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色,整个人仿佛地狱出来的恶鬼,狰狞得让人胆寒。
他似乎很痛苦,异状刚起,他就蜷缩到了床上。他咬着牙齿,痛苦声压抑在他喉咙里,却始终没有叫出来。
况曼眼里闪过惊诧。忽地,屋里另外的两个男子,须臾间也出现了异状。他们和第一个男子一样,脸色迅速变化,都蜷缩到了床上,抑制着自己的痛苦。
与此同时,况曼眼尖地发现,这三个人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那东西就像是裹挟着在皮肤下的虫子。
况曼被看到的东西恶心到,赶紧把脑袋偏离竹子缝隙。
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了起来:“……!!”
——擦!
什么玩意?
吞了吞唾沫,况曼不信邪的又把脑袋伸到了缝隙处。
……艾玛,真是虫子。
一条,两条……一张脸上,竟浮出六条虫子般的东西。
嘶——这幢楼住的是哪个族的?
竟在用活人养蛊?
况曼不会养蛊,但不会养并不代表着她啥都不知道……
中原那过,把玩蛊的这人传得神乎其异,她在郁方那里也曾听过一点消息。有的养蛊人,会用人培育蛊卵。
反正挺邪门的。
就在况曼走神间,屋内的三个人,似乎承受过了这一波痛苦。
三人喘息着,满头大汗地蜷缩着身体,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着,最后竟无声无息地陷入了熟睡中。
而他们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连况曼刚看到的虫子,也不见了。
如果不是这几个人的身体,一直没有放松,还是蜷缩着,况曼怕还以为,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屋内响起了规律的呼吸声,况曼又观察了一会儿,甩着鞭子,轻轻一晃,又晃到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她想瞅瞅,这三个看着有些怪怪的人,是不是也和隔壁屋的那三个人一样,半夜蛊毒发作。
结果看了一会儿,这三个人依旧没有动静,还是紧紧警惕着四周,他们甚至连坐的方向都没有变化。
况曼睨着他们,幽瞳带起丝丝凝色。
他们虽然一副百濮人的打扮,个子也和百濮男人差不多,可就是有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啾啾——
两声老鹰在这幢竹楼的上空极快地飞旋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钟楼上。
况曼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之中,这只老鹰在天空中盘旋,却没有发现她。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老鹰发现不了,况曼自从出了西蒙后山石窟后,就有意甩开回纥的盯梢。
有泾山的经验,她知道回纥里有一种鹰,可以凭着气味追踪,于是,她一路异能全开,完全将她和孟九重的气息,融入大自然中。
她这一动作,使得老鹰在石窟之后,就将他们跟丢了。
好不容易在洪湖再次追踪到人,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金雕给杀了,还成了一条蛇的晚餐。
从那之后,回纥老鹰就追捕不到她的行踪。
而巫胥的金雕在这段时间,总是在阿萨族的上空,追杀回纥老鹰,那完全是回纥那边想守株待兔,放老鹰在阿萨族观察罢了。
老鹰飞离,屋内,听到这声两声啾鸣,其中一个男人,那双警惕的眼睛里带起了丝丝放松。
况曼观察细微,看到他放松的眼神,须臾间福至心灵,眼里闪过恍悟 。
呵呵——原来如此。
她就说怎么看着不大对劲,搞了半天,根本就不是百濮人啊。恶狼就是恶狼,穿上衣服也难以掩饰他们刻在骨子的恶性。
看着他们,况曼再一次感觉到了回纥人的狡猾。她和回纥人打过这么多次交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回纥有类似百濮人体型的男子。
呵呵,差点被迷了眼,错将狼狗当成了小奶狗。
回纥人,看到就杀。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至于他们是和哪个部族勾结的,况曼并不急着去弄清楚,反正……明日,她就会知道,住在这个阁楼里的是谁。
弄清楚了屋里三个人的身份,况曼便不打算观察了。她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觅者,等待着时机,一击三杀。
时机很快就来了。
等那只一直盯梢的老鹰再次将信息传递过来,屋内三个人都齐齐放松之际,窗户处,一条鞭子如魔似幻,宛若飞行的灵蛇,以一种完全让人不备的速度,咻地一下蹿入了房间。
警惕着四周的三个回纥人,似乎也发现了这条鞭子,大刀出鞘,就欲砍向这条鞭子。
刀刚刚举起,这条被赋予了力量的鞭子,竟诡异地一下三卷,紧紧套在了三人的脖子。
鞭子仿佛打了三个结般,每一个结上,都有一个脑袋。
这三人大惊,举刀欲砍。
然而……要杀他们的人,却不会给他们机会。刀将将举到半空,三颗脑袋就齐齐与脖子分了家。
未见人影,先断首。
三条血柱溅飞而出,血洒满屋。
浓重的血味,刹时冲鼻而起。
窗户外的少女,身子矫健一跃,跳进房里。
一着地,况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迅速往空中一洒。
一股异味,顿时充斥空中。
异香将血腥味掩盖。况曼看了眼掉落在地的三个人头,抿嘴,沉沉一笑,鞭子轻挥,将三个人头扫到房门处,挑衅似地将之悬吊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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