但是总是一条海川的小地头蛇,对林董这种过江强龙心中也是不无忌惮的,便说道:“既然这样,就暂且便宜这俩小子了。唉,束董啊,我们俩最近可是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真是有点流年不利啊?”
束涛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改天真是要去无烟观找无言道长给我们好好看看了。”
孟森心里暗自好笑,束涛到这个时候还那么迷信无言那个杀猪的,他也不去拆穿,笑了笑说:“要去你去吧,我就免了。你在这忙吧,我回去了。”
孟森就走了,束涛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抓起了电话就打给了莫克,就算现在没什么项目可找莫克的,起码也要把朱欣来办房产证的这件事情给莫克说一下。再说他也想试试莫克的口风,看看莫克心里面是打算怎么回报他。
莫克接通了电话,笑着说:“束董,什么事?”
束涛听莫克似乎心情很愉快,看来这家伙借这一次的事件甩掉了朱欣,心里恐怕是在偷着乐的。
束涛笑了笑,说:“是这样的莫书记,我要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刚才朱科到我这里来了,在我们城邑集团这边买了一套房子,我已经安排人帮她去办房产证去了。”
莫克笑了笑说:“束董啊,我跟朱欣已经离婚了,今后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了,她的事情你就不用跟我汇报了。”
束涛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那给您添麻烦了。”
莫克笑了笑,说:“也没添什么麻烦了,说起来我们都是海川的一份子,你们城邑集团也是海川的重量级企业,我是海川市的市委书记,大家都想海川能发展好,今后遇事可要多交流一下意见啊。”
束涛笑笑说:“那是,那是。我们城邑集团也愿意多听取莫书记的指示。”
莫克说:“束董啊,我就看不上某些领导干部,他们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下面的一些企业,我愿意对下面的企业一视同仁,也欢迎这些能够蓬勃发展。企业发展了,我们海川市的经济才能发展的。”
虽然束涛跟莫克见过几次面了,但是两人从来没讨论过市长金达,莫克今天这么说,实际上是在暗示说他认为领导干部中有些人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城邑集团的,而这个领导干部虽然莫克并没有点名,意思却很明显,那就是金达。莫克这是跟束涛强调一点,那就是他们不但是利益上的共同体,而且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束涛跟金达之间的矛盾是由来已久的,心中早就是对金达很有意见的,这一次丁益能成功竞拍旧城改造项目,束涛心中就有些怀疑金达也是在背后搞鬼的人之一,现在看来莫克似乎也对金达有了看法了。
束涛笑了笑说:“是啊,现在像莫书记这么支持企业,这么开明的领导真是不多的。有些时候我心里就奇怪,明明我们城邑集团为海川市做了那么多的贡献,缴纳了那么多利税,可是为什么有些领导就是不待见我们呢?”
莫克笑了,说:“这种人终究还是小数的,总有一天他们会意识到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
束涛笑笑说:“如果我们市的领导都能像莫书记一样对我们这么支持就好了。
莫克笑了,企业和市里应该是互相支持的。诶,束董,我看过一些城邑集团的情况,有一点小小的看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束涛笑了笑,说:“莫书记看您这话说的,您的意见对我们来说就是真知灼见,我们是求之不得啊。您说,我洗耳恭听。”
莫克笑笑说:“真知灼见谈不上了,一点粗浅的看法而已。我觉得呢现在城邑集团的业务视野都停留在海川城区这一块是不对的,诚然像旧城改造项目这种大项目可能总标的大一些,能赚的利益多一些,但是这种项目谁都想要,争起来就不一定谁能争得到了。”
束涛笑了笑说:“是,莫书记说的真对,这种项目确实是大家都打破头在争的。”
打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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