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的确没得睡。
    云乔干脆搬了电脑，在餐厅工作，这样可以时不时抬头看到席兰廷，能听到他和云佳说话。
    她会心安些。
    看不到他，她抓心挠肺的，除非她不在家。
    而席兰廷打算重新看一遍电影，理由是让云佳感受一下西罗曼语，并且问她：“语言这么容易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学？”
    云佳：“妈，救我！”
    云乔：“兰廷，你不要为难佳佳，你让她做个米虫就行了。”
    “我是好奇，为什么她学不会？是精化的时候，大脑发育不完善吗？”席兰廷问。
    云佳：“……”
    我就不该来。
    我真应该永远只是小猫，打打架、撒撒娇，我为什么要精化？
    云乔忍俊不禁。
    她把席兰廷训猫咪当作背景音，继续工作，带着耳机联系了两个公关团队，等着看今晚的情况。
    今晚的确会不得安宁。
    不是老钱那么敏锐，而是公关团队的直觉。
    杨永现如今的定位还是爱豆，他的数据很重要，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资本不会把任何电视剧的成功、综艺的热播，算作他的成就；相反，这些带给他多大的流量，才是他的业绩。
    《最偶像》第四季，他的工作室花了钱，然而营销成果却不如蒋宁。
    理由也很简单：蒋宁跟他一样，是前不久热播剧《未央风华》中受人瞩目的演员，而且蒋宁当时得到的评价就比杨永高，他们俩在热度上接近。
    蒋宁不算爱豆，哪怕他曾经也是《最偶像》出道，而后他是综艺、电视剧方向发展，市场对他的定义，也不是爱豆这一挂的。
    这就造成了一种“蒋宁非专业”，而杨永是专业的错觉。
    一个非专业的明星，在专业事情上，表现几乎和杨永一样亮眼，蒋宁的粉丝自然像打了鸡血般激动；而杨永的粉丝，觉得他的表现和平常没什么差别，没办法激起斗志。
    路人对蒋宁原本不报希望，突然看到他如此精彩的表演，也会夸他。
    这就造成了一个结果：蒋宁在这一期的热度，超过了杨永。
    当然往后，蒋宁肯定会慢慢回落，落到杨永后面去的。
    只是，不管是杨永本人还是他的团队，恐怕都不会坐以待毙。
    “蒋宁的经纪人是云乔。”
    所以，他们怕了。
    蒋宁这次起来，以后可能更难搞。一直让他压着的话，杨永极有可能被这个节目拖了后腿，再次资源降级。
    他会用他的人气，反衬蒋宁，给蒋宁做了垫脚石。
    关乎真金白银，杨永和他的团队必定要急眼，会用尽办法搞蒋宁。
    所以老钱说了，今晚一定会很复杂，网上消息会满天飞。
    “蒋宁前女友的事，一定会被拿出来说，就是不知他们会从什么角度。”云乔说。
    老钱：“最近有个话题特别火，就是说精神控制。我怀疑他们要从这方面着手，寻找网友们的痛点，把蒋宁和他前女友的事闹出来。”
    云乔沉吟，决定还是先做准备。
    她给程风定打了个电话。
    “风定，这么晚还打扰你。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仁孝皇后的凤冠，十二龙十二凤，民国初年被盗出去的。我想捐给燕城的博物馆，你能不能联系到？”云乔说。
    程风定不是很懂：“凤冠啊？”
    “对，现存的孝靖皇后凤冠，十二龙九凤，是国宝级别的文物。我的这个更华丽，价值更高，它也许可以证明一些历史。”云乔说。
    程风定震惊：“我现在能去看看吗？东西在您手里，还是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